但是,這一點疑惑在所有的證物都集中到了檢驗室的時候,很快就得到了解答,佟秋練只是從孫正的屍體裡面取出了那枚子彈,因爲紀芬並沒有在解剖的同意書上面寫字,紀芬的原話是這麼說的。
“老孫這輩子解剖了那麼多的屍體,我想讓他走的時候是完完整整,乾乾淨淨的!”其實孫正的屍體,也沒有任何需要解剖的價值,畢竟除了這一處致命傷,完全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佟秋練看着盒子裡面的那枚子彈,子彈只是一枚普通的子彈,通過這枚子彈,佟秋練完全無法推測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老師,出問題了!”正在電腦面前進行指紋比對的白少言突然叫了一聲,佟秋練抽回了自己正在遊離的思緒,趕緊走了過去,電腦上面是一左一右的兩份指紋的對比圖,上面都在一些關鍵地方標註了出來,兩份指紋是一模一樣的,就是各種拐彎或者是有傷痕的地方都是絲毫不偏差的。
“哪裡有問題!”佟秋練倒是沒有看出來哪裡有問題。
“左邊的這一份就是從現場的零食包裝袋子上面,和塑料水瓶上面提取到的指紋,我剛剛將所有的指紋收集整理出了最完整的幾個部分,我就直接送到電腦上面的指紋庫進行比對了,然後就出現了這個情況……”佟秋練無奈的看着白少言。
“那就說明這個人曾經被警局拘捕或者是被抓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是誰,資料調出來給我!”佟秋練直接自己開始在電腦面前進行了操作!
“何靖,25歲,z城人,16歲開始當兵,20歲被入選某軍區,擔任……”佟秋練還在仔細的看着這個人的生平,但是白少言卻手一指,佟秋練的瞳孔一陣收縮,“死於c市青城監獄中!”
“五年前就死了,你說怎麼可能出來殺人,難怪敢在現場留下這麼的證據!”白少言又給佟秋練看了幾組對比的指紋,“我怕是我弄錯了,我就把能夠提取到的,無論是破碎殘缺的指紋,還是完整的指紋,我都進行了對比,完全是一樣的,塑料水瓶上面的dna還在檢測中,不過我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但是佟秋練的思緒卻被剛剛的一串數字吸引了,“五年前的12月15號……”佟秋練呢喃着,白少言難得看見佟秋練如此的失神,又一次翻出了何靖的資料,“對啊,五年前的12月15號在監獄自殺的,哎——這好好的特種兵,怎麼最後進了監獄呢,對了他還有個弟弟,下面還有聯繫方式,叫……”
“何綏!”佟秋練看見了最下面的親屬一欄,何綏,這個人的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佟秋練正在想着,一轉身看見自己的桌子,猛然想起來了,那個以前來過這裡的兇大漢,那個軍官貌似就是叫何綏的,這麼巧!
趙銘在收到了這樣的結果之後,也是微怔,反覆的看着報告,“佟法醫,不會是弄錯了吧,怎麼可能會是個死人做的呢?這個人……”
“除了他是個死人之外,別的特徵他都很符合,五年前的這個人是在特種大隊服兵役的,這樣的人無論是耐力還是忍受力,對於各種環境的適應能力都是比常人高出許多倍的,而且根據現場零食包裝,袋子裡面食物的腐敗程度,他在那裡至少蹲守了五天以上,所以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只不過這個人在案登記是個死人罷了!”
“這個人我是有印象的,那個時候我不過還是個小警察而已,跟着一起去監獄勘察過,是自殺,因爲這個人算是比較危險的人了,所以當時好像是有自己獨立的房間,而房間裡面也就是隻有一張牀,但是他不知道怎麼從那個鐵牀上面卸下了一個鐵棒,直直的插進了自己的胸口,當時也是匆匆下葬的!我記得很清楚,因爲這個人是特種兵,上面比較重視,軍部也插手了!”
佟秋練點了點頭,“你還是查一下下葬的地方在哪裡吧,最好能夠開棺驗屍,估計這個人根本沒死!”畢竟生物檢材這種東西是不可能掉包的,而且這個世界上面指紋是有相似的,但是若是說完全一模一樣的,卻是根本找不到的。
“我這就去聯繫一下他的家屬!”趙銘立刻開始着手調查了。
佟秋練出去之後就給令狐乾撥了個電話,令狐乾這幾天因爲發現的那三個人,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看到佟秋練打電話過來,真是一陣竊喜啊,警方那邊準備放人了,但是令狐乾顯然想錯了。
“你手下那個叫何綏的,是不是有個叫何靖的哥哥!”佟秋練倒是十分的直接,何綏此刻正在令狐乾的辦公室呢,令狐乾自己的手下,令狐乾都是比較瞭解的,令狐乾狐疑的看了一眼何綏,“是有個,但是已經死了!”
“你應該記得我們家原本的家庭醫生孫正吧,我父親死後他就當了法醫,今天被發現被人槍殺在家裡面了,提取到了兇手的大量指紋,是他哥哥的!”佟秋練說完就是令狐乾也是一愣,“我們也是不信的,但是進行了大量的對比,除了dna的檢驗報告沒有出來,指紋的比對結果已經出來了!”
“我會讓他去一趟警局的!”令狐乾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看了看何綏,“你哥是怎麼死的!”
何綏一怔,微微嘆了口氣,“怎麼想起來問我哥了,我哥都死了五年了,監獄裡面自殺的!”何綏說着還嗤笑一聲,“他倒是走得乾乾淨淨了,完全沒有爲我想過啊!”
令狐乾知道何綏除了這個哥哥,就沒有什麼親人了,這也是何綏現在軍銜升的比較快的原因之一,這裡大多數的人家裡面都是有妻兒老小的,但是何綏沒有,所以在任何的行動中都是充當着先鋒的角色,這就讓他在很多次的行動中立了不少功勳。
“c市那邊發生了一起槍殺案,指紋的比對結果顯示是你的哥哥!”令狐乾說完,饒是心理素質良好的所有的特種兵,都是一臉驚愕的樣子,尤其是何綏,何綏完全是不信的。
“首長,你別開玩笑了,這人都死了五年了,怎麼可能從棺材裡面跳出來殺人啊,這個玩笑不好笑!”一個人首先開口,但是說話的時候嘴角還是有些僵硬的。
“對啊,首長,這怎麼可能呢,這人都死了這麼久了,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呢,你以爲這是拍電視劇啊,還會詐屍!”這裡的每個人哪個人的手上面沒有沾過血啊,在他們的手下面的亡魂多了去了,要是信這種東西的話,那他們哪裡還敢出任務啊,所以所有人的臉上面都是不相信的神色。
但是令狐乾從始至終都在觀察着何綏的一舉一動,從剛剛開始的震驚,然後在所有人的開玩笑的幾句話之後,也是搖了搖頭:“首長,別開玩笑了,我哥死的時候是我去警局領回屍體的,這下葬的時候,我就在邊上,我是親眼看着他下葬的,不會錯的,怎麼可能現在會突然冒出來呢!”
“你去警局一趟吧,那邊肯定會找你的!”果然在令狐乾話音未落的時候,何綏的私人手機響了,而這串號碼就是從警局那邊座機打出來的,何綏和令狐乾說了一聲,出去接了電話,進來之後,臉上面已經沒有了一絲的血色,“首長,我要請假出去一趟!”
“去吧,假條回來再補!”何綏立刻點頭,然後飛快的跑了出去。
此刻的病房之中,佟清姿已經醒了,佟清姿的手腕上面還在輸液,她只是癡癡地看着窗外,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尤其是嘴脣慘白慘白的,佟清姿現在的表情完全是一副自暴自棄的樣子,佟修手中拿着毛巾,雖然旁邊就有幾個看護,但是佟修還是想要親力親爲,他走過去,伸手相幫佟清姿擦一下臉。
還沒有觸碰到佟清姿的臉,佟清姿就躲了一下,立刻躲開了,佟修看了看周圍幾個看護還有一個警察正坐在那裡,看護還好,都是低着頭或者看着別的地方,但是那個警察卻是視線一直焦灼在他們父女二人的身上面,看得人心裡面很不舒服。
“警官,你能不能去外面守着,你這樣子我們壓力很大!”其實看護還好,好打發,但是這幾個警察已經開始輪流的值班看守了。
“佟小姐的行爲經常失常,我們必須進行二十四小時的蹲守,也請佟先生體諒一下我們的難處,我們也不想這樣的,若真的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們外面還有女民警,我會讓她進來的,這也是爲了佟小姐的安全着想!”人家說的沒錯啊,這又是殺人,又是自殺的,誰放心把你們父女二人單獨丟在這裡啊!
佟修也不再說什麼,但是他卻感覺到了自己手心傳來的陣陣刺痛,原來是佟清姿伸手握住了佟修的手掌,但是指甲卻使勁的掐了進去,佟清姿仍然是面無表情的,佟修立刻將手抽了出來,手掌立刻冒出了一個血珠。
“你們給小姐餵飯吧!”佟修需要去清理一下傷口,一個看護立刻端起了一邊的飯菜,溫度正好,他拿了個凳子坐在牀頭,用勺子舀了一勺飯,放在佟清姿的嘴邊,佟清姿卻是怎麼都不開口的,飯也不吃,湯也不喝,弄得小看護也是很着急,只能像佟修求救:“先生,這小姐什麼都不吃啊!”
“你過去!”佟修從看護的手裡面接過飯,舀了一勺,放到佟清姿的嘴邊,“清姿乖,吃一口吧!”佟清姿只是微微擡眸看了一眼佟修,空洞無神,佟修的勺子一直放在佟清姿的嘴邊,佟清姿突然就衝着佟修一笑,佟修立刻笑着說了一句,“乖乖吃飯,吃了飯,傷口才能好得快!”
“砰——”佟清姿一擡手,佟修手中的勺子,包括另一隻手中的飯全部被打落,佟清姿突然就就像是發瘋一樣的開始瘋狂的扯掉自己手上面的所有的針劑,吊瓶也被打翻在地上面,所有的人都立刻上前伸手按住佟清姿,佟清姿卻像是瘋癲了一樣大喊大叫,整個人都不受控制了一般!
“啊——放開我,放開我……”佟清姿雙手雙腳都被人束縛住了,而聞訊趕來的醫生,直接將帶來的鎮定劑直接打在了佟清姿的手臂上面,佟清姿的整個身子瑟縮了一下,然後所有人慢慢的鬆開了對佟清姿的束縛,而佟清姿的眼睛睜得很大,好像是有多麼的不甘心一樣。
看的佟修心裡面一陣陣的揪痛。
佟秋練剛剛從趙銘的辦公室裡面出來,就看見了正好走出來的紀芬,紀芬原來因爲孫正的關係,和佟家的人也算是熟識了,佟秋練走過去:“芬姨!”紀芬擡眼看了看佟秋練,這一眼看過去,已經哭紅的眼眶又一次落下了淚水,“芬姨,今晚和我去我家吧,你還沒有看過我的孩子呢,已經會跑了!”
佟秋練試圖轉移紀芬的注意力,但是紀芬只是哭着看着佟秋練,伸手從衣服裡面掏出了一個項鍊,項鍊是的吊墜是一串字母,紀芬一用力,扯下了那一串項鍊,直接塞到了佟秋練的手裡面,“芬姨,你這是做什麼……”
“老孫說要是他出事了,就把這個東西給你,老孫這人我不懂他,神神秘秘的搞些什麼,不過這是老孫留給你的,你就留着吧,沒用的話,你就當個念想好了!”佟秋練看了看手裡面的項鍊,點了點頭。
“我得回去收拾東西了,你的孩子,我改天再去看吧,別擔心,我沒事的!”佟秋練只能點點頭,看着紀芬在兩個女民警的陪同下,緩緩地走出了自己的視線。
而裴子彤正在家裡面愜意的享受着spa,還在幻想着能夠和自己的偶像演對手戲,裴子彤閉着眼睛,一切都是自己的了,自己纔是最後的大贏家。
而下面的搬家公司還在清理着別墅的東西,一個員工看了看下面的一個廢棄的車庫:“這裡面的東西需要清理麼?”
“她不是說了,所有的東西都要清理麼?打開吧!”一個人漫不經心地說,其實這裡面的東西都是九成新的,這個女人說得好聽,說是什麼爲了不睹物思人,那也不用把所有的東西都搬空。換上別的東西吧,這年輕女孩嫁給一個能做自己父親的男人,還是個老男人,有幾個是有真愛的啊。
若是說是圖謀人家的家產纔是真的吧,這個王喜也是個短命鬼,這家裡面剛剛娶了個美嬌娘,這就撒手人寰了,也是個短命的,這大半輩子積累下來的家產,這還沒有享福呢,就便宜了這個騷娘們兒了!
這裴子彤因爲照片的事情已經是臭名在外了,這想要巴結蕭公子不成,結果弄得以前的老底被人挖出來了吧,也是活該,這女人八成是那種和誰都相剋的那種,這到了裴家,裴家敗落了,和王喜在一起,王喜就被人殺了!
而幾個人到了這個廢棄倉庫搬東西的時候,總覺得這裡一股怪怪的味道,說實話,這些富商家裡面就算是倉庫裡面堆積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好東西,反正是他們不要的東西,他們這些搬家公司的,很多人是準備撿漏的,反正不要也是扔了。
“那個,你看這裡是什麼!”一個人指着地面上面的一個很大的拖拽痕跡,因爲之前被東西擋住了,看不見,現在看上去,這裡好像是有一個重物被拖拽着出去的時候,地上面本來都是灰塵,此刻看的十分的明顯,而在倉庫裡面的位置,在很多東西的掩蓋下面有一點點的黑色的污漬。
“估計是以前搬東西出去的吧,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趕緊收拾東西吧,等會兒那娘們兒出來了,看見我們還沒有走,估計又要開始頤指氣使了!”另一個人推了推這個人,那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就開始抓緊搬東西了。
等到倉庫被清理乾淨之後,那一灘黑色的污漬就顯得越發的明顯了,因爲這個倉庫是白色的瓷石鋪在地面上的,就算是有灰塵的話,也不會那種黑黑的東西啊,有個人好奇的走過去,伸手在地上面摸了一下,已經完全黏着在地上面了,那人拿起了肩膀上面搭着的毛巾在那裡擦了擦……
上面的灰塵擦去之後,整個污漬呈現的一種黑紅色,那人的瞳孔一陣收縮,嚇得差點蹲在地上面,他想起了昨天他搬回家的一張地毯,本來也沒有什麼,但是他的老婆在鋪地毯的時候,“老公,你這又是哪裡弄來的東西啊,這上面看起來好好地,怎麼後面一大塊的血跡啊!”
他走過去看了看,當時着急忙慌的,哪裡注意到後面有什麼東西啊,正面明明很乾淨啊,後面卻有一大塊紅色的東西,“什麼血跡啊,估計是這些人家的紅酒灑了吧,傭人就清理了正面,沒有注意這酒漬都染到了後面去了!”
“那就好,我還以爲是人血呢!嚇我一跳!”雖然當時沒有多想,但是心裡面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這是血跡麼?”那人指着地上面的那一灘黑色的東西,另一個人走過去,蹲在地上面,伸手摳了摳地上面的東西,已經結痂了,但是這顏色確實是像是人血的顏色,“要不就是死了什麼小狗小貓的吧,別自己嚇自己,趕緊收拾趕緊我們去把東西賣了,估計能賣個好價錢!”
那人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怎麼忘了這個,又能賺些外快了!
他們將東西拖到了收垃圾那裡,一堆的東西,雖然只買了幾百塊錢,幾個人分下去也就一百來塊,那也是額外的收入啊,“你們這些是那裡的東西啊,東西還是挺新的,怎麼就拖來賣了!”
“就那個前一陣子死了的王喜的老婆,那個裴子彤唄,她家的東西都挺新的,行了,我們先走了!”因爲經常過來,所以和這個人還是挺熟的。
收垃圾的人將一些可以回收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突然就注意到了一堆的東西里面有個鐵桶很眼熟啊,他拿起那個鐵桶,怎麼覺得這麼眼熟呢,這種汽油桶幾年前還是蠻多的,這幾年好像是不生產了,也就少了,那人想了半天,一拍腦袋,我說怎麼眼熟呢,這幾天的懸賞通告上面不是有麼?
那人立刻跑到了一個不遠處的電話亭上面,上面的懸賞通告上面有圖片,上面就有那種汽油桶,雖然被雨水沖刷的有些變色了,不過真的是那個,這種桶,他這種每天收廢品的都不常見了,他立刻撥打了下面的電話!
趙銘的辦公室裡面這幾天一直都是低氣壓的,所有的東西都是一團亂,頭緒紛雜,就是根據所有的證據篩出來的嫌疑人也是很多的,很多他們連面都見不着,這焦屍案和王喜的案子這一段時間幾乎是被擱置的。
“隊長,值班室那邊來電話了,說是焦屍案有人打電話說有線索提供!”趙銘立刻跳了起來,“趕緊去,着手追查!”
天有些黑了,何綏纔到了警局,一進去就直奔趙銘的辦公室,趙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何綏已經一把將趙銘從凳子上面提起來了,所有的警察全部跑過去,試圖將兩個人拉開,“何綏是吧,我們見過,你別激動!”
“你說讓我別激動,你們居然說我哥哥殺人,你們說我能不激動麼?你們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自己的案子沒有本事找到兇手,現在居然可以污衊在一個死人的頭上面,你們這些警察到底是做什麼吃的!”何綏這話說出來,所有的警察都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拳。
但是“啪啪啪——”響起了幾聲清脆的掌聲,所有人都看着門口,是佟秋練和白少言,佟秋練靠在門口,“何軍官繼續啊,一直揍到把令狐乾招來,難道你把這裡所有人打了,你哥哥的嫌疑就被消除了,指紋鑑定是我這裡對比的,怎麼?你不來揍我幾下麼?”
何綏哪裡敢動佟秋練啊,何綏鬆開了對趙銘的牽制,真是個莽夫,趙銘理了理衣服,“找你過來,我們是想去你哥哥的墓裡面看看,你看看行不行吧?”
“你是說要開棺驗屍?”何綏顯然沒有想到一到這裡給他帶來的,就是這樣得意晴天霹靂,開棺驗屍,這種很顯然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我們這邊基本上能夠確定那個人是你的哥哥,但是你哥哥死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場,爲了保險起見,我們覺得開棺驗屍只最保險的,雖然屍體肯定已經腐化了,但是dna還會有的,我們只是去提取一下dna樣本而已,我們做一下對比,還有,我們需要你的樣本,確定你們的兄弟關係!”
“我的樣本,你們現在就可以去取,開館的事情,讓我想想吧……”何綏精神萎靡,看起來十分的沒有精神,任是誰攤上了這個事情肯定也會不舒服的。
佟秋練剛剛出門就看見了家裡面的車子,以爲是蕭寒,但是迎接自己的卻是蕭晨的一張笑嘻嘻的臉:“怎麼是你來了?”
“嫂子,大哥就是接了你幾回而已,大哥公司要開會,所以還是我來接你啊,你的臉瞬間塌下來是怎麼回事啊?”蕭晨直接調轉方向,“嫂子,你今天出來挺早的,我們去接一下小易再回去吧!”
佟秋練點了點頭,將頭髮放下來,每次只要回家都能感覺到來自心裡面一陣放鬆,無論是解剖室,警局或者是軍部,都是那種沉悶的讓人覺得壓抑的氣氛,佟秋練靠在座椅上面,微微眯了一會兒。
小易出來的時候看到佟秋練和蕭晨兩個人,小臉立刻露出了興奮的笑,笑着直接越過馬路,害的佟秋練看得一陣心驚,幸好沒有車子過來,“媽咪,你今天怎麼過來了?嘻嘻……對了,媽咪,我今天畫了幅畫,特別好看!”
佟秋練伸手點了點小易的腦袋,“下次過馬路小心一點,看看車子再過馬路知道麼?”佟秋練說着彎腰將小易抱到了懷裡面,蕭晨這邊只是笑着,但是面前突然出現的書包是怎麼回事?
“這是幹嘛!”蕭晨看着小易一手摟着佟秋練的脖子,一隻手將書包塞進了蕭晨的懷裡面,“你這是……”
“當然是幫我拿着書包啦,小叔叔,你也太沒有眼色了,媽咪抱着我已經夠累了,你還讓媽咪拿着書包!真是的,你想累着媽咪啊……”小易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行啦,我做了還不行麼?”蕭晨伸手摸了摸小易的頭髮,眼睛的餘光突然看見了一個車子裡面有閃光燈閃了幾下,難道是記者,蕭晨連忙走到了佟秋練一邊擋住,“好了,我們快上車吧,等會兒人多了,又該堵車了!”
佟秋練和小易都沒有多想,直接就上車準備離開,而佟秋練想着今天回去比較早。
蕭寒還沒有回去,季遠就直接推門進來了,蕭寒沉着臉看着季遠,周圍的還有幾個部門的經理,都是紛紛低頭,“少爺,那個……”季遠附在蕭寒的耳邊,季遠的話還沒有說完,蕭寒直接打開了手邊的一臺手提電腦,果然最新的新聞是!
“c市清傲女法醫大起底,懷疑是蕭公子前段時間承認蕭夫人!”季遠看了看新聞,上面有佟秋練和小易的照片,蕭寒也在邊上,但是蕭晨的臉卻被人打上了馬賽克,“少爺,需要處理一下麼?”
“不用了,反正過些日子我也打算讓她參加我們公司的週年慶的,就這樣吧,不用管它,繼續開會!”蕭寒說着拿起了手邊的文件,“對了,給報社提供幾張照片,別把小練拍醜了……”
季遠惡寒,那個,現在討論的並不是照片上面的美醜問題吧,好吧,少爺您的脾氣我算是摸不透了,季遠應了一聲,關上門就直接走了出去。
而佟秋練這邊知道這件事情還是蕭晨先看到的,“嫂子,我們上新聞了!”蕭晨拿着pad放在佟秋練的面前,正是剛剛佟秋練和蕭晨去接小易的照片:“這些人真是無孔不入!”
“關鍵是……”蕭晨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照片,佟秋練疑惑的看了一眼蕭晨,低頭看着手中的文件,而小易則是在地毯上面繼續着自己的拼圖,估計有個幾千塊的拼圖碎片,也不知道小易哪裡來的這種愛好。
“關鍵是什麼……”佟秋練還是問了一句!
“關鍵是爲什麼要給我的臉上面打上馬賽克啊,我就這麼不能見人麼?憑什麼啊,明明我也是打扮得很帥氣,纔出門的好麼?”蕭寒說着將pad的屏幕按掉,對着黑色的屏幕還照了照。
“或許不是因爲你長得太醜了,而是他們以爲你是保鏢吧,你沒有看見上面說的麼?是保鏢和媽咪接的我!”小易毫不留情的指出了真相。
“額……”蕭晨本來還在對着pad咧起的嘴角瞬間僵硬在臉上面,“汪汪——”茶茶也像是附和小易一樣,也叫了幾聲,蕭晨的臉色更黑了,我明明蕭家的二少爺好麼?爲什麼他們總是把我當成保鏢,爲什麼……
爲什麼是一個爹一個媽生的,大哥看上去就是一個少爺,我怎麼就變成保鏢了,憑什麼啊!蕭晨鬱悶了,蕭晨看了一眼在邊上面打着哈氣的大人,他伸手將大人提起來,大人睜眼看了一眼蕭晨,“大人,你說,我是不是長得很像保鏢!”
大人打了個哈氣,就繼續閉着眼睛準備睡覺了,小易將茶茶抱過去:“茶茶,你說小叔叔是不是長得很像保鏢!”茶茶果然特別給力的叫了一聲,蕭晨的臉頓時黑的像是黑炭一樣。
蕭寒回去的時候就看見了佟秋練坐在客廳裡面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自己都進來了還是呆呆的,蕭寒走過去,從後面直接環住了佟秋練的脖子,在她的側臉親了一下,“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沒什麼,你今天回來挺早的啊!”佟秋練嘴角微揚,只是不太自然就是了,“就是案子出了點狀況而已!”
蕭寒自然知道佟秋練爲什麼心情不好,走到了佟秋練的身側坐下,“好了,我們先吃飯吧,小易,還不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這幾千塊的拼圖,幾乎把小易整個人都能埋在裡面,而小易則是衝着蕭寒一笑,“爹地,你倆現在還能別秀恩愛麼?會虐死我們這些單身狗的!”
佟秋練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半邊身子幾乎都是被蕭寒摟在懷裡面的,“單身狗?你說的是誰?”蕭寒挑眉,這剛剛挑眉,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腳上面一重,蕭寒都不用低頭看的,大人已經將頭枕在了蕭寒的腳面上面,還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準備睡覺了,小易指了指大人和茶茶。
“這不就是單身狗啊!”茶茶還附和着叫了一聲,蕭寒真是不懂,這個茶茶就是喜歡整天粘着小易的,但是這個大人,爲嘛喜歡粘着自己啊,蕭寒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動物緣的。
睡前的時候,佟秋練還在看着手中文件,蕭寒瞥了一眼,佟秋練手中的文件,因爲佟秋練看着這張照片已經看了半個小時了,蕭寒直接將佟秋練手中的文件抽走,“幹嘛啊!”
“你已經看了半個多小時了,看出什麼了?”佟秋練伸手就去奪文件,但是就算是佟秋練自己長手長腳,但是在蕭寒的面前還是沒有任何的優勢的,佟秋練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撲在了蕭寒的身上面,佟秋練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蕭寒的肩膀,四目相對,蕭寒笑盈盈的說:“早說你想在上面不就好了!”
“我不是……”佟秋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寒盡數吞沒,蕭寒另一隻手直接按住了佟秋練的頭,壓向自己,佟秋練完全是下意識的想要說些什麼,正好給了蕭寒長驅直入的機會,“啪嗒——”文件掉落的聲音,“照片……”
“別管!”真是的,還能稍微解點風情麼?現在是說照片的時候麼?“專心一點!”
專心一點,什麼叫專心一點啊,蕭寒直接翻身將佟秋練壓在了下面,伸手直接捂住了佟秋練的眼睛,佟秋練只能感覺到蕭寒的攻勢越發的猛烈,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一般的。
“小練,內衣釦子你自己解……”蕭寒趴在佟秋練的鎖骨處,佟秋練惡寒,這貨還能正常一點麼?需要我脫光了獻上自己麼?不會真是沒有經驗吧!“蕭寒,你之前有過女人麼?”
蕭寒雙手撐在佟秋練的兩側,“怎麼滴,懷疑你男人的能力麼?”佟秋練連忙搖頭,她哪裡敢說這種話啊,這蕭寒的性子,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的,佟秋練這瞬間搖頭的動作顯然取悅了蕭寒,蕭寒俯身,整個人都壓在了佟秋練的身上面,“好乖,獎勵你!”
佟秋練都想哭了,我不想要獎勵啊!
這兩個人不懂的是,隔壁的房間,蕭晨和小易又開始研究那套監聽設備了,“小叔叔,媽咪啊叫什麼啊,爹地打媽咪了麼?”
“那個……他們在給你生小妹妹……就是在造人。”蕭晨興奮的戴着耳機,“小孩子不懂,你先睡覺去,我再聽一會兒。”
“我不懂,我去瞅瞅不就知道了!”蕭晨戴着耳機完全不知道小易邁着小腿,噔噔噔的就跑到了蕭寒的門口,猛地敲了幾下門,這屋子裡面的兩個人正意亂情迷呢,“繼續!”蕭寒說着又在佟秋練的胸口啃了一口。
“去開門,是小易!”佟秋練說着將衣服拉起來,伸腳踹了蕭寒一下,蕭寒沒有辦法,只能穿上衣服,打開門,沉着臉,“說吧,你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你就小心着!”
“我是想來觀摩一下你們造人的過程罷了!”小易睜着眼睛,蕭寒直接無語了,呆愣的時候,小易已經直接撒着蹄子跑進去了,直接爬上牀,“你們在給我生小妹妹麼?我也要看你們怎麼生的!”
佟秋練的臉立刻漲紅,“咳咳……那個誰和你說的!”
“小叔叔唄!我也要觀摩!那以後我就可以自己造了……”佟秋練和蕭寒兩個人都差點石化,蕭晨這邊剛剛聽見,就想着完蛋了,這個臭小子,什麼時候跑出去的,造個毛線啊,你一個人也造不出來啊,完蛋了,大哥會把我的皮扒了的,蕭晨還沒有走出去就看見一個黑麪神站在自己的門口:“哈哈……大哥……”
“天氣挺熱的哈,游泳應該還不錯吧!”
“我自己去!”蕭晨說着就噔噔噔的跑下樓,然後就是“噗通——”一聲巨大的落水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