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雷聽後,眼睛不由一亮,是啊,作爲後來人,他知道哪裡有銀礦,甚至是少見的純銀礦脈,又有修士手段,直接去開採就是。至於開採出來的粗礦,倒不用太過擔心,此時的天齊王朝,已經廣泛應用灰吹法,大不了把熔爐起大些,多少白銀都能熔出來。
只是,仍不好辦啊。按後世經驗,銀礦最豐富的地方是江西、雲南和廣東。至於金礦,別逗了,民間只認銀子,不要黃金。此時白銀纔是貨幣,金子只是一種貴金屬,也值錢,能兌銀子,但不能直接買東西。
再想辦法吧!江雷興致闌珊,乾脆將自己的家底取出大半,放在地上開口道:“儲物袋的事,我去想想辦法,一旦解決,老太太就按自己的想法做。”
出了老太太的房門,他直接找到鼠妖問道:“你知道那種妖精,最擅於在山中開礦打洞?”
舒服堆出笑容:“自然是鼠妖,別看穿山甲好像厲害,但那東西稟賦太差,能開竅得少。”
“那你知道哪裡的鼠妖比較多,只要開竅就行,我需要挖幾座山,開採銀礦。”江雷也不瞞他,至少這陣子鼠妖變現得很不錯。
“寧遠就有,在楊家嶺中,有好幾窩鼠妖,總數不下百隻,以前還合夥揍過我,就是修爲太低,多數只是出竅。”
“修爲不是問題,你去,將它們收服,以後或許有大用。”
“遵命!”鼠妖興奮地飛奔出去,話說他早就不找女人了,覺得太難看。若是主人大發慈悲,點化幾隻母鼠,幸福的日子就不遠了。
等天黑,江雷又來到孔家。“師妹,你知道最大的儲物法寶有多大嗎?”
“最大的?可以容下一座須彌山。”
江雷聽後大汗!弄出須彌山的是佛祖,他一個小金丹,有那個能力麼。“你就說你能煉的。”
“我能煉的……”小白菜俏皮的沉吟一會,又去拔步牀的盒子裡翻找一番,取出一張白紙,只見上畫着一個正方形的盒子,旁邊還有無數文字註解。
“百寶盒,拳頭大小,可以放入一座泰山,不小了。”
江雷欣喜,連聲問道:“那材料呢?”
“材料,很難弄到,不過可以用你拿回來的地元晶代替,就是太過浪費。”
“沒關係,以後不用,可以重新熔回來。”
“不用了啦。”小白菜調皮地嚷道:“地元晶是大地之源,煉製儲物法寶,根本用不了多少。只是,我現在的三昧真火燒不動它,就算突破到元嬰,甚至法相,也是勉勉強強。”
“那麼麻煩!”江雷皺眉,隨後勸道:“我有個辦法,可以試試。”
孔雯兒聽後也不廢話,直接取出一枚雞子大的地元晶,然後噴出三昧真火。江雷看準機會,理解催動玄黃氣注入火焰。
轟!
三昧真火瞬間暴漲百倍,幸好小白菜的閨房是她母親親自煉製的,否則也承受不住。
“有效!”孔雯兒歡快叫道,原本堅硬難損的地元晶已經出現了融化跡象。“再加把勁!”江雷也沒想到玄黃氣如此好用,連聲鼓勵道。
就這樣,兩人配合燒了小半個時辰,纔將地元晶徹底融化。
“快刻陣法!”
“我沒背過圖樣,不會!”
“……”
“沒關係啦,我學什麼都快!”小白菜立刻抱起白紙,認真學習。
江雷苦笑,你學得是快,可玄黃氣恢復太慢,剛剛已經耗去了上限的九成,只好等明天再煉了。
一夜無話,江雷第二天去縣城參加新進秀才的遊園會,說白了就是顯擺會。只是人家狀元跨馬遊街,顯擺得理直氣壯,一羣秀才也遊街就太不知好歹了。於是有人出了這種主意,頭戴方巾,先在城內轉幾圈,吸引目光,再到城外風景好的地方呼呼喝喝,繼續顯擺。自然也有無數少女怨婦暗送秋波的段子,歷來都被當做新秀才的保留節目,也不乏想挑俊傑招婿的富貴人家捧場。
江雷趕到縣城,會齊小同年,先繞城一週,然後出城。這時,有年紀超過三十的老秀才,便要告辭,只剩十幾個騷年,擺出種種最帥姿勢,任人觀賞。最氣人的是,趙瑜那個十三歲的小屁孩也在其中,惹來無數驚豔目光,風頭一時無兩。
寧遠城外,也沒什麼風景,所幸草長鶯飛,眉目傳情起來比較方便,就在騷年同各色遊人一起起鬨的當口,人羣突然一靜。江雷好奇張望,卻見兩個亭亭玉立的女子,嫋娜而來。
原本嬉鬧的衆人,不管男女,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臨塵的絕世仙子。
江雷輕輕一笑,這兩女他都認識,正是住在原本鼠妖洞府的狐狸精。稍時,兩女走近,只輕轉眼眸,便把衆人的魂勾去了,更有那不堪的騷年秀才,甚至連寒暄的話都說得磕磕巴巴。
“都說狐狸精擅魅,能夠顛倒衆生,如今一看,名不虛傳啊。”江雷懶得看這些人的豬哥樣,乾脆找了一處白草豐茂的地方,躺下吹風看雲。話說,自從來到異時空,他就沒了擡頭看天的閒心。
若是真秀才,此時或許會淫一首好溼,再拿出去顯擺,可惜他就是個割肉的仵作,哪有這種本事?吹着舒爽涼風,突然有了想睡覺的感覺,於是毫不遲疑的閉上眼睛。
如此迷糊了不知多久,夢中的江雷感覺有人走進,睜眼一看,卻是狐狸精,正一左一右的坐在他旁邊,然後姿態優美的躺下。三人並排挨肩,一股幽香暗遞,倒有了地爲牀天作被的美妙意境。
“郎君爲何一人在此寂寂?”年齡較大的狐狸精開口問道,聲音嬌柔,當真讓人百聽不厭。
江雷不想暴露身份,只好打機鋒:“心遠,人自寂。”
誰知妹妹倒似對這句他本人都不懂的話很來電,立刻斜倚在他身上,輕啓檀口:“郎君之心,所在何方?”
那一身柔若無骨的嬌媚,倚得江雷暗爽無比,立刻將手高舉,指着無盡白草胡謅道:“清風之上,白雲之間。”其實哪是回答問題,不過是用胳膊揩油罷了,那蹭過一根玉筍的滋味,妙不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