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路畢竟是難,但如果有了同行之伴,那麼……
“正所謂一根筷子容易折,那麼一把筷子捆成團的話,多少也能穩上個20年,20年後,你的兒子就完全可以獨擋一面了。”
“唔……”
聽完這些,左司銘難得地又掐起了自己的下巴:“也是有點道理!”
穆昀一笑:“只是有點道理?”
好吧!他承認穆昀的這個說法成功地打動了自己,但……他雖不是個商人,但怎麼說也沒理由就這麼便宜了穆昀,所以,俊挺的眉頭一挑,他很直接地:“那……如果我把雅詩痛快地讓給你,你打算拿多少聘禮?”
一聽這話,穆昀還沒開口,季雅詩倒是叫了起來:“左司銘你說什麼呢?就算要給聘禮也不是給你啊?”
左司銘完全不甩她,還說:“我又沒問你。”
話落,目光炯炯,又落在穆昀的臉上,然後,他也收到了自己最想聽到的承諾。
因爲穆昀說的是:“20年後的目標,我會助你實現……”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狐狸般的男人笑眯眯地點頭,第一次真心實意地對穆昀伸出了友好之手:“成交!”
兩個男人的友誼,從敵對開始,從默契結束!
雖然季雅詩做爲一個女人很能理解他們是怎麼神奇地就這麼培養出革命友誼的。
但,前夫和未來丈夫能如此和睦相處,這真的是天大的喜事了有沒有?
終於解決了一切,季雅詩也終於能毫無壓力地和穆昀在一起了,於是那天晚上,在那個遙遠的小鎮上,她也終於大膽地抱着枕頭敲開了穆昀的房門。
看到她的那一刻,穆昀顯然是愣了一下……
然後,微笑着放她進門。
只是,她人才剛踏進去,懷裡的枕頭已被抽走,人也被他用力咚到了門背後:“這個時候過來,是做好了做任務事情的心理準備了麼?”
“……”
這男人,要不要這麼猴急?
雖然,她也確實是做好了心理建設纔過來的,但,被他當面這麼說出來,她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不過,臉雖紅了,她人卻沒有躲,只仰着臉看着他柔柔地問:“結束了麼?”
這話,她問得含糊,可穆昀還是聽懂了。
於是,笑答:“應該結束了。”
“那我們呢?”
穆昀又笑,這一次在回答之前,他卻低頭下去,在她額上輕輕一印:“我們纔剛剛開始……”
是,纔剛剛開始!
這是多麼好聽的一句話?
季雅詩那是紅着臉笑,但笑着笑着,突然主動圈住了他的脖子:“穆昀,我們結婚吧!”
聞聲,暗夜裡男人的眸瞳都變了顏色:“親愛的,你搶了我的臺詞。”
聽到這話才意識到自己竟主動跟他求了婚,而且,還是在自己未脫單的情況下。
真是被衝昏了頭腦節操都不要了啊!
很羞澀,但還是沒有退縮,甚至還吊着雙手主動要求:“那你再說一次。”
“雅詩,我們結婚吧!”
含在嘴裡的那一聲好字沒有出來,她笑眯眯地:“先等我離婚!”
真是會掃興的女人啊!
明明這麼好的氣氛,她還偏要說一些讓他着急上火的話,不過很顯然,這女人就是故意的。
穆昀不急,但原本扶在她腰上的手卻漸漸開始不規矩:“離婚可以等,但有些事,可不可以提前了呢?”
他雖沒有明說,但季雅詩也聽懂了。
其實,她人都來了,意思不也很明顯了麼?但,傲嬌是大小姐的本性,怎麼可能這麼痛快地同意他‘進城’?
所以,她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要說拒絕……
可惜,早料到她會這麼說,沒等她真的說出來那些拒絕的字,穆昀的手突然直接鑽進了她的衣服裡。
“呀……啊……穆昀!你好壞……”
“嗯!我確實壞……”
不過,如果她以這樣就算是壞的話,那麼,也是太天真了一切。
男人嘛!
要麼不壞,要壞不就得壞個徹底麼?
於是,攻城……
於是,掠地……
於是摒棄了一切的顧忌,開始帶着她遨遊二人的新世界……
魚之於水的糾纏,伴着暗夜裡穈穈的嬌呼聲。
他那一記悶哼將一切推向了至高點,乘着風,追着浪,他們像飄浮在海上的一葉輕舟。
風裡來,雨裡去!
不離不休,不停不止!
愛那麼深,情那麼真,濃的夜,深的愛……
結合,原是那麼美妙的一件事!
————
清晨,伴着鳥鳴而起……
一個翻身才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這麼多年了,季雅詩一直是一個人睡的,哪怕她嫁給左司銘九年多,可就算不分房的時候,她也會把左司銘趕下牀。
昨夜,是她的第一次!
在心愛的男人懷裡醒來,也是她的第一次……
最美好的體驗,在一個全然簡陋的環境裡,可因爲身邊有他,一切似都成了最佳的回憶。
身體還痠疼的厲害,因爲這個男人的體力太好需求太高。
她都不記得自己最後是怎麼睡着的,彷彿是睡着了後他還折騰了她很久,很久……
想到這兒,不免又是一陣臉紅!
可是,她終於是他的了,他……也是……
心情極好,於是伸手去碰他熟睡的臉,當指尖輕觸上他帶着鬍渣的下巴,還閉着眼的男人,卻突然睜開眼來。
手背上,覆上他的大手,交映的晨光裡,有兩個閃閃發光的星星很刺眼。
季雅詩驚得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然後,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左手無名指。那上面,怎麼會多了一隻戒指?
呆了一呆,她又去扯他的手,果然,對式,只是同樣的款式。
所以……
“你什麼給我戴上的?”
“昨晚,我求過婚了!”
“那你也不能趁我睡着了偷偷給我戴這個啊?”
“哪裡是偷偷?分是就是光明正大的……”
語落,男人輕輕一笑,忽地又一個翻身將她壓倒:“更何況,你都把我吃幹抹淨了,還想不負責任麼?”
“什麼鬼,誰給誰負責啊?”
又氣又笑,她用力握拳捶了他心口一記小拳拳,只是那一捶又讓她看清了她手上的戒指。
心形的,是愛的形狀啊!
想笑,她於是大聲地笑了,笑着笑着,她突然捧着他的臉,一本正經:“穆昀,我愛你!”
那時穆昀眉眼帶笑,低頭在他脣上一吻,氣息沉沉地迴應她:“我也愛你!”
(此篇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