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願意,他也不介意……
不介意什麼東西?
迷迷登登聽不懂,她懵懵地問他:“什麼?”
“我說,如果你不穿,我也不介意……”
開始是真的沒聽懂,等到他這麼刻意仔細地跟自己解釋後,沐顏若原本已氣得青黑一片的臉上,轟地一下便燒起了一團火:“你,你你你……這纔是你的本意吧!你……太邪惡了……”
本意?
這丫頭就是這麼看自己的?
本不欲解釋太多,可看到她用一幅看老流氓的眼神看着自己,霍靳深怎麼就覺得那麼不痛快呢?
所以……
“衣服不是我藏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聞聲,寡言的男人眉頭微微一顫,眸一斜,直言問她:“如果我想,你覺得你穿着衣服有用嗎?”
沐顏若:“……”
對啊!他怎麼樣也是自己老公啊!
如果他真的要對自己做什麼,自己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是沒有人會管的吧?所以,藏衣服這種事,他還真沒有必要這麼做。
可是,要不是他還有誰?
想到這裡,她腦子突然閃過一張臉,然後……
“不會又是你媽吧?”
霍靳深沒有表示什麼,但,從他的眼神裡,沐顏若已明顯地看到了認可……
可是,霍媽媽怎麼是這樣的人啊?
上回給她們下藥,這回又……
“我……我找你媽媽去……”
“我媽媽?不改口?”
霍靳深這個人,向來就是話少,不過,話少是一回事,可表達不清楚就是另一回事了。
好在沐顏若這陣子也算是跟他接觸的夠多,所以,也知道他在計較什麼。
“是,現在也是我媽。”
直接改口,但該吐糟的地方她也沒打算跳過:“可是她這麼一大把年紀的,還這麼爲老不尊不好吧?”
聞聲,霍靳深似乎對爲老不尊幾個字不怎麼認同,當時便冷眸沉沉地斜了她一眼。
他這個人,原本就自帶冰雪屬性,這一冷眼下來,沐顏若立刻全身一哆嗦,但,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她要不去叮囑他媽媽兩句,接下來恐怕只會變本加利。
所以,就算這回的用詞讓偶像不高興了,她依然堅持:“我必須和你媽媽……呃,咱媽談一談……”
“我會處理,你不用管……”
“我怎麼能不管呢?這事兒畢竟和我息息相關是不是?”
聞聲,男人側眸望來,語調沉沉地反問她:“和我無關?”
“可……可我……”可我怕你和你媽是一夥的好麼?
這話,纔剛剛在心裡打了個滾,她突然發現霍靳深的表情微微一變,然後,她果然聽到他說了一句:“我和我媽不是一夥的。”
“你,你……你會讀心術?”
她確定了……
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他怎麼能什麼都知道?
“不會!”
“你騙人,你要不會讀心術的話,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這麼傻,要看懂你很難嗎?”
沐顏若:“……”
她傻?
他是又在鄙視自己的智商嗎?
靠!他不要以爲自己是她的偶像就可以隨意侮辱她,她纔不傻纔不傻纔不傻……
可是,就算是在心裡叫囂了一千次一萬次,可她還是沒有膽子當着他的面把心裡的話給叫出來。
嗚嗚!她這麼慫,以後是不是會被他吃的死死?
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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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洗過澡了,可因爲穿了白天穿過的衣服,所以,可憐的她又被生生逼着去洗了二次。
其實,反正進去後他也看不見,她就是不洗只換衣服他也拿她沒辦法,可想到對方的職業還有性格,她最後還是覺得,不能作死。
萬一被他發現自己又在糊弄他的話,他說不定會按着自己親自洗,一想到那也種可能……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冒險了。
畢竟是洗第二次,進去前她特意拿了一套保守的運動服,穿好了出來,卻看到他正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看書。
做爲一個重度潔僻的患者,霍靳深的潔僻程度已經嚴重到就算是他自己,沒有洗澡換衣之前,他也不肯坐牀上。
對於他這種龜毛的習慣,沐顏若只想用兩個字來形容……變態!
不過,就算他是個變態,他現在也是自家老公,而且……斜眼又看了一眼,鋪得又平又整的粉紫色大牀,她忍了忍,還是壯着膽子走向了他。
“我好了!”
“上牀等着吧!”
上牀?還等着?
等什麼?
下意識地又將雙臂護在胸前,沐顏若大退兩步:“那個,我剛纔仔細地想過了,我不要睡牀!”
聞聲,淡冷的男人並不說話,只不悅地揚了揚眉。
捕捉到他這個明顯的動作,沐顏若知道他這是不滿意的意思,趕緊又說:“不過,我是有條件跟你換的!”
條件?
男人放下手裡的書,冰冷的眼神慢慢地掃過她的臉,只那麼一下,沐顏若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繃了起來:“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覺得我說的這個,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話落,又覺得自己這麼說可能不太有說服力,趕緊直接上重點:“是關於我的能力,我爲什麼能知道那顆頭骨是個古人的能力。”
“你不是說,是你專業知識學的好麼?”
“那是官方通用解釋……”
聞聲,男人挑眉,但不說話……
沐顏若也沒打算等他說什麼,直接告訴他:“這個其實不好解釋,但是,我可以演示給你看……”
說到這裡,她主動走向他,然後又主動拉起了他的手。
會這樣本是想看看他手上有沒有什麼小傷小口的,也好演示一下自己的能力,但,看着看着她就被他的手指給迷住了。
天啦!
她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的手指長這麼好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
“你的手,好漂亮啊!”
說完,她還垂涎地在他手上摸了摸,摸了又摸……
霍靳深的人生經歷了28個春秋,大大小小經歷倒也不少,但被女人揩油這種事,還真是人生頭一遭。
他是個有重度潔僻的男人,一般人要敢這麼摸他的手,早被他一腳踢飛了,可因爲對方是她,他竟覺得心裡慢慢升起一種癢……
微涼的眸,靜靜鎖住她的小臉,他戲謔地問:“你在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