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曾想,她會提這個……
霍靳深這個人是有潔僻的,而且是很嚴重的那一種,所以應酬的時候身邊一般是不會有這些鶯鶯燕燕的。
只不過今天是他們哥幾個聚會,承錦御年紀小些,又是個玩的比較嗨的,便特意叫了幾個進來伺候。
不過,就算是坐在他身邊,剛纔也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倒是沒想到就被這丫頭看到了。
原本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若換了旁的人,他是懶得多解釋一句的,可見這小丫頭嘴兒都能翹到天上去了,他竟也難得主動地開了口:“倒酒的而已……”
“是啊!倒酒的而已……”
沐顏若酸不溜丟地學了這麼一句,只是那幅小模樣落在霍靳深眼裡,反而讓他覺得心癢。
原本還半靠在沙發上的男人,忽地一巴掌拍在她的大腿上:“你這個樣子,是吃醋了嗎?”
“誰吃醋啦?”
她彈了起來,一幅明明心虛但還是要極力撇清的樣子:“我只是想提醒你,我們還在冷戰期間,所以,我纔不要陪你……”
“冷戰?”
有嗎?他怎麼不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
“你……”
原本,她還以爲他非要這麼纏着自己,是因爲知道錯了不好意思低頭,可結果,他居然還問她是什麼時候的事。
也就是說,他一點不覺得自己有錯咯?
而且,這一週時間他都沒回家也不給自己打電話發信息,他都沒覺得不正常咯?
氣炸了……
沐顏若小臉紅紅地揉了他一把,然後掙扎着從他腿上下來:“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當我沒說好了。”
話落,她繃着個小臉要走,霍靳深卻一把又將人拖了回來:“說清楚,爲什麼要跟我冷戰?”
“你心裡知道……”
他不知道,他要知道,也就不會看着她生氣都不知道怎麼哄了。
二人正大眼對着小眼,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董蕭走了進來,規規矩矩地叫了一聲:“霍少。”
“送那個女人回家……”
聞聲,董蕭沒有廢話,當時便抱起已迷迷糊糊的唐冰走了。
一開始,沐顏若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等意識到唐冰醉成這樣交給一個男人不合適的時候,她坐不住了。
人又想起來,卻被他強行又按了回去:“不說清楚不許走……”
“我不能把她交給董蕭。”
“董蕭做事,你大可以放心。”
一聽這話,沐顏若又忍不住了:“放什麼心啊?唐冰她醉成那樣,萬一董蕭佔她便宜呢?”
聞聲,霍靳深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幽幽地說了一句:“你當董蕭的品味那麼差?”
一噎!
沐顏若差點給他這句話嗆死:“喂!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侮辱我朋友我跟你說……”
“你難道就不是在侮辱董蕭……”
呃!從某個角度來看,她這樣看董蕭也確實是侮辱他了,可男人和女人怎麼會一樣?
唐冰雖然並不是那種漂亮到令人一眼難忘的姑娘,但身材好啊!
再加上她現在醉成那樣,就算是被佔了便宜估計也不知道,至於董蕭,她畢竟對他不算熟悉,不相信他也是正常的吧?
所以,她很堅持:“可他是個男人,讓他送唐冰回家不合適,還是我……啊……你幹嘛抱這麼緊?”
一個鬧着要走,一個死也不放手……
霍先生倆口子就那麼把包間裡的人都當成了背景,一直一直在‘打情罵俏’,最後,還是承錦御提醒般輕咳了一聲。
沐顏若才意識到什麼一般,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只是,人雖還坐在他腿上,表情還是很不情願:
“你放開我,放開我……”
“別鬧了!”
“誰鬧了?我是真的不放心唐冰……”
這種謊言,男人一眼看穿,他自鼻息間哼了一聲,然後道:“不放心那女人,還是想繼續跟我冷戰,或者……你只是不想坐在我腿上?”
沐顏若:“……”
都是……
但她就是不說,只小臉一黑,扭開頭去,一幅不想看他也不願意跟他說話的樣子。
見她似乎是真的有些不高興,不懂得怎麼哄人霍靳深認真地想了想,忽而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聽話……”
“不要摸我頭,我又不是小孩子。”
“是嗎?我沒看出來……”
“你……你趕緊放開我。”
又是這一句,他似不悅,突然揚手在她挺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後,不高興地:“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有本事你就吃呀!”
“噢?”
這一聲,語調微揚,帶着明顯的玩味……
沐顏若這時終於反應過來,然後整個人都僵硬了,雖沒有說話,但目光卻一直在偷瞄着包間裡的其它人的臉色,發現大家雖然都強忍着不肯表現出來,但眼神都各色不一,絕對曖昧。
這時,她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嗷,嗷嗷嗷……
她分明不是那個意思,可還是丟死人了!
正尷尬得想打個地洞鑽,包間裡突然進來一個衣着鮮亮的女子:“我來晚了,大家……霍少……你怎麼……”
難得霍靳深肯出來小聚一場,季雅詩特意去做了頭髮纔過來,所以纔會來的這麼晚。
推門而入時還滿心期待,甚至還想象過霍靳深看到她的新造型時會是什麼反應,結果,卻看到他的腿上坐了個女人。而且,還是自己最不喜歡的那一個……
季雅詩當時便拉長了一張臉:“你來幹什麼?”
“……”
聽到她的話,沐顏若當的的感覺只有一個:日了狗了,她怎麼就不能在了?
原本是一心一意想要離開這裡的,可現在季雅詩要這樣說的話,她還真就不走了。
不過,女人的第六感天生敏銳,雖然季雅詩什麼也沒有說,但沐顏若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女人對霍靳深有意思。當然了,認識他的女人裡其實鮮少有對他沒意思的。
只是,季雅詩那種有意思,還和一般的花癡不太相同,有點自以爲是‘他的女人’的架式。
雖說她和霍靳深只是名義夫妻,但,他還是看不得別人覬覦她的‘假老公’。
所以,不但不走,她還故意刺激人地把雙手曖昧地在了霍靳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