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哀求道,“老婆,小蘭畢竟是我們養大的,一直像我們親生女兒一樣,我們總不能因爲她生病了,就拋下她不管。
”
“我不管,我對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現在還想要把我的棺材本都拿出來給她治病,那是萬萬不可的
。”
那中年婦女說完,腳一蹬,就絕然的離開了。
中年男人很痛苦地抱頭蹲在一旁,掏出一根香菸,很鬱悶的抽着。
麥小麥忍不住走了過去,看了一下病房。
病房裡有個略顯清瘦的女孩子,臉上長滿了紅斑,看起來像是紅瘡狼斑。
她正低頭翻着一本英語課本,嘴裡在不斷地讀着英語,很專注認真的樣子。
這女孩子應該就是剛纔被養母放棄的那個吧?
她再看看蹲在一旁抽悶煙的中年男人。
一個護士拿着結算單過來,督促他說,“你們都欠了一萬二費用了,得趕緊交清,否則,現在就得出院了。”
“姑娘,能不能寬限幾天?”
那中年男人站了起身,哀求道,“我們現在實在缺錢,等我去向親戚朋友借夠了,再交行不?”
“我們醫院不是福利院,每個病人家裡都是困難的,如果個個都不交錢,還讓我們醫院怎樣正常下去?”
護士一臉冷淡的說,“最遲在今天下午五點之前交清,否則,你們回家去住吧。”
中年男人看見哀求無用,再次蹲在地上,開始抽菸。
麥小麥想到剛纔那中年婦女的話。
那女的應該還有錢的,就是不肯拿出來給養女治病,覺得會虧本。
換了自己得重病,老媽會怎做呢?
不過,她確信,老媽肯定會傾家蕩產爲了她的。
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說養大她,是想要圖她回報的
。
麥小麥看着病房裡面的小女孩,她依然在忘我地背誦着英語單詞,好像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被養母放棄了。
這讓她心酸。
她看了一眼病房號,走到下面的交費處。
用自己的卡,給那女孩子墊付了二十萬的費用。
她擁有百分之三喬氏集團的股份,每個季度,喬氏打進她賬戶的錢不少。
二十萬,現在對她來說,已經不是一筆大數目了。
交完費用後,她匆匆的趕去見展良。
“你們的費用,已經有人幫交了。”
護士拿着交費的單過來,遞給中年男人,這次臉上的神情沒有那麼冷冰了,而是充滿了笑意。
中年男人疑惑地接過交費單,“我老婆交的?”
他以爲老婆不過是嘴冷心軟的,結果,看見交費單上寫着預付二十萬,怔了怔,“姑娘,這上面的數字沒寫錯吧,二十萬?”
“是二十萬。”
護士很耐心地對他說,“你放心好了,我們會讓醫生用最好的藥給你女兒治療的。”
“到底是誰幫我們交二十萬的?”
中年男子知道,就算他們傾家蕩產,老婆也是整不出二十萬來的。
也不可能一下子交二十萬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去問收費的人吧,或許她有印象,畢竟一下子會交二十萬醫療費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