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衡量着當前形勢。 這兩名男子雖然穿風衣,把身體特徵隱藏起來,但也給人一種很不好惹的感覺。
他們露出那種氣勢更讓我覺得這都是武把子。
在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的時候,他倆又扭扭脖子,活動下拳頭。我聽到嘎巴嘎巴的聲響。這是要開打的節奏了。
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一來身手不行,二來我胸囊裡的藥幾乎光了,更沒啥對人有威脅的藥了。
我挺頭疼,不知道一會怎麼辦。這時他倆默契的一同向我走來。我被這麼一激,脫口喊了句,幹什麼多對一是不有本事單挑啊
我這話純屬贏憋出來了,也都是小孩嗑兒,但這倆男子還真上套。我後面的男子不動了,前面男子對我擺擺手,讓我過去打他。
我沒着急,先在原地活動起身子來。
我沒犯傻,這麼活動着,並不爲了打架,而是做出一種我要打架的假象。等覺得他倆警惕心沒那麼強了,我突然對着身旁的牆面衝過去。
我本着打不過就逃的原則,先一腳蹬在牆上,借力往上一竄,又用雙手緊緊抱住牆頭。
我這次絕對超水平發揮,只要再多給那麼一丟丟時間,我把腿邁上去,就能翻牆而逃了。
但就是差這麼一點,我剛想擡腿,就感覺到兩個腳脖子一緊。兩名男子都衝到了我身下方,一人抓着一個腳脖子,一起用力。
我根本倔不過他們,一下被拽了下去。也真夠倒黴的,我直接大頭衝下狠狠摔在了地上。
這把我疼的,有種眼冒金星的感覺,肚子也難受,特想吐。但沒等我喘口氣呢,他們又把我架起來。
我知道逃跑無望了,也不想這麼痛快被擒,想要掄拳頭。但他倆搶先一步舉起拳頭來。
我藉着昏暗的光線看清楚了,他們右手都帶着手撐子,這東西也叫鐵拳頭,是一種戴在手上的打人利器。
我清楚它威力有多大,要是實打實砸過來,下巴必碎,頭顱必裂。我徹底沒脾氣了,任由他們把我推到牆角去。
我是背靠着貼着牆面坐着,他倆分別蹲在我兩旁。我有點納悶,因爲接下來他倆啥都不幹,反倒有種監視我的意思。
我搞不懂他們想啥呢,問了句,也沒人回答我,我只能硬着頭皮熬着。
過了三五分鐘吧,我都坐的有點冷了,有個黑影出現在衚衕口了,也穿着風衣,不過身材相對嬌小,應該是個女子。
我本來看不清她容貌,等她慢悠悠走過來,蹲在我眼前時,我認出來了,還忍不住唸叨句,陳詩雨
陳詩雨也就是霍夢,那個吃蟲子的苗女。她挺淡定,嘻嘻笑了,看着我回了句,冷哥好久不見啦。
我被這笑法嚇住了,倒不是笑的多嚇人,而是我覺得這小娘們嬉皮笑臉的,心裡指不定想啥壞水呢。
我腦門出汗了。汗還挺多,眉毛都沒擋住,有一滴汗留到眼睛裡去了。
被汗液一刺激,我眼睛有點難受,伸手想揉一揉,但剛一擡手,兩名男子就喝一聲,讓我放聰明點。
這說明他們對我戒備心挺足的,我挺無奈,心說他倆真瞧得起我的身手。
陳詩雨倒是幫我一把,還對兩名男子說,怎麼搞得就這麼對我男人麼
倆男子作爲手下,一下不敢吱聲了。我卻被陳詩雨的話弄愣了,也顧不上眼睛裡的汗了。
我心說我是你男人這不開玩笑呢麼咱倆處過啪啪啪過還是領證了
陳詩雨也不跟我多解釋啥,又拿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看起我來。尤其盯着我的眼睛。
我心裡那股瘮的慌的勁又出現了。我不跟她對視,但也沒法子多開,任由她看着。
隔了一小會兒,我實在熬不住了,也有話跟她說,原來你跟魔心羅漢是一起的,這次案子,你纔是最大的幕後黑手。
我這種分析並非瞎猜,不然陳詩雨怎麼能出現在霞光鎮呢
但陳詩雨嘆口氣,說她也是纔來,要是能早來幾天,魔心老鬼就不會有事了。
她挺怪,隨後又一掃悲傷感,嘻嘻笑了說,老鬼是被抓了,但警方也損失十幾號人,沒落下好嘛。
我不明白她意思,印象裡,警方這次損失的,也就是趙錢孫李外加兩個黑虎小隊的成員,加一塊也不到十個人。至於那些盜墓賊啥的,只能算一羣逗比,並不是我們的人。
陳詩雨猜到我想啥了,又補充一句,我聽說最後有十二個軍人去了聖地,知道麼聖地最後機關被啓動了,整體塌陷,讓這些人跟着陪葬了。
我神色一暗,也相信陳詩雨沒騙我。
陳詩雨一轉話題,對兩名男子下了個很奇怪的命令,指着我讓把我衣服扒了。
這把我弄懵了。兩名男子不管那個,立刻動手。我腦海裡冒出很荒唐一個念頭,她不會要強暴我成爲我女人吧
我掙扎幾下,甚至還想開口喊,救命有人強姦這類的話。
只是話到嘴邊,我又咽下去了,因爲就算有熱心人趕過來又能怎麼樣陳詩雨很漂亮,我說她要強姦我,鬼才信呢弄不好還反倒以爲我要非禮她呢。
這麼一耽誤,兩名男子把我外衣脫了,陳詩雨看着我帶的胸囊,先讚了句,說我越來越有那人當年的範兒了。
我不知道她指的那個人是誰。陳詩雨又順着我胸囊,把手伸進去。
這可是肌膚之親,她這麼一直摸到胸口。之後不動了,她皺着眉,一臉嚴肅樣,似乎在感覺什麼東西。
我搞不懂她想啥呢,不過這種只摸我心口的舉動,我還是能忍受的。
我受迫之下,不得不給她時間。最後她眉頭展開了,把手抽了出來,也念叨一句,還沒到時候,等過段時間我再找你。
這話讓我聽得極不自在,心說當我是啥了豬嘛還來個養肥再殺
陳詩雨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也很奇葩,就是摸我胸的,這下目的達到了,她招呼兩名手下,一同離開了。
我看着他們仨背影很糾結,我當然不想這麼放過他們,問題是,我衝上去又能做啥
等他們一轉彎消失在我視線範圍內的時候,我嗖的一下站起來,扭頭就跑。我打定一個主意,既然擒不住,我也別在這繼續待了。
我沒敢走衚衕和小路,哪裡有人,我就奔哪走的,這樣能多少防止一下自己再被偷襲。
等這麼一路跑回派出所時,我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我剛一進大門,發現鐵驢也在,他正急的來回踱步呢,看到我後,還搶先開口說,你這熊徒弟去哪了,咱們要立刻啓程回去了。
我沒在乎他說我熊,也不接他的話,我趕緊把剛纔遭遇說了一邊。
我發現鐵驢對陳詩雨的感覺很怪,一聽到她,這胖驢的表情就很糾結,既詫異又有點害怕。
我們旁邊有桌子,鐵驢一下靠了上去,點根菸,一口連着一口的吸起來。等只剩菸屁股的時候,他肯說話了,這小娘們挺厲害,不僅從南方逃回來了,鼻子還這麼靈,這麼快趕到霞光鎮了
我沒深琢磨鐵驢話裡話外的意思,只提個建議,讓鐵驢趕緊跟派出所說一下,連夜搜尋,看能不能把陳詩雨找到並抓住。
鐵驢跟我意見相反,他不僅不主張抓人,還要求我立刻跟他走。
他的理由很簡單,當地警方人手不足,根本抓不住陳詩雨,我們以退爲進,只要我們不在這兒了,陳詩雨也會離開,不會對當地做什麼危險的事。
我拿捏一番,聽了鐵驢的話。而且我們很有效率,先去了郊區的修車廠,又開着黑奧迪離開了。
只是這次離開的,只有我倆,姜紹炎和寅寅他們,都不知道去哪了。
我們直奔省廳,花了兩天車程,安然無恙的到達了。
我倆也沒彙報啥情況,估計霞光鎮的一舉一動,早就傳到省廳來了。鐵驢的意思,這裡警方底子硬,我們在這休息,既舒服又安全。
別看只是去了一趟霞光鎮,沒個把月的功夫呢,我卻真有點留戀城裡的生活了。
那一晚我倆還去了酒吧,要了很多小吃與酒,一起喝着。我記得最早見到姜紹炎的時候,他就跳到酒吧桌子上跳舞。
我當時覺得他就一丫瘋子,這次卻理解他的心情了,而且等酒吧唱歌到的時候,我跟鐵驢竟然也這麼做了,一起站在桌子上,亂扭屁股跳起來。
我們玩的確實很盡興,也把心裡的壓抑一掃而光,之後我倆勾肩搭背去了一個民宅,三室一廳,還是一個小區的三樓。聽鐵驢說,是省廳特意爲我們特案組準備的臨時住所。
這裡的條件也蠻不錯,檔以上的裝修,各種電器設備都齊全,我倆一人一個臥室,住了下來。
我躺牀上後,酒勁也慢慢過去了,也不知道咋了,我又突然擔心起來,不知道姜紹炎到底怎麼個情況了,傷勢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