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隻說附近了,我們周圍出現了一個個紅尾巴,這代表的全是一隻只巨蠍。
我沒法細數到底有多少個蠍子,但它們很密集,讓我覺得,我們仨身處其是多麼無助。
我笨了,還想着有配什麼藥能把它們驅趕走呢,姜紹炎下了一個命令,說趁這些巨蠍還沒全從沙土裡鑽出來,我們趕緊逃。
我們都不想跟蹤女子的事了,也別說調查什麼神秘腳印了,甩開大步,拿出要多快就有多快的度,衝着來時的路奔了過去。
這次當匪,我們是都穿着護甲,但鞋只是一般貨,我這麼逃,根本顧及不到怎麼下腳。
踩到一隻巨蠍的尾巴時,我覺得鞋底突然鼓了一下,要不是我及時撤回落腳的力道,保準被蠍尾巴刺進來,戳到腳掌之。
它們的紅尾巴絕不是擺設兒,我相信裡面有劇毒,還極有可能讓人立刻毒發身亡。
我們憋足了勁,逃了有百八十米吧,形勢本來很樂觀,我們沒人被蜇到,也馬上離開巨蠍出沒的區域了。
但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亮麗的紅色風景線。這都是由巨蠍組成的,我真懷疑這種蟲子怎麼會有這麼高的智商,竟自動聚合在一起,成爲我們逃到安全地帶的最後一個關卡。
我左右看看,這條紅線延伸很長。我們可以賭,試圖沿着紅線跑,找到盡頭把它繞過去。只是這種賭法風險太大了。我們要再耽誤一些,等身後這些巨蠍爬出地表並趕過來時,我們將會腹背受敵。
姜紹炎拽住我,又跟鐵驢說試一試。
鐵驢上來一股子彪悍勁,也想用原來的辦法,大踏步衝過去。
我覺得這辦法是可行的,蠍子沒翅膀,只要他跑的快,蠍子根本來不及爬到他身上。只要腳板不被刺到,它們又能奈鐵驢何呢
但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而且說起來也真不能怪我們,鐵驢往前一衝,這些巨蠍竟都把尾巴甩起來。
最前一排的巨蠍,紅尾巴尾端那個毒尖,竟一下離開了。
這很有視覺衝擊感,一個個紅點,漫天一樣的奔鐵驢射過來。
鐵驢身前沒盾牌,根本沒法面面俱全的防禦到。他一妥協,捂着臉又往後退。
這次衝鋒宣告失敗。
我跟姜紹炎也急忙湊到他身邊,查看下他的傷勢。鐵驢身上掛了幾個紅毒尖,但好在沒刺破皮膚。
鐵驢不服氣,說想再試一次。姜紹炎把他勸住了。
我們仨被迫停在原地,也沒人說話,都在合計着辦法。
剛纔逃跑時,我一直舉着魔鼎,或許是因爲跑得快了,一顛一顛的,讓大部分金甲蟲全起飛了。
本來我們該提防金甲蟲,怕它們咬人啥的,但被巨蠍這個危險一困擾,我們把精力都轉移了。
我也真沒想到,如此關鍵時刻,金甲蟲幫了大忙。
它們趕過來後,竟奔着那些巨蠍衝過去。這是一場蟲與蟲之間的廝殺,我不知道金甲蟲有什麼本事能殺死裹着厚鎧甲的巨蠍,同樣也不清楚巨蠍怎麼能把金甲蟲蜇死。
但它們的死磕,讓我們仨又見到了希望。
巨蠍把精力都放在金甲蟲上,姜紹炎喊了句好機會,帶着我倆向這道巨蠍防線衝了過去。
我當時心裡壓力挺大的,腦袋有點蒙,不過走的很小心,有種稀裡糊塗卻又膽戰心驚感覺,把這道危險越過去了。
等腳踏實地後,我出了一腦門汗,也顧不上抹,又隨着他倆大逃亡。
我們足足跑出去一里地遠,最後姜紹炎喊了句歇歇,我們都癱坐在地上大喘氣。
我一直握着魔鼎沒撒手,這時很無奈的發現,魔鼎裡的金甲蟲很少了,也就幾十只。
其他那些跟巨蠍大戰的蟲子,壓根沒有飛回來的。我想想不由心裡暗淡,那些金甲蟲,估計是全完了。
我還突然有句感慨,犧牲的都是金甲蟲裡面的勇士,而最後僥倖活下來的,都是躲在鼎裡的膽小鬼。
這時候我不想太糾結蟲子的事,也用錫紙把鼎口封住,算是保留最後這點火種吧。
姜紹炎趁空把手機拿出來看了看,這紅點有變化了。
它不再原來停留的位置上了,反倒在另一個距我們更遠的位置上,停在那裡一閃一閃的。
這說明女子的老窩最終在這裡。
看的出來,姜紹炎很想帶我倆過去偵查一番,但猶豫幾次,他一嘆氣,把手機關上了。
我覺得他下這個決定是對的,畢竟回想剛遇到的那些巨蠍,我還有些不寒而慄,誰知道這路上還會出現什麼我們現在這種裝備,確實無法完成任務。
姜紹炎說我們還是先回匪村吧,一切從長計議。
之後我們啓程了,走的很慢,這樣到後半夜,我們仨來到村裡。
這裡很靜,我們本打算偷偷溜回住處,悶頭睡覺。但突然間,有人吹了聲哨。一時間好多人從各個隱蔽處衝出來。
這種情況,在我們第一次來村裡時就遇到過。不得不說,我真佩服這些土匪,姜紹炎跟鐵驢這麼敏感的人,竟然兩次了,都沒事先發現他們隱藏的跡象。
艾買提帶頭,這些土匪把我們仨圍住。
艾買提對我們一點客氣的樣子都沒有,冷笑的連說幾聲好。
我們仨都意識到不對勁了。姜紹炎還能壓着性子,問了句,頭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艾買提哼一聲反問句,什麼意思之後又說,我今晚上越想越懷疑我們這幫子人裡出現叛徒了,不然昨個白天也不會敗的那麼慘但我真沒猜到會是你們三個。
他還越說越氣,呸了一口,做了個手勢。
我不懂這手勢啥意思,卻能感覺出來,一定是在鄙視甚至侮辱我們。
那些土匪也沒人說啥,全往我們這邊靠了靠。這是要肉搏的節奏了。
姜紹炎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解釋啥,尤其我們仨從村外回來,更是被這些人抓個正着。
他跟我和鐵驢悄悄說了句,準備動手,把這些人抓回去審問。
我覺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論到打鬥,我肯定不行,不過我沒咋擔心,憑姜紹炎跟鐵驢在,對付這些小逼崽子土匪,不成問題。
姜紹炎跟鐵驢分開了,一前一後的把我夾住。看架勢,一會他倆都要獨擋一方,姜紹炎豎起手指,準備用點穴的功夫,鐵驢也把鐵掌亮了出來。
那些土匪沒人衝過來,僵持一會,姜紹炎跟鐵驢先行動了。他倆跟箭一樣竄出去。
我發現我們仨小瞧這些人了,或者說,我們仨入夥時,在身手實力上有所保留,而他們更一直沒把家底亮出來。
有兩個面對姜紹炎,還緊挨在一起的土匪,突然有動作了。
他倆跟變魔術一樣,一抖落手,竟合力拿着一張。這材料很一般,不過很輕,他倆跟捕魚似的,對着姜紹炎一撒。
姜紹炎沒料到會出現這檔子事,外加撒來的度很快,等他想往後退時,已經晚了。
一張結結實實扣在他身上。他本想扭動幾下掙脫,結果卻越扭越緊,最後反倒讓身子全進裡了。
人在,想站着或者行走都很困難,這倆土匪還喊了幾個幫手,他們一起拉扯,一下讓姜紹炎滑到在地。
鐵驢那邊也遭遇類似的攻擊。這下可好,沒一會兒呢,我自認的優勢全沒了,除了自己之外,他倆也全被擒住了。
我急的一時都不知道幹啥好了,又想救姜紹炎又想救鐵驢的。
我沒時間考慮太多,最後選擇了姜紹炎。我身上帶着砍刀,想只要能及時趕過去,把漁劃破,把他救出來就好了,尤其姜紹炎吃虧在沒防備,真要脫身,下次想用漁困住他,絕對沒那麼容易。
可我剛奔着姜紹炎衝過去,在我左右兩面分別有兩個土匪一起摸向後腰,拿出繩索對我拋過來。
我想起套馬杆了,但那是用來套馬的,這倆土匪,竟用繩索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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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脖子先後一緊,他倆也及時往回拽繩子。這把我勒的,一瞬間都有點翻白眼了。
我知道自己決不能倒下,不然我們仨就全被擒住了。我也純屬懵了,沒啥好辦法,潛意識的想衝到一個土匪身旁,哪怕亂撓一通,也算反抗了。
我舞着雙手,只是脖子被兩條繩子拽着,我想去哪,根本都去不了。
這倆土匪也都是有經驗的主,一起吆喝一聲,勒緊繩子晃了晃。
我被一股力道一帶,覺得自己身子左右扭了幾下,最後失衡加失氧,噗通一聲摔到了地上。
我都絕望了,以爲我們仨這次任務就這麼完了,甚至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成問題了。
但有個小意外出現了。我這麼一摔,一下壓到後腰掛魔鼎的地方了。
這純屬一股寸勁兒,也因爲剛纔我沒把魔鼎封的太緊,錫紙被這麼一擠,露出一個缺口來。
本來躲在鼎裡的那些金甲蟲,嗡嗡的全飛出來了。
之前我還說它們是膽小鬼呢,它們一定是不服氣,現在發威了,對着這幫土匪衝過去。
這些土匪有漁有繩子,卻沒有蒼蠅拍,有幾個逗比還用刀揮舞幾下,但怎麼可能砍到呢。
另外要說的是,大部分土匪不識貨,但艾買提很怪,當金甲蟲出現後,他愣了一下,隨後竟然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