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跟着刀疤臉來到改裝裝甲車前,在他把側門打開後,我簡直看呆了。這裡整整齊齊疊着四套衣服,都是特案組要穿的那種,有一套還帶着胸囊。
我發現刀疤臉身手強歸強,但不太會說話。他拿着胸囊,用一副極其好奇的樣兒,問我們四個,兄弟們,我挺納悶,這個男士胸罩是誰帶的幹嘛用的
我當場氣的要翻白眼,姜紹炎和鐵驢還都瞅了瞅我。
我跟刀疤臉說,這不是男士胸罩,而是胸囊。刀疤臉哦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他信沒信。
我們又一邊穿衣服一邊聊起別的來。
裝甲車裡除了衣服外,還有大傢伙事兒,我統計下,兩輛車,一共裝了兩把重機槍,四個火箭筒,外加兩兜子的手雷與炸彈。
這都是我熟悉的裝備了,而在其中一個裝甲車裡,還有另一個密封的空間,我看不到裡面是啥,只是順着這密封空間往上看,發現這裝甲車的車頂上還有一個小腦袋,像衛星接收器一樣的東西。
冷手對這個密封空間很感興趣,他也一改剛纔悶悶的性格,顯得特別興奮,迫不及待的把衣服穿上後,一頭鑽到裡面去了。
我猜這就是冷手需要的紅帽系統,我有些不解。我當然明白紅客有多厲害,入侵個網絡,弄點病毒偷個資料啥的,但我又合計,我們這次任務是去煤場,冷手一個黑客過去,會不會有英雄無用武之地的說法呢
我看了看姜紹炎,姜紹炎沒多解釋啥,而且等我們都換好衣服後,刀疤臉和姜紹炎一商量,都說時間有點緊。
我們就分成兩夥啓程了,我們四個外加刀疤臉在一個裝甲車裡,另五個勇士開着另一輛車。
這車別看很重,但跑起來很穩當也很快。我們沒進曲驚市中心,不然這車太惹眼。
我們繞着郊區,往石城那裡奔。
我不知道同斌的場子具體在哪,只能一路觀察着,而且在心裡也有個初步概念,這場子既然叫石城煤場,尤其還有石城倆字,會不會說那裡的石頭很多周邊還有很多古建築呢
那樣我們過去抓人也好,端了陳詩雨的秘密基地也罷,可得悠着點,不然把古建築弄壞了,這是多麼遺憾的事
但我錯了,我們的裝甲車沒在石城停留,這裡是有一些古建築,但跟我們這次任務不沾邊了,出了石城後,我們明顯奔着一片荒山去的。
現在天都黑了,隔遠看着那片荒山,就跟長牙五爪的惡魔一樣。
我心裡一點遺憾都沒有了,心說一會鑽到這裡做任務的話,甭講究啥了,就算丟個核彈頭進來,也不會造成啥損失的。
我承認,這一路上自己身子弦兒繃得緊緊的,姜紹炎也看出來了,他還跟我說,小冷,還有一個小時才能到地方,你可以放鬆的小睡一會兒,像鐵驢一樣。
我扭頭看了看獨佔一排座的鐵驢,他躺的挺舒服,呼呼的都打起鼾來。我心說這他孃的也叫小睡他沒睡過去就不錯了
當然了,我也不是好賴話不聽的人,我接受了完姜紹炎的提議,採取一個折中的態度。
我找了兩個挨着的座,半躺在上面,這樣能讓身子適當放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吧,我整個人確實沒剛纔那麼緊張了,也有點小憩的意思了,這時裝甲車減速了。
刀疤臉是駕駛員,他還跟我們說了句,前方有古怪。
不僅是我和姜紹炎,鐵驢也一下醒了,真懷疑他這狀態怎麼練出來的,沉睡中還能聽到別人的話。
我們仨都往前看,隔着防爆玻璃,我們看到前方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土路,在土路旁邊零零散散分佈着一人多高的巨石塊,而離我們最近的路旁還有一個大草垛子。
這草垛子要我說比一間農家瓦房還要大呢。我明白刀疤臉爲啥說這裡有貓膩了。
這附近又沒有莊家地,也沒有人家,當不當正不正的堆個草垛子出來,這算個啥
姜紹炎皺眉琢磨起來,我們的裝甲車還是頭車,後面的裝甲看我們減速不行,它還用大燈晃了晃我們。
我們總不能因爲一個怪異的草垛子而停止不前。姜紹炎拿個主意,他來到副駕駛上,這裡還有一個小孔,打開後能把微衝的槍口順出去。
他就用微衝,對着草垛子嗤嗤嗤的打了一排子彈。
草垛子被子彈一攪合,一時間好多碎草都飛舞起來了。姜紹炎讓我們一起留意草垛子上的情況。
如果這裡面藏人了,肯定被這麼一弄,嚇的跑出來,但沒這方面的動靜,另外草垛子上也沒溢出血來。
姜紹炎擺擺手,跟刀疤臉說,安全。
刀疤臉也贊同這話,他又啓動裝甲車,我們慢吞吞的往前走。
其實面上說安全,在經過草垛子時,我們都不敢大意,我和鐵驢也各自拿着槍,從裝甲車側面的小孔把槍口伸出去,指着草垛子,留意這裡的一舉一動。
這段時間很短,卻也讓我覺得稍微有點漫長。在我們裝甲車徹底開離草垛子後,我心裡才終於平靜下來。
刀疤臉還給裝甲提速。
也不能怪我們大意,而是真的沒想到。在第二輛裝甲車經過草垛子時,這草垛子突然動了。
從裡面衝出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超大號的履帶式推土機。這也是重型工程車了,它用推土刀對着那輛裝甲車狠狠撞了過去。
刀疤臉最先發現這意外的,大喊了句不好,等我回頭時,看到的是推土車已經把裝甲車推動了。
裝甲車當然想逃出去,但根本無能爲力。推土機全開着馬力,很快把裝甲車從土路上推了下去,還繼續把它向一塊巨石上推去。
我們不可能見死不救,鐵驢先罵了句他孃的,這爺們也真衝,拎着微衝,叫我把門打開。
我痛快的配合着。鐵驢爲了開槍無拘束,直接從裝甲車裡跳了出來。
他舉着微衝,一邊往前走了幾步,一邊對着推土機,嗤嗤嗤的打起來。
鐵驢的槍法相當準了,這些子彈都打在推土機駕駛位的車窗上了。我也趴在門旁邊看着。
推土機車窗上閃爍着無數的火光,但沒有一發子彈射進去的。
我看詫異了,腦子裡也閃出一個話來,這推土機不一般,竟連窗戶也是防彈的。
鐵驢不服氣,最後半梭子子彈打完後,他停下來,冷冷望着推土機。
推土機的司機很張狂,趁空再次加力,把那輛裝甲車完全的推到巨石上。我聽到轟的一聲響,巨石上落下不少碎石屑來。裝甲車的一小部分車體也都陷入到巨石中了。
推土機司機把車往後退了退,又對鐵驢獰笑着,大拇指向下的做了個手勢。
這是瞧不起我們的意思。這一刻我很擔心那輛裝甲車上的人怎麼樣了,但沒人從那輛裝甲車上逃下來。
我不知道是他們都受傷了,還是車門變形了,他們打不開門。
鐵驢把精力完全放在推土機司機的身上,他被向下大拇指一鄙視,一下子火大了,唸叨了,臥槽你有種
之後鐵驢又來到裝甲車旁邊,跟我說,徒弟,把火箭炮遞給我。
我心說這下玩大了,啥叫火箭炮不就是小型導彈麼這一個炮彈過去,別說把那個司機弄死了,整個推土機弄不好都得被炸碎了的。
但都這時候了,也不是我家的火箭炮,我心疼個啥我痛快的把火箭炮推到門前。
倒不是我不想遞出去,而是火箭炮太重了,我半蹲在車裡,用不上全勁兒。
鐵驢迫不及待,看到火箭炮離近後,就急忙搭把手,之後又把它扛在肩頭。
這期間推土機也有動靜了,司機讓它快速轉變方向。
鐵驢不給司機更多時間,哼一聲就一摳發射鈕,一發炮彈嗤溜一聲,冒着煙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