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遮天之雲

老爹正孤零零的在一片空地前站着,今天的太陽還很足,一般人走在路上都覺得悶熱,更別說他這麼在太陽底下暴曬了。

我沒喊話,直接走了過去,最後站在老爹的右側。

我側頭打量他,這麼久沒見,他並沒啥變化,反倒較真的說,他還微微發福了,說明這一陣沒吃什麼苦頭,這讓我挺欣慰。

我倆這麼站了有三五分鐘吧,我就覺得額頭上的汗都快溢過眉毛了,我實在忍不住這種沉默。

我開口問,爹,你幹嘛呢

沒想到老爺子嚇了一大跳,還哇一聲跳起來,驚恐的盯着我。

我被他這種表情影響到了,也嚇了一哆嗦,這一下子可好,我也不覺得熱了。

我爹指着我,又說,你你,你咋活了

我心說這是啥邏輯我一直沒死好不好,我四下看了看,旁邊有個小亭子,裡面沒人,我就想帶他去這裡。

但我爹上來脾氣了,死活不走,說他是一棵快要枯死的樹,樹怎麼可能走呢

我這才明白,合着他又犯病了,之所以剛纔被我嚇到,一定把我當成枯樹了。

我當然不會在這事上跟他較真,我又試着拽他幾下,但他仍是不肯走,非說自己是樹。

我沒招了,這次來我也帶了他最愛吃的菠蘿包和冰鎮酸梅湯,我索性拿這個做藉口,把吃的舉起來。

很有意思,他徹底忘了樹是不能吃東西的,也乖乖跟我來到小亭子裡。

我對這兩樣吃的興趣不大,就在一旁打下手,照顧我爹吃。趁空我也瞎唸叨幾句,都是姜紹炎的事。

看的出來,我爹對這種話題不感興趣,之所以能聽下去,完全是看在菠蘿包和可樂的份上,但他時不時對我傻笑幾聲,這也算是一種動力。

我真沒少說,足足過了一刻鐘,我爹吃完了,也聽我念叨完了。

趕巧這時候天陰下來了,我爹咦了一聲,好奇的擡頭看天,我也順帶瞧了瞧。

是一塊白雲,把太陽遮住了。其實這也不是啥怪現象,很常見,我爹卻站了起來,指着白雲跟我說,兄弟,看到沒,太陽能照亮整個大地,那麼耀眼的陽光也把人眼睛刺得生疼,但是呢,它依舊能被一朵小小的雲蓋住。說明什麼

說完後半句,我爹還把臉湊到我面前。我本來沒覺得有啥,但看他瞬間變得很嚴肅的表情,心裡咯噔一下。

我心說難道我爹再告訴我什麼東西他沒瘋

我也嚴肅起來,冷靜的想着,也突然有個很大膽的猜測,我問我爹,你的意思是

老爹噗了一口,他離這麼近,這股嘴氣全噴到我臉上來了,我還能聞到,裡面有股菠蘿包的味兒。

我爹又嘻嘻哈哈笑了,說我咋這麼笨呢,雲把太陽遮住了,說明上面有風,雲在動唄。

之後他也不理我,一邊嚷嚷着吃飽了,一邊又往病房裡跑。

我怕他跑這麼快別摔倒啥的,我就在後面跟着。

等進了病房,醫生也在,他又找我說了一些我爹的近況,還說我爹要休息了,讓我改天再來。

我也沒機會再跟我爹聊啥,就這麼離開了。

接下來的一年,我穩穩當當的繼續做着法醫,每天就是上班回家的,也沒發生啥事,但聽說鐵驢老貓和寅寅都不幹了,三人相繼離職。

鐵驢下落不明,有人在首都機場見過他,聽那意思是出國了,老貓回到山林隱居去了,而寅寅呢,直接經商去了,在川貴一帶做服裝的買賣。

我偶爾給寅寅打過幾次電話,剛開始她都不接,後來好不容易接了電話,態度冷冰冰的。

我想跟她好好聊聊,甚至想啥時候有機會見一面最好了,當然了,我奢侈不上跟她繼續發展感情,但當個朋友也好嘛。

問題是,我也不能一頭熱,她冷冰冰的,讓我總聊着聊着就冷場了,每次撂下電話,我都無奈的直嘆氣。

這樣一晃又到了夏天,烏州警局攤上了一樁重案,因爲債務問題,一名男子把另一家子老少六人都砍了。

我當時跟刑警隊的同事一起趕到現場,看着滿屋子的血和殘肢碎肉時,我這種老資格的法醫都有種噁心想吐的衝動,更別說他們了。

但好在兇手很快落網了,案子也結了。我純屬從專業角度考慮的,這一屋子的血跡是很好的研究對象。

我和小凡特意把這裡每個角落都拍了照片,又在警局找了一個房間,做了模擬演練。

我用糖漿和染料按一定比例混合,這樣就能代替血液了,我又把它們放在假人身子裡,我讓小凡拿着刀具,對着假人砍。通過記錄小凡用不同力度和角度坎擊假人,來分析因此造成的血跡分佈及噴濺形狀與走勢。

說白了,我倆在研究怎樣通過血跡噴濺,來還原案發經過。

這天中午,我倆正研究的帶勁的呢,有個同事找我,說有人約我。

我挺納悶,心說誰能約我但我不想見,讓同事幫我推了得了。同事卻笑了,說這人自稱是我老朋友,老死黨,讓我必須跟他一起吃午飯。

我上來好奇心了,停下手頭工作,又問這人叫啥。

同事說也不知道,又告訴我個地址,讓我赴約就行,之後他轉身離開了。

我念叨這個地址,大華烤肉店,我心裡挺有波動的,因爲這個地址之前是個燒烤店,是孫佳開的。孫佳是我前女友,因爲活屍案死掉了。

我當然不會笨的以爲是孫佳找我,但也有個猜測,來者不簡單。

我跟小凡說,讓他繼續研究,我去去就來。小凡也不笨,活屍案他也參與了。

他不放心的跟我說,冷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過去

我搖頭說不用,而且這黃天化日的,我心說我還能遇到啥危險咋的

我換了一套衣服,立刻奔向烤肉館。

這時間段沒多少人吃烤肉,而且自打新老闆接手後,這裡也沒再裝修過,還是原來的風格。

我進門後很熟悉的打量了一圈,看到牆角有個的座位上,坐着一個胖子。

他穿着一件花布衫子,下身是一條帶毛邊兒的牛仔短褲,手上戴着金鎦子,脖子上掛着好粗的一條金項鍊。

他還正烤肉呢,背對着我。別看沒擡頭瞧我,但憑他那身板子,還有那腦型,我就把他認出來了。是鐵驢。

我心裡這丫的不是出國了麼咋這才一年多沒見,變成這德行了

我跟他還不熟麼就嗖嗖走了過去,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鐵驢還帶了一副挺潮的眼鏡,其實要我說,他那神槍手的眼睛,怎麼可能近視就是硬裝有文化呢

畢竟老友久別重逢,我怎麼也得給他留點面子。我就掐着尺度,適當的來了一句,驢哥啊,你這是去國外經商發財了的節奏吧看看,這一副土豪的打扮。

鐵驢嘿嘿笑了,他一邊示意我快動筷子吃肉,一邊指着自己說,我確實發財了,看這兒看這兒,咱有錢

他指着金項鍊和金鎦子。我看他那嘚瑟樣兒,差點忍不住笑噴。

我還想呢,就他這德行,夜裡出來溜達,別把搶匪引過來,但又一想,就他那身手,跟搶匪真對上了,誰搶誰還說不定呢

沒等我說啥,鐵驢又一轉話題,他還用原來對我的稱呼說,徒弟啊,我去國外可沒經商,但幹了一份工作,這工作讓我收入不菲,怎麼說呢一年掙個幾百萬不成問題。

我不信,也打心裡合計,除非他去淘金還真被他淘到了,不然啥工作這麼高收入呢

我搖搖頭,鐵驢又說你還別不信,又問我,知道南非eo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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