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光啓,男,今年五十三歲。曾是國內知名麻醉師,不僅是在國內就連整個亞洲的醫學界對於元光啓這三個字都是如雷貫耳。
元光啓的麻醉技術就猶如是與生俱來一般,他在麻醉方面的造詣讓人瞠目結舌。當年年紀二十三歲的元光啓就憑藉着自己的力量擔任了國內知名度最高的醫學院麻醉學教授。
不僅如此,當年的元光啓無論去哪個地方演講都會被當地的醫學院或者是醫院視爲神一般的男人。
在當年元光啓這三個字放在麻醉學上就是一個定海神針,無可撼動。
有人曾說過一句話,天才和瘋子是一念之間,走錯一步你就是瘋子,走對你便是一直的天才。
這句話形容在元光啓身上一點兒也沒有顯得格格不入。
元光啓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他從天才的神臺上跌落成一位名副其實的瘋子僅僅就只用了一晚的時間。
被碩大光環籠罩的元光啓全心全意的將自己的畢生的心血放在了麻醉學上,以至於與讓他忽視了與他攜手走來的女友。
元光啓全部的心思都在麻醉學上,即使是下班回家他也要做很晚的研究,這一點讓得元光啓的女友感覺到深深的不滿。
不過男友有這種成就她看在眼裡也格外的欣慰,所以前期還引以爲豪。但是隨着時間越來越久,元光啓的女友再也無法忍受元光啓的冷落。
她認爲她自己還不如元光啓桌面上的麻醉藥。
於是,她就以各種藉口安慰着自己背叛了元光啓,與另外一個男人好了起來。
而這一切可憐的元光啓卻並不知曉,他還在沉迷於研究之中。
直到他的女友和別的男人好了接近一年多的時間他纔有所察覺。
那一天元光啓要去別的省進行演講,但是走的時候有些匆忙將資料落在了家裡,當他急忙的趕回家拿資料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友正和別的男人肆無忌憚的躺在牀上。
他沉迷於研究並不代表他沒有自己的思考和心思。
怒不可揭的元光啓在那一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刺激的毫無理智。
他用自己親手調製研究出的麻藥施展在了自己的女友和那個男人身上,麻藥的藥性不是全麻,而是局部麻藥。
被餵了麻藥的二人全身不能動彈,但是卻有很強的感知。
看到昔日的女友變成如今淫蕩的模樣元光啓無法接受事實,就在那一瞬他被自己的女友刺激的無法自理。硬是從不可一世的天才脫變成一個活生生的瘋子。
他親自用菜刀將自己的女友以及那個姦夫開膛破肚,不能動彈的二人卻擁有很強的感知,他們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被人用刀割開,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腸子從肚中盡數的滑出。
但是他們卻無法動作,只能忍受着這巨大的痛苦。
元光啓瘋魔了一般越是割越是順手,他在那時不僅是一個瘋子更是一個惡魔!
他活生生的將姦夫的心挖出然後硬是塞給自己的女友,讓她將那顆心生吞掉。
元光啓是要回家那一份資料,但是久久等待的其他人有些不厭煩,特地去了元光啓家裡找他,也就是那時才解脫了一場噩夢般的虐殺。
警方將元光啓帶走診斷出元光啓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於是就將元光啓收治在西山市的精神病院內。
“所以根本不需要調查,他現在還被收治在西山市的精神病院。”我將話全部說完後無奈的嘆了口氣說。
元光啓的事情我之所以知道那是因爲我在學醫的時候元光啓的故事還在不斷的流傳,但是一傳十,十傳百,這之中肯定被人添加修飾過,所以真正的故事還是到了我當上警察之後才知道的。
“你說的不錯,不過……”燕隊衝着我點了點頭面色有些爲難,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笑着擺了擺手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
“元光啓被收治西山市精神病院後被列爲是一級重點病人,當時就被收治在了西山市精神病院的重點病房內。但是……但是十年前西山市精神病院重點病房重修導致了幾名病人逃走,元光啓就是一個。”
“什麼?!”我震驚的張大嘴,這件事情我還真的不知道:“你是說十年前的時候元光啓從精神病院裡逃走了?”
“是的。”燕隊點了點頭證實道:“十年前從西山市精神病院逃走的不僅是元光啓一人還有三人也逃走了,但是其中一人後來被警方抓住,而元光啓和另一人卻始終都沒有找到。”
“也就是說……現在元光啓有很大的嫌疑?”江冰喃喃自語道。
我沉吟了一下問向燕隊:“元光啓被收治在精神病院內的時候身體有沒有殘疾?”
燕隊搖頭否認了我的想法:“元光啓逃走之前身體的各個指標都是正常的,不曾存在殘疾一說。”
“既然沒有殘疾那爲什麼李雯見到元光啓的時候元光啓的是坡的?難道……難道是他在逃亡的途中摔斷了腿?”趙繼佑皺着眉頭猜測着。
我沒有去回答他的話,腦海裡突然有一個很是大膽的猜想。
元光啓……會不會就是樑青山?
但是樑青山我們見過,完全不是資料上元光啓的長相。就連一丁點的相似度都不曾有。
“元光啓有沒有什麼孿生兄弟?”我又一次的提出。
燕隊搖頭繼續否認着:“沒有,元光啓的父母早年因爲疾病去世,元光啓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既然沒有孿生兄弟的話那元光啓爲什麼要買那一大批的醫藥器材?
樑青山又和元光啓是什麼關係?
乾癟女屍被福爾馬林浸泡過又該怎麼解釋?
一切的謎團並沒有因爲我們想的而揭開,反而還愈加的嚴重。
爲了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不得不前往了西山市。
西嶺市距離西山市並不遠,坐火車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駕駛車去的話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去的時候是江冰開車載着我們去的,快要到西山市的時候我還特地給蔣雪打了個一個電話。
說起來我和蔣雪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聯繫,接到電話的蔣雪表現的很是高興,我通過電話簡單的告訴了她我們這一次去的目的,蔣雪表示很願意配合我們的工作。
半年前從西山市離開的時候我還想自己會什麼時候再一次回來,時隔半年再一次踏足這個讓我充滿回憶的地方多多少少我都感覺到了一些感傷。
下了高速收費站遠遠的我們就看到依靠在警車邊的蔣雪。
下了車後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蔣雪驚訝的發現她身上以前那些毛手毛腳的習慣漸漸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衣服沉穩冷靜的氣息。
蔣雪見到我很是高興,畢竟我們兩個之前也算是經常聯手合作。只是讓她不瞭解的是我爲什麼會和江冰和趙繼佑這倆人呆在一起。
“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稍微客套了一下後蔣雪拉了拉我壓低聲音的問。
龍局的事情我知道需要保密,所以在給蔣雪解釋的時候我是隨便找了一個藉口。
“離開西山市之後我就被調到了省廳那邊,他們倆就是省廳的人,這段時間在調查一個案子,案子用得到法醫所以我就被調來幫助他們。”
對於我的解釋蔣雪半信半疑,不過她也知道一些事情該問一些事情不該問,點了點頭之後就繞過了這個話題,嚷嚷着說要請我們吃飯,畢竟很長時間沒見過了。
我們謝絕了蔣雪的好意,要是案子沒有那麼棘手和緊張我或許會答應,但是現在我們想要迫不及待的查清楚真相。
匯合了蔣雪後我們就迫不及待的前往了西山市的精神病院。
我記得我們之前來過一次精神病院,穆成止一案中穆成止的母親先前就住在了精神病院裡,那個時候我們還特地過來找過穆成止的母親。
先前穆成止臨走前還託付給我們讓我們多多照顧他母親,我沒有離開西山市的時候倒是去過一次,還是老樣子,等我離開西山市之後就不清楚怎麼樣了。
想到這我向着蔣雪提起這件事情。
蔣雪笑着說:“穆成止的母親兩個月前已經出院了。”
“出院了?”我頗爲驚訝的看向蔣雪。
蔣雪點頭道:“我去過幾次精神病院調查案件,那時候和院長接觸過幾次,也知道穆成止的母親在精神病院裡,所以那個時候我就將穆成止的事情告訴了精神病院的醫護人員,穆成止的事情配合着醫護人員的醫治穆成止的母親漸漸的恢復了常識,沒有多久就健康出院了。”
我有些不可思議的笑着搖了搖頭,不過出院也是好事兒,最起碼瞭解了穆成止最後的心願。
蔣雪還告訴我們說她已經安排人和精神病院的院長接觸了,我們走到地方就可以直接瞭解情況。
“現在精神病院和警局都有着合作關係,因爲有的犯人知道精神病不會被判處死刑,所以經常有犯人裝瘋賣傻,但是西山市的精神病院有最先前的醫療檢測技術,兩者之間也因此有不少的合作關係。”蔣雪說起話來一板一眼的,完全不像是半年前那副虎樣。
我笑着調侃道:“行啊你,刑警支隊隊長的位子越坐越起勁了,說起話來都是一股子官腔。”
蔣雪衝我微微一笑沒有多做解釋。
我們西山市本來就不是大城市,精神病院的所在地並不是很遠,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就到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門口有着幹警在那守着,我們一下車他就立即應了上來。
“蔣局,我已經安排好何院長了。”那名幹警上來就衝着蔣雪彙報着。
我微微一怔,突然想到剛剛爲什麼我說她是刑警隊隊長的時候她不解釋了,感情是升官了。
蔣雪親自帶着我們進入了精神病院,趁着這個機會我小聲的詢問着蔣雪。
“你什麼時候升官了?方局怎麼回事兒?”
蔣雪無奈的嘆口氣說:“局裡的副局長退休了,我之前是刑警隊的隊長這幾個月也鍛鍊下來了,所以就被方局提拔成副局了……說起來這事兒還是你,要不然這副局的位置指不定誰做呢。”
“得了吧你,別得了便宜賣乖了。”我笑着調侃着蔣雪道:“你心裡還指不定怎麼樂呢。”
“你還別說,這副局的位置我是巴不得不做呢。我現在是終於明白爲什麼之前方局脾氣那麼火了,我現在還真想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刑警,這一天到晚不是上邊施壓就是下面出事兒的……”
我繼續笑着說蔣雪得了便宜還賣乖,蔣雪則是無力的跟我反駁着。
不知不覺間,我發現只有在西山市我才能難得的放鬆下來和蔣雪這虎妞肆無忌憚的胡亂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