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秋思水不假思索的開口道:“不會,陽榮身上怎麼可能會有紋身?陽榮這麼聽話的孩子,是不會去紋身的。”
我笑着說:“我們沒說張陽榮去紋身,而是想知道您在接觸張陽榮的時候張陽榮身上有沒有什麼紋身的標記?”
“沒有。”秋思水皺着眉頭想了很長一段時間確定的搖頭道:“沒有紋身,我在第一次見到陽榮並且帶他到孤兒院洗澡的時候就沒見到過他身上有紋身。”
“那胎記呢?有沒有比較明顯的胎記?”梓依有些不願放棄的疑問着。
秋思水再度思索了一番然後還是茫然的搖頭說沒有。
雖然沒有問到我們想要了解的內容,但是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穫。
告別了秋思水我們幾人走出了房間,秋思水想要送我們卻讓我們謝絕了。
我們並沒有着急離開,而是沉默不語的走到了那棵許願樹旁。
“張陽榮十年前許願說自己想要有很多很多的錢,甚至兒戲道吃錢睡錢,而如今他卻是……”我拿着那根紅繩皺着眉頭看着矗立在我們面前的許願樹。
“而如今他的願望達成了!”
我苦笑着將紅繩收起來,漫不經心的說:“這會不會是一種詛咒?”
我也就是隨便那麼一提,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趙繼佑他們三人都選擇了沉默。
“詛咒……”趙繼佑嘆了口氣侃侃而談道:“詛咒這種東西真的存在,不過詛咒卻是有着兩種版本,一種是《聖經》中所記載的傳聞,另一種則是……”
聽趙繼佑這麼一說我反而還有些好奇了,催促着他快點說。
“還有一種應該是邪術吧。”說話的不是趙繼佑,而是站在一旁的梓依。
別人說出這句話我是能夠理解,但是這話從梓依嘴中吐出卻讓我覺得格外的彆扭。
“你們別這麼看着我,我又不是神,我也能看一些另類的東西好不好?”梓依無辜的眨了眨眼說:“再者說了,我看一遍就記住了……”
“那你知道點什麼,說出來聽聽。”我嬉笑着雙手環胸看向梓依。
梓依沉吟了一下道:“第二種的詛咒有着很多種方式,比如召邪、巫蠱、降頭術一類的,相比之下用的較多的則是巫蠱,比如苗疆中巫蠱裡的毒蠱和蟲蠱之類的。”
說到這裡梓依看向趙繼佑不服氣的說:“喂,你還有沒有要補充的啦?”
“她說的很對。”趙繼佑摸着下巴解釋道:“詛咒這種東西是邪術,因爲《聖經》中記載的詛咒是一種詛咒與他人沒有好下場的東西,後來道法中演變出許多關於詛咒的邪術,比如人死的怨靈,將怨靈祭煉,從而讓怨靈達到某一種程度禍害他人或者是讓怨靈輔助自己完成自己所想的東西。”
“不過呢。”趙繼佑笑着看向許願樹道:“不過像這種詛咒我卻從來沒見過,許願樹是許願來的,不是用來詛咒殺人來的,所以我想這一切不過都是一個巧合吧。”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種毫無頭緒的東西只能被擬定爲巧合。
雖說無巧不成書,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詫異的確太過於大。
“那你們說……這許願樹真的很靈麼?”梓依雙眼有些乞求的看向許願樹。
我微微一怔,緊接着立即看向趙繼佑,憋着笑道:“院長說……很靈。”
“那我……”梓依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卻沒有說出來。
我明知故問的道:“你怎麼了?”
梓依慌忙的搖了搖頭說沒事兒沒事兒,然後死死的瞪着趙繼佑,趙繼佑則是悠閒的吹着口哨。
“你寫了什麼在裡面?”趁着這個機會我低聲的問向一旁的江冰。
江冰狡黠的一笑:“你想知道?”
我木納的點了點頭。
江冰伸出一隻手指頭勾了勾示意我靠過去,我立即將頭湊過去。
等了一會兒我聽到江冰在我耳邊說:“你猜。”
“……”我無語的看向江冰:“你幼不幼稚?”
“這是許願,既然是許願的話怎麼能那麼輕鬆的就告訴別人?”江冰微微一笑道。
我懶得理會江冰招呼了趙繼佑和梓依二人,準備出門下山。
路上趙繼佑和梓依二人不斷地出言調侃着對方,到了最後梓依更是開始用腳踹趙繼佑,趙繼佑想要還手但是卻下不去手。
他們倆鬧得我們心煩意亂,只好加快步子走到他們前面去。
走到來時停留的地方我又一次停了下來看着遠處的風景,趙繼佑和梓依也不繼續鬧了,快速的跟了上來。
“爲什麼不告訴秋思水張陽榮已經死的消息?”趙繼佑有些好奇的看向我們。
梓依捂着額頭道:“你是不是傻?秋院長那麼大年紀了仇睿德的事情已經讓她心力交瘁,要是在告訴他張陽榮死了的消息那還能受得了麼?”
“張陽榮是張海生的孩子,張海生又是商業龍頭,沒有不透風的牆,秋院長肯定會知道的。”趙繼佑嘆了口氣說。
我笑笑說:“那就等她知道再說吧,我們也都是善舉。”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搞清楚張陽榮被殺的事情。秋思水說仇睿德一直以來都呆在孤兒院和她交談,那就證明監控錄像裡出現的不是仇睿德。”我皺着眉頭分析了一下道:“當然也有第二種可能,那就是秋思水一直在說謊。”
“秋思水應該沒有必要說謊隱瞞我們什麼,既然那人不是仇睿德我們就要想想別人。”江冰平靜的說:“監控錄像裡那人的打扮和仇睿德有幾分相似,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那人肯定是有目的的在假扮仇睿德。”
“如果是有人故意假扮仇睿德,那目的恐怕就明顯了。”梓依自信的一笑道:“混淆視聽、栽贓嫁禍!”
我淡淡的點了點頭道:“梓依說的沒錯,秋思水肯定會給仇睿德作證他沒有離開過孤兒院,那假扮仇睿德去找張陽榮的人目的恐怕就是讓我們陷入解不開謎的死局,其後便是栽贓嫁禍,好一招連環計!”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江冰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接聽手機的江冰面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放下手機後她沉重的告訴我們:“張海生失蹤了。”
“什麼?!”
我們幾個皆是一驚滿臉的不可思議。
“孔隊告訴我說張海生昨晚出了警局之後就沒了消息,報警的是張海生的父親張志成,張志成告訴孔隊張海生一晚上沒有回去,原本以爲張海生在警局,但是給孔隊打電話之後孔隊那邊依然沒有消息。”
“張海生昨天晚上十一點多鐘離開了警局,秋思水說昨晚張海生來找過她,從警局到孤兒院不過是半個小時的車程,如果張海生找了秋思水就回去的話已經是凌晨的一點多鐘,怎麼可能會消失?”我皺着眉頭仔細的縷了一遍思路道:“除非張海生昨天晚上就沒有回家。”
“張海生的電話沒人接,張海生的車也消失了,孔隊說如果我們調查完了就回去看看情況。”
“張海生的車是什麼車?”趙繼佑隨意的問了一句。
江冰拿出手機翻看了一下信息開口道:“奔馳。”
“那我們現在趕緊回去吧,萬一張海生要是出了事兒就麻煩了。”梓依倉促的開口道。
江冰重重的點了點頭準備往下走,我跟在她後面眉頭緊緊地鎖着,慢慢的我腳步停頓了下來。
趙繼佑疑惑的回頭看向我:“怎麼了?”
我擺手打斷了趙繼佑的話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氣。
現在的時間是早晨的八點鐘接近九點,按理來說空氣還處於清新的狀態,但是我卻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臭味。
臭味並不濃郁,相反還是很輕,若不是我對這種臭味格外熟悉,還是很難能夠捕捉到的。
江冰他們面面相覷,然後來到了我身邊問我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他們跟隨着空氣慢慢的走到了階梯左側的石柱扶手旁。
“下面……”我閉上的雙眼徒然的睜開,緊接着我雙手撐住扶手一躍而起朝着扶手外的山崖躍去。
江冰和趙繼佑大吃一驚,連忙跑過來要把我拽上去:“你瘋了?!”
“我沒瘋!”我看準了位置,躍出去的時候正好站立在石柱扶手外的邊緣上,雙手也死死的抓住扶手。
“趕緊上來!”趙繼佑想要拉我上去,我卻是一把打開他的手。
江冰似乎知道我發現了點兒什麼拉了拉趙繼佑告訴他別出聲。
那股臭味在我翻過去之後又一次的消失不見了,我皺着眉頭仔仔細細的感受了一下。
我們所在的部位地勢有些高,因爲是早上的緣故時不時的會吹過來一陣微風。
而這個微風所吹的位置則是……後面!
我猛然回頭盯着梓依身後另一邊的懸崖。
趙繼佑和江冰茫然轉頭看着我。
“拉我上去。”我衝着趙繼佑喊了一聲,趙繼佑輕輕鬆鬆的抓着我的領子一把把我提起來。
我又一次奔到對面的扶手,站在這個位置那股臭味更加的濃郁。
“下面!下面有東西!”我倉促的指着山崖下喊道。
其實那並非是山崖,不過是一處滿是草叢的山坡,山坡較爲陡峭,我覺得我要是像剛纔那麼果斷的一翻而下,那肯定是直接滾下去了。
“佑子,能下去麼?”我回頭看了一眼趙繼佑。
趙繼佑輕鬆的一笑順手將跨在身上的包拿下來,然後遞給我。
我接過包的同時趙繼佑已經一躍而起跳過扶手朝着下面走去。
那山坡很是陡峭,但是趙繼佑行走在上面卻是宛若平地一般根本沒有什麼困難而言。
這就是實力、身手的差距……
趙繼佑直接穿過我們不遠處的草叢,慢慢的往下行,行到我們完全的看不到他的蹤影。
“你發現了什麼?”江冰更加疑惑的看着我。
我正要開口說話就聽到下去的趙繼佑開口大喊:“屍體!下面有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