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臥龍孤兒院!
一而再再而三出現的孤兒院到底和這幾起命案有着什麼關聯?
從案件的開始到達現在,臥龍孤兒院就像是魅影一般如影相隨,凡是和這起案件有關的命案我們總是能夠聽到有人談起臥龍孤兒院。
我們面面相覷着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仇睿德……仇睿德還說什麼了?”我深吸一口氣看着梓依問。
梓依搖着頭回答說:“你們離開的這幾天我找過仇睿德,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都一致的回答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來源於記憶。受害人被謀殺還都是他從自己的記憶裡得知的,其餘的事情他一無所知。”
“你剛剛說蔡德容的母親現在被保護了起來?”江冰眉頭微微一挑,看着梓依。
梓依平靜的回答:“從仇睿德口中得知蔡德容要出事兒我就知道可能無法挽回了,讓人去找蔡德容的時候我還吩咐了一批人去找蔡德容的母親。蔡德容的死訊傳來,蔡德容的母親已經被我們控制住,我害怕突生意外就派特警部隊將蔡德容的母親接到了警局,目前被關在封閉室內,前後都有特警部隊持槍看守。應該出不了什麼意外。”
“現在最重要的突破點就在蔡德容母親身上,你再多派些人手看着蔡德容的母親,記得派兩名女警全程看着蔡德容的母親,寸步不能離!”我站起身子鄭重地說道。
梓依猶豫了一下道:“蔡德容的母親有很嚴重的精神疾病,先不說能不能從她口中問出點兒什麼。單單是派人貼身保護這一點就有點兒困難。”
蔡德容的母親有精神疾病,精神病患者神志不清,很有可能會對人產生攻擊。如果派男警去看守多少有點不方便,若是女警的話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最重要的突破口就在蔡德容的母親身上。不管如何都不能讓蔡德容的母親受到半點傷害!不行的話就從精神病院申請調來兩名護工,全天二十四小時的堅守着。”江冰舒了一口氣斬釘截鐵的道。
梓依點了點腦袋應了一聲走出了會議室開始着手準備。
我衝趙繼佑使了個眼色示意趙繼佑跟我出來,然後回頭告訴江冰:“你要多注意休息,就留在會議室內吧,我和佑子出去辦點事兒。”
“小心點兒。”江冰想要倔強的開口,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囑咐了我一句。
我笑着搖頭說了句沒事兒,身邊有佑子呢。
出了會議室趙繼佑茫然的問我:“我們去幹嗎?”
“去找仇睿德。”我沉吟了一番回答道。
上一次見到仇睿德的時候仇睿德對我說起話來吞吞吐吐,無論怎麼看都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案件一天又一天的託着,我已經等不了那麼長時間,外加上我答應了佑子的師傅,五十天後就必須趕回齊雲山點燃青燈,長守齊雲觀。
這是道盡救江冰的條件,我沒有理由去拒絕。
仇睿德一如既往的呆在審訊室裡,只是我們透過雙面鏡看他的時候他卻多少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雙目四下掃視的時候手腳都明顯的有些顫抖。
趙繼佑推開審訊室的門,我和趙繼佑從外面走了進去。
仇睿德應該沒有想到我回來,再次看到我的時候眼神微微一滯,緊接着強顏歡笑的問我:“你身體好點兒了麼?”
“上次的事情還得多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話你現在恐怕就見不到我了。”我從容的給仇睿德倒了杯水坐在了他對面,淡定的問:“只是讓我好奇的是,當時你明明可以要挾着我讓警方做點兒什麼,可偏偏你什麼也沒有做。”
仇睿德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沉默了一下他苦笑着說:“和警方作對能有多少好果子吃?再者來說我又沒犯法憑什麼要拿你要挾警方?”
他說話的時候理直氣壯,好似真的沒有犯法一樣,但是事實真的是這樣麼?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我記得上次我給你提出了個條件,只要你將所有事情都告訴我,我就會放你出去。”
仇睿德眉頭微微一挑,看着我沒有說話。
我笑着道:“現在我改變注意力。只要你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我不僅放你出去還給你一大筆錢,讓你拿着這些錢遠走高飛。”
趙繼佑錯愕的看了我一眼,在桌子下面拉了拉我的衣襬。
我沒有搭理趙繼佑,而是目不斜視的看着仇睿德。
仇睿德舔了舔嘴脣意味深長的說:“聽你這話的意思我怎麼感覺自己對面的不是警察而是犯罪團伙。”
“你只要將你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我,我保證你的安全並且還履行承諾放你出去的同時還給你一大筆錢。假如……假如這起案件真的和你有關我也視若未睹!”我雙手撐着桌面身子微微前傾,一本正經的看着仇睿德:“你若不信,我可以給你簽字畫押!”
說完我回頭看向趙繼佑開口道:“準備紙筆!”
“夠了!”對面的仇睿德終於無法繼續堅持,他咬着牙對我大聲地喊道:“我不出去,打死我我都不出去。我不會出去的!”
“整日蹲在這窄小的房間裡有什麼好?你到底在迴避或者是畏懼着什麼?”我嘆了口氣失望的搖了搖頭。
上次我單獨見仇睿德的時候仇睿德就曾對我說過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出去的,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隱隱懷疑仇睿德真正的目的。
他真正的目的或許並不是讓我們知道誰要被害,而是……而是想借助警察的手呆在警察局裡!
猜測是否屬實以及仇睿德呆在警局的目的是什麼,我卻完全的不得而知。
仇睿德雙手死死的抓着頭髮拼命的搖着頭。
“我之前一直認爲你是想單純的告訴我們會有人被殺,直到……直到上一次我見你的時候問過你的話。你說你不想離開警局,在那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原來你的目的不止這一個。你最大的目的我想就是想借機呆在警局!”我看着仇睿德面色嚴肅的說:“你想要一直呆在警局到底是爲了什麼?你是在躲避着什麼還是……在畏懼什麼!”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想自己靜一靜。”仇睿德狠狠的抓着頭髮不斷的搖着頭:“我想自己靜一靜……你們別進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趙繼佑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仇睿德,忍不住輕輕的拉了拉我的衣服。
我知道趙繼佑的意思,他是害怕仇睿德受到什麼刺激。
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知道想要從仇睿德口中問出點兒什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若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平白無故的喪失生命。
我站起身來準備和趙繼佑離開審訊室,走到審訊室門前的時候我的腳步微微一頓,回頭看了一眼仇睿德,語氣加重道。
“你知不知道因爲你的幾句話已經有多少人遇害了?有多少條生命無緣無故的喪生?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在刻意隱瞞還是真的如你所說那般,但是我知道兇手一日逍遙法外,受害者將會日漸增多。”
說完這句話我和趙繼佑也沒有繼續逗留下去,選擇離開了審訊室。
“你還真打算許諾給仇睿德這樣的條件?”回去的路上趙繼佑忍不住開口問我。
我揉着額頭笑着說:“我那隻不過是想測驗測驗他。”
“我們之前將事情想得太過於單純,一致的認爲仇睿德不過是想要告訴我們誰將會被害。但是經過上次的事情我卻發現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仇睿德或許還有其他的目的。上次我曾許諾給仇睿德說,只要他將事情全部告訴我我就放他出去,但是他的反應卻出乎我的預料,他說什麼也不願意出去。”
“所以我就認爲仇睿德還有別的目的,這才用方纔的話來試探一下他……”
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眼前也越來越模糊,到最後是真的忍不住了,將最後一個字說完我整個人又一次感覺到了天旋地轉,一個不慎直接朝後仰去。
一旁的趙繼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對於我現在的這種狀況他已經見怪不怪,只是臉上卻寫滿了擔憂。
“有點兒暈,扶我起來,沒事兒。”我小聲的說。
趙繼佑將我攙扶起來,過了接近半分鐘的時間我又一次的恢復正常,使勁的甩了甩頭我衝趙繼佑勉爲其難的笑着:“別將這件事情告訴江冰,儘量讓她少知道我暈倒的事情,要不然她又該擔心了。”
奇怪的是趙繼佑竟然沒有說我,也沒有反駁我。他眼神黯淡的點了點頭又一次變得一言不發。
就在我要忍不住調侃嬉笑的時候,趙繼佑和我一同看到了轉角處走來的梓依。
梓依應該是想要進會議室,看到我們倆在走廊裡頓時衝着我們招手。
到了會議室,梓依連忙開口說:“先前給蔡德容的母親打過一劑鎮定劑,現在藥效過了,蔡德容的母親情緒較爲穩定,適合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