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彩恬?!
我們幾個震驚的相視一眼。
“我們馬上過去。”蔣雪是立即掛斷了電話發動起了車子朝着安彩恬家駛去。
我茫然不解的開口道:“安彩恬怎麼會失蹤?”
江冰搖了搖頭同樣也表示着不解:“我們昨天從安彩恬家出來的時候安彩恬的精神狀態雖然很不好,但也不至於會失蹤。現在還不知道安彩恬失蹤的具體原因,等到了以後就知道了。”
車子高速行駛着,蔣雪將車技發展到了極限。原本需要四十多分鐘的車程硬是讓蔣雪開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安彩恬家。
到了安彩恬家以後我們幾個沒敢耽擱立即乘電梯上到了九層。
安彩恬家的房門是開着的,從外面正好能夠看到裡面還有幾位警察。
“雪姐姐。”就在我們剛剛出現在安彩恬家門口沒多久就聽到一聲稚嫩的呼喚聲。
緊接着我看見一個年紀約莫在十多歲的小孩從房間中跑了出來,然後一頭扎進蔣雪的懷中。
我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
江冰衝我解釋說這是夏炎和安彩恬的兒子:夏天。
幾位警察看到我們到來非常無奈的說:“安彩恬家裡沒有多餘的人,僅有這個十歲的孩子,沒人知道安彩恬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誰報的警?”江冰皺着眉頭問。
“就是那個小孩。”警察指了指被蔣雪攬入懷中的夏天說。
蔣雪和江冰經常來的那兩天應該和夏天想處的不錯,要不然夏天也不會在看到蔣雪第一眼就跑過來抱住他。
“他打了報警電話以後一開口就說要找雪姐姐,還說要跟雪姐姐說他媽媽失蹤了。問他雪姐姐的姓名他就說只知道是雪姐姐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所以我們這纔給蔣雪打的電話。”警察哥們解釋道。
蔣雪有些尷尬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拉着夏天走進了安彩恬的家。
我們幾個都跟着蔣雪坐在了沙發上,既然夏天和蔣雪關係好,那說不定蔣雪還能從夏天口中問出點什麼,如若不然的話我們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從一個僅有十歲的孩子口中得出點兒什麼有用的線索。
“天天,你告訴姐姐,你知道媽媽去哪了嗎?”蔣雪拉着夏天坐在沙發上,然後輕聲的問道。
我發現讓蔣雪破案分析案情不咋行,要是讓她哄個小孩安慰個老人那就是再行不過了。
夏天的臉上還有沒有擦掉的淚痕,眼睛也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剛哭過沒有多久。
他嗚咽着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從早上醒來之後就沒有看到媽媽,雪姐姐說媽媽要是不見了就打電話報警,天天今天早上看媽媽不見了就報警了。”
我皺了皺眉,安彩恬會不會沒有失蹤而是出去買東西去了?
我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
只是還沒等大家說話夏天就搖頭了:“不可能,媽媽不可能是出去買東西了。天天每天早上七點半上學,媽媽不管怎麼樣都會送天天去學校的。”
“安彩恬沒有去買東西,因爲小區的保安說在早晨五點鐘左右的時候就看到安彩恬一個人出門了。”跟來的警察也是搖頭否認我的想法。
“有沒有找保安了解情況?”江冰看向了那名警察。
警察哥們點頭說:“發現安彩恬失蹤以後我們就和小區保安取得了聯繫,保安反映說安彩恬早晨五點鐘的時候就離開了。保安也無權過問居民的私事,所以就沒有阻攔。不過在向保安了解情況的時候,保安說安彩恬在離開的時候矇頭散發的,臉色憔悴無比好像受到了什麼嚴重的打擊一樣。”
江冰嘆了口氣說:“這個情況也並非不可能,安彩恬最近的精神狀態一直都很差,所以她才變成那個模樣的。”
“媽媽說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被蔣雪攬在懷裡的夏天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
“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聽到這趙繼佑來了精神,看向了夏天。
夏天嘟着嘴,搖了搖頭稚氣的道:“天天不知道,晚上媽媽哄天天睡覺的時候一直說這屋子不能住了、這屋子不能住了……”
說到一半夏天突然不說話了,身體有些顫抖好像顯得很是害怕。
“天天乖,不要怕。姐姐在這裡呢。”蔣雪輕撫着夏天的額頭露出笑容說:“天天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姐姐好不好?你只有告訴姐姐,姐姐才能幫你找回媽媽。”
我們這麼多人中夏天好像就只聽蔣雪的話,他用力的點了點小腦袋說:“昨天晚上我和媽媽在吃飯的時候有人敲門,媽媽去開門的時候偏偏說沒有人。”
“你……看到了什麼?”我似乎想到了什麼驚訝的看着夏天。
“看到啦。”夏天繼續點着小腦袋說:“我看見一個穿着紅色衣服的姐姐從門外面進來,可是媽媽就是說沒有人。”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上忍不住涌起了一股股涼意。
“天天還記不記得那位姐姐長什麼樣?”蔣雪也聽出了點兒什麼,小心翼翼的問向夏天。
夏天點頭說:“記得呢,姐姐還衝我笑呢。姐姐長得很好看,只是我看到姐姐好像沒有腳。還有哦,地上有天天和媽媽的影子,可就是沒有姐姐的影子。”
沒有影子!
鬼沒有影子!
這是民間傳言,趙繼佑以前卻很堅定的跟我講:鬼是沒有影子的!
那這麼說夏天看到的可能是……
留在屋子裡的幾名警察蠕動着喉結看着房子的四周,我能看到他們額頭上留下的冷汗。不僅是他們,就連我也着實有些害怕。
趙繼佑默默無聞的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取出一張道符夾在雙指間。
幾名警察和蔣雪都有些怪異的看向趙繼佑,只有我知道趙繼佑在幹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之後趙繼佑衝着我們搖了搖頭將道符收起來。
在家休息的那兩天趙繼佑曾對我說過。
這是‘淨天地神咒’,房中如果有邪魅之物的話他手中的符就會自燃起來。而現在他手裡的符並沒有自燃,也就是說這房中並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但是現在沒有並不代表之前沒有。
想到這我又一次的將目光落到了夏天身上。
蔣雪也再一次輕聲的說着:“天天,你和媽媽呆在一塊的時候有沒有聽媽媽說過要去什麼地方?”
“好像有喔。”夏天皺着小眉頭想了一下說:“昨天晚上媽媽說話很怪,說的我都聽不懂。媽媽好像在說緣起緣滅,還說要去該做了解的地方。”
“緣起緣滅?該做了解的地方?”
我靜靜的在腦海裡唸叨着這幾個字,可最終還是沒能明白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只能將最後的希望再一次的放在夏天身上,可是夏天終歸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知道的東西也並不是太多,問到最後依然是沒有什麼結果。
就在我們要放棄的時候趙繼佑卻是突然傾斜着身體趴到夏天面前,一邊用手在夏天腦袋上畫着什麼東西,一邊開口輕聲的問着:“你告訴哥哥那個穿紅衣服的姐姐去哪了?”
夏天沒有表現出異樣,茫然的眨着眼說:“天天在吃完飯之後就沒有看到穿紅衣服的姐姐。”
趙繼佑沒有再繼續問什麼,收起了放在夏天頭上的手衝我們點了點頭。
“通知警局的人分別沿着別墅通往不同方向的路去尋找,同時讓交警部隊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尋找安彩恬!”江冰站起身來開口吩咐道。
幾名警察點了點頭正要按照江冰說的去做的時候,我突然開口叫住了他們。
“這孩子家裡面還有其他的人嗎?”我指了指夏天嘆了口氣問道。
夏隊前些時日剛剛去世安彩恬就又變成了這樣,夏天也算是個苦命的孩子。
“夏隊的父母正在趕來的路上,用不了多久就到了。”一名警察開口說道。
我點了點頭隨意地問道:“安彩恬的父母呢?”
“剛剛我們調查了一下想要找安彩恬的父母照顧這孩子,可是調查之後才知道安彩恬是孤兒。”那名警察嘆息道。
“孤兒?!”
我猛然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名警察急迫的問:“你說安彩恬是孤兒?!”
警察哥們不知道我爲啥這麼大反應,愣了愣神點了點頭說:是孤兒啊。
我猛然想到了什麼,立即站起身來開始在安彩恬家裡翻騰起來,一個個房間找了起來。
蔣雪有些責怪的看着我:“你找什麼東西啊?”
我從書房出來沒有回答他們,直奔着安彩恬和夏隊的臥室而去。
江冰似乎和我想到了一塊,沒有任何猶豫的站起身跟我一同跑到了夏隊的臥室。
臥室的房門打開,我一眼就看到了牆壁上被相框鑲嵌着的一張照片。
蔣雪和趙繼佑也跟了過來,在看到那張照片之後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這……這……這不是蘇彩晴家的照片嗎?怎麼出現在這……”蔣雪話還沒說完立即就反映了過來:“你是說……安彩恬和耿陽秋是一個孤兒院的?!”
我點了點頭道:“沒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耿陽秋和安彩恬就是一個孤兒院的。而蘇彩晴口中所提到的耿陽秋的姐姐,應該就是安彩恬!”
“可是你們沒有來過這屋,是怎麼知道這裡有照片的?”蔣雪茫然的看着我。
我平靜地說道:“這得多虧了夏隊的手機視頻。”
“我之前一直覺得在哪裡看過這張照片可就是想不起來,直到剛剛那哥們說起安彩恬是孤兒的時候我纔想起來這張照片的出現地點。當初我們再看夏隊留下的手機視頻時發現夏隊在調節角度的時候正好將攝像頭對準了這張照片,當初一直沒有注意,現在看來這個纔是最爲重要的線索!”
“剛開始在蘇彩晴家裡看到照片的時候我也是有這種感覺,沒想到照片竟然出現在了這裡。”江冰難得的衝我微微一笑。
“那蘇彩晴口中所說:某天晚上來找耿秋陽的一男一女,會不會就是安彩恬和你們的夏隊?”趙繼佑想了一下說。
我皺着眉道:“想要知道這個答案或許還得去一趟孤兒院。”
江冰似乎和我想到了一塊沒有廢話直接讓人繼續按照原先說的去尋找安彩恬,而我們則是快馬加鞭的趕往失親孤兒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