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妖瞳大人非要比試的話,那就不要怪罪冷卉我得罪了!”奇介冷卉老實巴交的對妖瞳行了個禮,取下脖子上掛着的引靈鏈,對着妖瞳說道,“我這個項鍊叫引靈鏈,是相當恐怖的東西,妖瞳大人要躲着點啊!”
謝先生望着那條閃着光華和寒芒的鏈子,靈魂一震,不由的開始觀察瓊樓閣周圍的風雲走向,一臉凝重的搖搖頭。這個東西居然能引煞氣入體,吸靈魂入項鍊之中,真是太神奇了。
妖瞳冷哼着看了奇介冷卉一眼,地獄之眼發出恐怖的光環,手中掌風就朝着奇介冷卉給打了過去。
奇介冷卉雙眼看着妖瞳,嘴裡口訣縈繞,引靈鏈忽然發出萬丈光芒,她一把抓過鏈子開始在手中揮舞起來。引靈鏈所到之處,天地之間的氣流都彷彿被割斷吞噬了。妖瞳源源不斷的攻擊落到奇介冷卉的眼裡就像是餵食一樣,他打的越多,於歡歡吸收的越多,並且能夠以他攻打的方法來“回贈”給他。
妖瞳越打越吃驚,他的身體幾乎快要被奇介冷卉掏空,他明明知道對方還留有餘地,自己卻已經輸的一敗塗地了。認輸,他丟不起這個臉。不認輸,他遲早都會死。就在妖瞳遊移不定的時候,奇介冷卉一收引靈鏈,對着妖瞳行了個禮。
“累了!不想打了!以後再私底下找機會跟妖瞳大人慢慢切磋!”說着,她大搖大擺的從臺上飛身而下,落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開始挑自己喜歡的東西吃了起來,“謝先生覺得這個怎麼樣?呵呵,這瓊樓閣的東西就是比奇介家族的好吃!”
謝先生自然看得出臺上奇介冷卉和妖瞳之間涌動的氣韻,他對着奇介冷卉別有深意的笑笑,搖頭說道:“我倒是沒有想到傳說中的奇介冷卉會是你這樣的性子……”
“謝先生覺得我會是哪樣?”奇介冷卉對着謝先生笑着問道,完全沒有看臺上深深注視自己的妖瞳。
妖瞳冷哼一聲下了臺,從此,這便成了他心中的夢魘。他每天拼命練功,拼命學習,拼命提升自己,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找奇介冷卉決鬥。
“妖瞳……你是不是還對上次宮宴敗在奇介冷卉那個丫頭手上的事情耿耿於懷?”紅杏坐在高坐之上,對着一直都比較抑鬱的妖瞳說道,“其實要征服一個女人的手法很簡單嘛,不能動武,還可以用腦子嘛……”
“請君上明示!”妖瞳對着紅杏規矩的行禮說道,他現在只要一想到奇介冷卉四個字就噁心的吃不下飯,睡不着覺,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到她決鬥。
紅杏淡笑着看了一眼妖瞳,一把抓過身邊給自己按摩的女子摟在手裡,笑着問道:“你來告訴妖瞳大人,男人征服女人,該用什麼?”
女子害羞的假意推了一下紅杏,水色的眸子看了一眼妖瞳,偷偷的低下頭,小聲說道:“男人征服女人,當然是用那裡啦……哎喲,君上,你壞你壞!人家以後都不要理你啦!”
紅杏一把扯過女子,大力的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毫不憐惜,帶着懲罰,帶着發泄,帶着怒火,直到女子求饒,紅杏才放開。他笑着看向一臉透紅的妖瞳,邪佞的一笑,戲謔的問道:“妖瞳,你別告訴我你活了這麼多年,連個女人都沒有碰過?”
“君上,你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妖瞳現在覺得紅杏越來越無聊了,很想躲着這個喜歡捉弄人的君上,“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妖瞳就先行告退了!”
紅杏對着懷裡已經沉浸在自己男性魅力之下的女子笑着問道:“你說我現在要你死,你願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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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當然願意……就是不知道君上要臣妾怎麼死呀?”女子摟緊紅杏的腰,笑的一臉春風,恨不得現在就跟他去做色色的事情。
紅杏挑眉,朝着底下的妖瞳看去,那言語之中的意思相當的明顯:“以你的天賦想要從修煉上贏過奇介冷卉,那簡直是癡人說夢話。呵呵,不過凡事都有別的方式嘛,要是你將她娶回家的話……”
紅杏後面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他那雙勾人的眼睛裡表現的意思不言而喻。他看妖瞳的眼裡似乎有了些鬆動,對着他擺擺手,叫他退了下去。眼看着妖瞳已經走遠了,紅杏臉上的神色一冷,一腳踢開懷裡的女人。他最討厭女人主動去解他的衣裳……
“君上,您……”
“你不是願意爲本君上去死嗎?那就去死吧!”說着紅杏一掌拍過去,毫不留情的奪走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的生命,他望着空蕩蕩的大殿笑的十分微妙,“妖瞳啊妖瞳,不要怪本君上對你不好,呵呵,只是活的時間太長了,難免會有些無聊嘛……”
妖瞳回到自己的宮裡,開始反覆思考紅杏說的話,就連練功都沒有了動力。終究,他心一橫,跟紅杏告了走向,開始去尋奇介冷卉了。那個時候,她已經剛剛及笄,正在家族舉行盛大的成人禮呢。
“漠北,我喜歡你!”奇介冷卉邀請了漠北參加自己的及笄禮,在這之前她已經對漠北說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你娶我,好不好?”
漠北那雙冰冷的眸子一動,望向奇介冷卉的眼神裡有了她看不懂的東西。他真的已經喜歡上這個老是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尾巴了,可是……
“不行,你不可以嫁個他!”妖瞳緊趕慢趕終於還是趕上了,他衝過賓客攔在兩人中間,對着奇介冷卉毋庸置疑的說道,“因爲,你,要,嫁給我!”
來參加典禮的賓客一瞬間驚呆了。一個是排名第一的刀客,一個是瓊樓閣的長老。他們居然都爲了奇介冷卉而來……那……那些賓客中不乏有想和奇介家族聯姻的家族,此時都用遲疑的目光望向自己帶來的孩子,開始盤算了起來。
“你打得過我,我就嫁給你!”奇介冷卉倔強起來,並沒有她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好說話,尤其是在對漠北的愛情上面,她早就已經無法自拔,“妖瞳大人意下如何?”
“奇介冷卉,你不要太過分了!本大人想要娶你是你的福氣纔對!”妖瞳被奇介冷卉這樣冷硬的語氣氣的呼吸一停,怒氣匆匆的吼道。
這下看熱鬧的多了起來。當年妖瞳和奇介冷卉一戰大家都以爲是平分秋色,除了幾個老人家能看出些門道,其餘的人都以爲是妖瞳手下留情。現在聽於歡歡的口氣,這些參加禮會的人士心中便有了別的想法。
“妖瞳大人才是過分!”奇介冷卉轉頭看了一眼妖瞳,堅毅的語氣,挺了挺自己的脊背,毫不想讓,“今日誰要是敢擋我和漠北的好事,就不要怪我奇介冷卉不近人情,不留面子!”
妖瞳終究還是沒了氣焰,他對奇介冷卉的恨多了一層……只是他沒有想到這種恨一直到奇介冷卉死去,都沒有消除,總是在他心裡徘徊不去,愈久彌新。他有時候也不知道他恨的是她,還是自己,又或者是她拼死選擇的漠北最後卻成了插向她心口的一把刀。
“妖瞳大人?您這是要走?”下人剛剛爲妖瞳上了茶,就見他起身,有些擔憂的問。
妖瞳在自己的宮宇裡面呆了一會兒,煩躁的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他現在要用自己的地獄之眼查看容長蘇的下落,最好能在短時間內找到他,好給紅杏交差:“有事情要處理,你們不用伺候了!”
他望向碧藍的天空,飄飛的雲霧,心思飛轉……
天涯海閣之上,鮮血已經乾涸,屍體開始發出淡淡的腐臭味道。從靈秀宮下落到山底的臺階之上,一個矮人的小小身體忽然輕輕動彈了一瞬。果兒掙扎着醒來,有些不適應天空的光線,感覺腦袋眩暈。她望着如今的天涯海閣,心中一片陰霾。
仇,報了!她,該去哪裡?家沒了,人沒了……作爲矮人貴族唯一的一個倖存者,她該哭還是該笑?
果兒仰望蒼天,有一種自食苦果的痛。如果她不認識於歡歡就好了,如果她不認識容長蘇就好了,如果她當時將容長蘇隨便扔在一個地方就好了……只是那麼多如果,她終究還是鑄成大錯。
“爺爺,祖老爺……族人們!果兒對不起你們啊!”果兒嚎啕大哭,跪在長長的通天階梯上對着上面跪拜,“果兒現在就下來陪你們!”
果兒伸手就想要找一把劍自刎,忽然想到了於歡歡,不知爲什麼,那劍就怎麼也砍不下去了。她或許還有一個人放心不下吧……
果兒抹了一把淚水,轉身,邁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奇介家族的方向走去:“於歡歡,我現在雖然不知道你在哪裡,可是矮人貴族一向都和奇介家族的人交好,或許他們有什麼特殊的辦法能找到已經解開靈魂封印的你吧!你這個無知的醜女人,爲了你,本小姐現在家破人亡了,你一定要給我活在這個世界上!”
果兒拖着疼痛而疲憊的身體一步一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