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歡歡跳出容長蘇的懷抱,神經兮兮的盯着他,滿眼都是雞凍:"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像你們一樣飛檐走壁?哎呦,不行啦,不行啦,我暈飛!"
"不是說不用太快就不會暈嗎?"容長蘇柔情的望着於歡歡,嘴角含笑,眼是濃濃的憐愛和喜歡。
於歡歡有些小心動:"那要怎麼學?嘿嘿,一定要給我找個厲害的師傅,不是江湖上第一第二的嘛,怎麼也要第三嘛!"
"爲夫難道不厲害?"容長蘇笑着拉上於歡歡往後院走,表情十分愉悅。
於歡歡斜瞥了容長蘇一眼,抑制不住的鄙視:"你跟血無情兩人打架都傷成那樣,也不見得有多厲害!"
"你!"
"哎呀,好了好了,找不到好的,拿你湊合湊合也行!"於歡歡撒嬌賣萌的朝着容長蘇擠了擠眼睛,"那相公,你看,依我這麼萬里挑一,根骨絕佳的武學奇才,需要學習多久才能成爲江湖大咖,腳踏個少林武當什麼的,拳打個南帝北丐什麼的!"
"什麼跟什麼啊?又亂說了不是!你啊?爲夫看看,如果你每天不停修煉,加上爲夫獨家給予的功法和藥物的話,依你的資質,估計一年左右會打得過七八個普通的禁軍侍衛。"容長蘇愛戀的摸摸於歡歡的小腦袋,大手忽然一滯,臉上的表情變了一瞬,他擔憂的開口道,"不知不覺歡歡已經長成魅力大姑娘了,爲夫好想把你給藏起來!"
於歡歡臭美的擺了個"S"型,得瑟不已。容長蘇笑着在她圓乎乎的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以示懲戒。
"一個名門姑娘,怎麼能做這樣的動作呢?"容長蘇曖昧的語氣略有不滿,這丫頭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很惹男人憐愛嗎?
於歡歡纔不想要自己的美好青春浪費在無聊的練武上呢:"相公,我不想習武,人家一個官家千金,練什麼武功嘛!多粗俗,是不?"
呃……容長蘇擡頭,似乎看到了什麼,心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於歡歡看也不看容長蘇,拉着他就朝他們兩以前住着的院落裡走去。這時候,烏雲緩緩散去,太陽從雲縫間露出了笑臉。陽光照耀在兩人十指緊扣的手上,似乎感受到了兩人之間濃稠的愛意,光線變得溫情了不少。見證於歡歡心迤邐的,恐怕就只有她另一隻手上從未離開的防身武器——狼牙棒吧。
兩人完全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於歡歡住的東院門口。容長蘇見到周圍的重重侍衛,心頓時一緊,表情一僵,他伸手攔住於歡歡。
"歡歡,這裡,我們還是先不要……"
"爲什麼?"於歡歡往後退一步,強硬的打斷容長蘇的話,表情有些陰鬱,"難道我們兩人住的院子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成?"
容長蘇臉部的線條有些緊,眉頭緊鎖。
於歡歡臉上的顏色也不好看,這明明就是她的院子,明明就是她新婚的洞房,憑什麼不讓自己進去?這周圍還有這麼多人守着,想要於歡歡不多想都難。
兩人四目相視,一倔強毫不退縮,一含糊猶豫不決。過了一會兒,容長蘇上前一步,拉過於歡歡,嘆了一口氣,帶着她入了院子。
"王爺,王爺您來了……"落兒聽到院外的聲響,匆匆從房間出來,看到容長蘇手緊緊牽着的於歡歡,腳步一下頓住了,整個人像是被雷電衝擊了一般,腦袋嗡嗡直響。落兒此時聽不見一點別的聲音,只能感受到兩人和諧的表情在自己腦海放大,再放大,半晌,她顫抖着嘴脣,爬上一抹苦澀的笑,"王爺,這位姑娘是?怎麼和妾身長得如此相似?"
於歡歡看到落兒的一瞬間,也呆愣住了,雖然以前聽血無情透露過消息,可是真正看到一個和自己**分相似的人站在面前,的確讓於歡歡一時間有些懵。落兒的話,一下子讓於歡歡清醒過來,她冷冷的看了落兒一眼,目光帶着鄙夷,轉頭望着容長蘇,擺明了不想搭理對方。
容長蘇微微蹙眉,對於落兒僅剩的責任也隨着這句話拋的遠遠的:"歡歡,對不起,當時爲了你的安全,爲夫不得不做戲給那些人看,所以這個女人才……"
"做戲?爬到人家牀上也算做戲嗎?"於歡歡一想到那個畫面,就感覺自己血衝到腦子裡去,恨不得上前扇容長蘇幾耳光,讓這丫好好清醒清醒。
落兒手指捏的發白,咬緊牙關,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微笑着朝歡歡擡頭,假裝不經意的看了於歡歡一眼,她十分高傲的揚了揚下巴:"姑娘,本王妃纔是五王爺的正妻,於丞相的嫡女於歡歡,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迷惑了王爺,但是請你認好自己的位置和應該有的身份,這亂認相公可不是件好事!"
落兒那高傲的表情,配上精緻的妝容和華麗的衣裳,氣勢十足。落兒心相信那個帶面具的男人還需要自己,明裡暗裡的話語,充滿了對於歡歡的威脅。
於歡歡真是驚呆了,她都差點真的以爲落兒纔是真的於歡歡了!她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粗布男裝,肥肥大大,頭髮也是挽成一個小揪揪。再看看人家落兒,渾身上下的行頭……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像個貨真價實的冒牌貨。
"歡歡,我錯了,我錯了,當時我以爲牀上的人是你!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我對你的心難道還有假嗎?我根本沒有碰過她!"容長蘇被於歡歡的那句話嚇到了,慌亂的出聲解釋,又發現自己無能爲力。
"王爺,這個女人是騙子,你不要相信她!"落兒看到這樣小心翼翼的容長蘇心的痛化成了怒火,指着於歡歡,冷聲吼道。
"閉嘴!"容長蘇轉頭,狹長的眉眼閃過一絲冰冷刺骨的殺意,他放開於歡歡,一步一步靠近落兒,啓脣,"落兒,本王念在你伺候母后多年,念在你對本王癡心錯付,本來想要給你留條退路,你卻偏偏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落兒臉色一白,驚恐的望着容長蘇,身體有輕微的顫抖,明明正值風光暖和的八月,她卻感覺自己渾身發冷。
於歡歡滿意容長蘇的表現,對着落兒挑了挑眉:小樣!跟我鬥!
"不,王爺,王爺,我纔是於歡歡,我纔是於歡歡!你要相信我,我纔是啊!你身後的那個女人不配擁有你的愛,她朝三暮四,水性楊花,她不配啊!"落兒發了瘋似得扯着容長蘇的衣裳,哭着鬧着叫喊着,淚水弄花了她完美的妝容,塵土弄髒了她華貴的裙裳。
容長蘇目光一寒,手的琉璃刃劍芒一閃,被落兒扯着的衣袍瞬間被斬斷。落兒一下失去了重心,向後跌坐在地上,甚是狼狽。
於歡歡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完全不想參與兩人的對話,她明明是這裡面最無辜的,好不好?
"她配不配,本王自己知道!而本王,不容許任何人這樣侮辱歡歡!"容長蘇側臉的線條緊繃,手緊緊抓着琉璃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忍不住砍了落兒。
落兒軟坐在地上,目光像死蛇一樣,毫無焦距,動也不動。許久,她的手指緩緩動了一下,目光像是從遙遠的山邊爬行回來,神情無比失落:"王爺,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是,我就是落兒,可是那有怎麼樣,我喜歡你有錯嗎?我想要和你一輩子快樂幸福的在一起有錯嗎?"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哪又爲什麼勾結面具男那一撥人?在你的眼裡,這樣就是對我的愛?更可惡的是,你還不止一次想要我放棄手的權利,離開長安!"容長蘇冷笑,眼有對落兒的輕視,"如果不是看在你伺候母后多年的份上,本王早就一劍殺了你!哼,你這樣的愛在本王眼裡一不值!"
落兒的心理防線幾近崩潰:"爲什麼不是愛,你本來就只愛自然生活,從小就不喜歡皇位紛爭!既然你不喜歡,爲什麼不遠離?五王爺,你這麼柔弱,根本不適合在皇宮的鬥爭生存啊!"
容長蘇被落兒氣的臉色鐵青,這個女人腦子裡裝的都是水嗎?容長蘇長眼微微一眯,眼縫透出一股深邃而又冷澈的光。
"你懂個屎!"在容長蘇還沒有動手動口之前,於歡歡快步走到落兒的面前,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對於女孩子向來不喜歡趕盡殺絕,正所謂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可是這個落兒實在惹到她不爽了,見過腦殘的,就是沒見過這麼腦殘的。
"他手上有多少東齊國的勢力,你知道嗎?東齊國多少戰役是他在後面出謀劃策,你又知道嗎?風月,自然,這樣的生活誰都喜歡,那他肩上擔負着東齊國千千萬萬百姓的國計民生,你又知道嗎?"
"你憑什麼說我?你根本不愛他,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問我?"落兒對着於歡歡怒吼,語氣充滿怨恨。
於歡歡俯視落兒,恨不得一刀劈開她的頭骨,看看這個女人腦子結構到底是不是正常。忽然,於歡歡嘆了一口氣,看到愛的如此畸形的落兒,心便不覺得她那麼可恨了。她覺得落兒也是古代千千萬萬可憐女人的一個,她又上前兩步,在落兒面前蹲下身體。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