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本小姐'不喜歡爲夫這樣寫?"容長蘇望着於歡歡那雙明顯寫着歡喜的亮晶晶眼眸裡,微微勾起脣角,一個幾不可見的微笑盪漾在脣邊。
於歡歡被容長蘇一個瞭然的笑容弄得一陣心猿意馬,心裡不停的罵:真是生來就可以當金"鴨"的料!太會勾引女人了,這樣一個笑,還不把那些妹妹們迷的神魂顛倒啊!
想着想着,於歡歡回頭向着一直站在那裡的秋水看去。
果不其然,那小丫頭眼裡滿是意亂情迷。
於歡歡收回目光,癟癟嘴,伸手環住容長蘇的腰,抱的緊緊的,佔有之意十分明顯。
"秋水,你去給王爺沏壺茶吧!"於歡歡想起雪兒說的話,正好覺得自己渴了。
容長蘇感受到於歡歡的依耐和順從心裡暖暖的,失而復得才讓他真正知道了什麼東西才應該好好珍惜。他手的筆一直都沒有停下,每一個字都寫的十分認真,彷彿刻到了自己的心底。
於歡歡將頭靠在容長蘇舒服的懷抱裡,甜蜜蜜的笑着,白玉般柔嫩的小手輕輕抹上了容長蘇握筆的大手之上,調皮的捏着他的肉皮。
房間裡再也沒有別的人,也沒有別的聲音,兩個相互以爲的愛人衣袍交織,空氣飄蕩着淡淡的墨香味。容長蘇的神情十分神聖,彷彿在對着自己許下鄭重的諾言。兩人的輪廓模糊在房間的光線裡,暖昧無比。
於歡歡沒有叫容長蘇停筆,他就一直寫,一直寫。
"相公,我愛你!"於歡歡忽然一把摟住容長蘇的脖子,不由分說的在他薄薄的脣瓣上落下一個霸道的吻,然後驕傲的大聲宣佈,"你,這輩子就休想逃出本小姐的手掌心,認命吧,騷年!誰讓你招惹我的!"
容長蘇被於歡歡突如其來的大動作一震,手的毛筆掉落在兩人衣袍之上,弄得身上滿是墨汁,滿滿的一大篇"三從四德"也被畫花了。
"傻瓜!"容長蘇從衣袍上撿起毛筆架在硯臺上,看了一眼兩人的衣袍,笑着說,"這下爲夫可就不寫了!"
於歡歡可愛的嘟起小嘴,微微嬌俏的把腦袋埋在容長蘇頸窩處:"不寫就不寫!反正三從四德只是我調教相公的第一步,以後的招數還多着呢!"
"什麼?!"容長蘇嘴角微微一抽,大手捏着於歡歡已經沒有多少肥肉的臉蛋,蹂躪了許久,"什麼叫調教相公?!我看你這個丫頭是欠調教吧!"
說着容長蘇手上的力道一緊,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他可是從邊塞到現在都沒有碰過女人了呀……
以於歡歡對容長蘇的瞭解,自然能夠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於歡歡身子脊背一僵,心有些害怕,畢竟纔剛剛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還需要修養!
"歡歡……"容長蘇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沙啞,他的手指細細的研磨着於歡歡臉上的每一處肌膚,那樣濃烈的愛和佔有在空氣裡凝結成容長蘇沉重的呼吸聲,流動在兩人之間。
這一刻,於歡歡是真的怕了!
雖然魏先生說過她的身子已經大好,可是於歡歡又在剛剛復原的時候經歷過雨夜逃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又跟着血無情他們長途跋涉到長安,屁股都沒有沾上板凳又要處理落兒。於歡歡好不容易勸容長蘇去處理事情,自己剛剛洗了個澡準備睡上一覺,就迎來了那個高高在上、變幻莫測的雪兒公主。
她現在真的是感覺體力透支,需要休息,她想要快點恢復,快點和容長蘇再有一個寶寶。
於歡歡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觀念已經在漸漸轉變了,若是以前,她斷然會拒絕要這個孩子的——現代醫學說了,她這個年紀發育還沒有完全定型,這樣生下來的寶寶容易有先天性疾病。
"蘇蘇,我……"
"五王爺,您要的茶來了!"秋水興沖沖的端着茶水跑進來,想要再容長蘇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單純的秋水完全沒有意識到容長蘇眼的陰騖,她自顧自的將茶水給容長蘇倒上,然後恭敬的站在一邊,開口道:"五王爺,這是今年新上的匈奴貢茶,您嚐嚐!"
感受到容長蘇胸的抑鬱,於歡歡偷偷笑着,把桌上的茶杯端起來,在嘴邊吹涼,送到容長蘇的胸前:"對啊,貢茶喲!您快嚐嚐!"
容長蘇看了一眼於歡歡,胸的鬱悶化爲一灘濃濃的憐愛和無奈——唉,這丫頭!他伸手接過於歡歡遞過來的茶杯,心甜滋滋的,忽而覺得這貢茶口感十分醇香。
"呵呵,不錯!"容長蘇一口氣喝了個低潮天,朝着於歡歡勾起一抹舒適的笑意。
容長蘇那身優雅高貴的氣質幾乎是與生俱來的,褪去那淡漠冰涼的表情,他就像一朵盛開在暖陽處的梔子花,芳香悠遠。
於歡歡看的直流口水,心裡一個勁的感嘆——美啊!真是美啊!
看於歡歡那個模樣,容長蘇就能猜到他小腦袋在想什麼齷蹉的事情,他臉一黑,"碰"的一聲將被子大力的杵在桌子上:"秋水,你先下去!"
感受到容長蘇身上的氣勢,秋水身體一抖,匆匆行了個禮,帶着滿心疑惑轉身離去——五王爺這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就生氣了?剛剛明明就還是好好的呀!
於歡歡被容長蘇聲音嚇得一驚,回過神來,對着面前若謫仙般俊美的容長蘇訕笑着。
容長蘇一把抱起於歡歡,一個字都沒說就朝着裡間的臥室走去。
於歡歡意識到了容長蘇要做什麼,心裡立即緊張了起來,她小手緊緊捏着容長蘇胸前的衣襟,明明想要開口阻止,又怕惹到容長蘇不開心。
容長蘇望着這樣嬌羞美豔的於歡歡,手指緩緩的摩挲着她的手腕,指尖極盡溫柔的享受着於歡歡那細膩的肌膚。抓住於歡歡身上的衣襟,輕輕一用力……
渾身的涼意讓於歡歡清醒過來!想要推開容長蘇。
"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瞞着本王!"容長蘇壓低身子,躺在於歡歡的旁邊,手臂輕輕摟着被自己剝的光光的她,語氣篤定的問。
於歡歡平息了一下自己胸的情緒,朝着容長蘇的身體靠近,她儘量讓自己的樣子顯得堅強而毫無所謂:"在邊塞的時候,我們的孩子剛剛掉了……現在,我不敢隨便讓你……"
"什麼!?"容長蘇一貫溫潤的嗓音此時變得十分粗野。
那黑色的眸子明明平靜幽深,卻彷彿涌動着驚濤駭浪。讓躺在他身邊的於歡歡嚇得微微縮起身體,心充滿恐懼。
感受到於歡歡身體的輕微變化,容長蘇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常,趕緊一把摟過光着身子的於歡歡,拍着她軟嫩的背:"傻丫頭,我是相公,不要怕!"
在容長蘇的溫柔撫摸下,於歡歡漸漸放鬆了心神,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容長蘇。
"疼嗎?失去孩子……"容長蘇的語氣十分平靜,彷彿只是在感嘆時光流逝,或者看到一篇好章的議論而已,只是他的手輕輕的撫摸上了於歡歡平坦的小腹,指尖有絲絲內力流入於歡歡的身體,讓她感覺暖暖的,十分舒服。
聽到容長蘇的話,於歡歡有一瞬間的緊繃身體,痛嗎?
有點疼,但並沒有別人以爲的流個產就像生孩子一樣痛不欲生!只是心,卻是死過一般!那種母子分離的酸楚,那種不由自主的無奈,那種任人拿捏的軟弱,那種連自己孩子都保護不了的自責纔是真正讓她痛,讓她恨,讓她難受的地方。
"呵呵,怎麼會!"於歡歡笑着伸出手摟着容長蘇的脖子,腦袋貼近他的胸口,聽着他規律有力的心跳聲,幸福的淺笑,"有你,所有的都不是痛,是幸福!呵呵,要是遇到的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那纔是我最深的痛呢!"
"爲夫不會!"容長蘇緊緊摟着於歡歡,想要將她小小的身體包裹在裡面,用自己搭建她溫暖安全的家,"呵呵,歡歡,能有你爲夫真的是感謝上蒼!"
看到了於歡歡眼的疲憊,容長蘇便不再說話,大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像哄小孩一般的哼着好聽催眠曲。很快就帶着於歡歡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於歡歡睡得十分安心舒適,幾乎把她這輩子的瞌睡都睡了一個精光。從昨日的晌午一直到今日午後,於歡歡才醒來,實打實的睡足了二十四個小時!可能,於歡歡是因爲自己實在是太餓了,要不然,她估計還能再睡個一天兩天的。
於歡歡醒來的時候房間一個人都沒有,她鬱悶的晃了晃已經睡得秀逗了的腦袋,大眼睛對着牀前擺放的一整套乾淨衣裳對對焦距,才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的爬起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