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曉,你聽我說——何芳嬤嬤不是我殺的!”於歡歡壓低聲音在秋曉耳邊說,“我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爲自己討回公道。事情鬧大了更好,不大我還覺得不震撼呢!秋曉,你明天開始偷偷幫我收集這些東西……”
秋曉雖滿臉疑惑,可畢竟這人是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小姐,以前那麼多荒唐事都陪着做了,也不差這最後一件了,秋曉盯着於歡歡的眼滿是不捨,悽楚道:“小姐,你放心吧,你說的東西,秋曉一定幫你弄到手。”
東齊國,鳳凰華宇殿內;
“娘娘今日怎麼起這麼早?”一個女子步態輕盈的走到牀榻邊,扶起正準備起身的婦人。
“哎,年紀大了,這睡眠就少了!”東齊國的第一皇后,鳳儀淺笑着答道,隱約可見眼角細細的皺紋。
落兒輕步上前,手腳靈活的幫鳳儀穿上繁瑣的衣服。
“娘娘你又說笑了,娘娘哪裡老了?我看這東齊國的後宮裡,就數娘娘你最美。”
“呵呵,你啊……”鳳儀寵溺的笑笑,“這皇上也有好幾天沒來鳳凰華宇坐坐了,還說我不老呢?那些個後宮的秀女侍妾娘娘們,哪個不比我這個老婆子強?”
“娘娘,您是不知道啊,皇上這兩天正在爲於大人家閨女的事情操心呢!這於大人的二女兒怎麼着也算是正妻所生,皇上又器重於大人,你說這案子皇上……”
“落兒,於大人家的二女兒不是長安城出了名的草包嗎?這……能跟皇上扯上什麼關係?”鳳儀被落兒扶起,坐在梳妝檯上,有些驚訝的問。
落兒拿起首飾盒的盤髮梳,一邊開始給鳳儀盤發,一邊解釋:“昨兒清早,這個於家二小姐把人家主事姨娘的嬤嬤殺了,聽說當場被擒,現在正關在刑部呢。”
“杜薇的嬤嬤?”鳳儀眼皮一跳,緊張的轉頭,“杜薇的哪個嬤嬤?哎喲……”
“娘娘恕罪,落兒不知道你轉頭!”落兒嚇得臉色慘白,立馬跪在地上,“奴婢不是故意弄疼娘娘的,娘娘恕罪!”
“哎呀,快起來,快起來,落兒,你啥時候也養成這動不動就告罪的性子了?”鳳儀扶起落兒,一臉責備。
“娘娘寬待奴婢們,是娘娘您宅心仁厚,奴婢們哪裡能侍寵而嬌呢?”落兒歉疚的起身,又開始給鳳儀梳頭,“具體是哪個嬤嬤,奴婢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好像叫什麼何芳……”
“何芳?”鳳儀音量一提,“是那個伺候杜薇的何芳?”
落兒不知道爲啥鳳儀聽着這個何芳這麼激動,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回稟娘娘,是伺候杜薇的何芳。”
“何嬤嬤啊……”鳳儀眼角一片溼潤,心頭一陣酸楚難過,“何嬤嬤是當年我還是王妃時候伺我的老嬤嬤了……”
何芳跟在鳳儀身邊伺候不少年頭,見證了她最年輕最美麗的時刻,也陪着她走過了許多血雨腥風的日子。
後來,何芳年紀大了,宮裡這個人吃人的地方不適合她養老,鳳儀就把何芳賜給杜薇,也私下跟杜薇說對何芳嬤嬤好一點。
這些年杜薇時不時的帶着何芳嬤嬤來宮裡看鳳儀,陪她說說話,聊聊家常,就像她的親人一般。
“誒,人哪,果然是。。。”
平復了下心情,她眼厲色四濺,緊緊捏住手的絲巾,多少年了,到底有多少年她沒有如此的生氣了:“這個二小姐還真是會挑人殺啊!”
“娘娘……”落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鳳儀,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頭梳好了,我去給你拿水搽臉。”
鳳儀沉着臉點點頭。
午後,容長蘇像往常一樣,窩在躺椅上小憩。
突然,蹦過來一小廝。
“五王爺……五……”小廝阿三猶豫着呼喚睡夢的容長蘇。
容長蘇緩緩睜開眼睛,“怎麼了,阿三?”
“皇上……皇上……來聖旨了!”阿三覺得有些內疚,他不該打擾容長蘇午休的。
“五王爺接旨!”
容長蘇起身往外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五子德才兼備,明辨是非,現任命其爲欽差大臣,徹查何芳嬤嬤被害一案,以顯我東齊國法之公正。欽此!”
“謝皇上!”容長蘇淡然起身,接過聖旨,緩緩回房。
又是這個於歡歡,容長蘇心底升起一股子厭惡,自從大前年的宮宴上,他遇見了於府的草包二小姐,整個人都不好了。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