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長蘇見過的‘女’人不是特別多,但也不算少,卻從來沒有見過像於歡歡這樣口無遮攔的,“哼!本王不與你個小‘女’人一般見識!”
容長蘇衣袖一甩,轉身,朝着紅杏邊上的位置坐了上去,留着於歡歡一個人站在那裡對天空怒。-79-
於歡歡眼睜睜看着容長蘇從自己的身邊飄然走向紅杏身邊,瞪大眼睛,無能爲力。她這個王妃當得還不是一般二般的窩囊,跟在容長蘇身邊不僅要時刻防止被壞人算計,還要時刻防止自己老公出櫃,這感覺,那叫一個蛋疼啊。
“容長蘇!”於歡歡一蹬腳,一扭腰,故作小‘女’兒家嬌怒的模樣指着容長蘇喊道,“你到底是要選他還是我?”
容長蘇真的是被於歡歡給磨得不耐煩了,只是他從小到大養成的涵養讓他隱忍着自己眼中的怒氣:“一般情況下本王是不會對‘女’人動手的!還請姑娘自重!”
“自重泥煤啊!”於歡歡轉頭怒氣衝衝的離去,恨不得將空中走出一條火印子。
紅杏望着於歡歡離去的背影笑的十分開心,他活了這麼些年,似乎從來沒有碰到這麼好玩的事情,心中開心極了。他的生命只是數量的堆積,卻從來沒有過質量的改變,現在,他忽然覺得活下去,更有意義。
“你今天怎麼這麼不正常?”容長蘇伸手碰了碰桌上的茶杯,感覺似乎被人用過,不由的收回手指,從懷裡‘摸’索了一會兒,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給你!”紅杏伸手遞給容長蘇一方絲巾,笑着垂眸,美的叫人沉醉,他低頭端起自己身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認真的看着茶碗裡的茶葉,答非所問的回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不會變的!”
容長蘇瞭然的點點頭紅杏說的對!他跟他這麼些年都沒有見面了,有點變化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據我所知你很少對別人這麼上心,我剛纔看你望着那個‘女’孩的眼神……似乎……有點曖昧!你喜歡她?”容長蘇用紅杏的絲巾擦乾淨自己剛纔觸碰過茶杯的手指,擡頭望向他,淡淡的開口說道,“這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重呢!”
難怪以前都沒見這傢伙對那個‘女’人心動過!容長蘇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出來,他對別人的事情並沒有多少興趣,儘管他和紅杏已經是多年的朋友了。
紅杏放下手中的茶杯,絕‘色’妖‘豔’的臉上閃過一絲趣味的笑容,看容長蘇的眼眸中更多的是好奇:“我要是真的喜歡她的話,你會怎麼樣?”
他當然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更不認爲自己會對一個普通的丫頭動心。只是,他想要佈一個有趣的套,讓容長蘇去解而已。他享受做獵人的感覺……
容長蘇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波’瀾不驚,根本對紅杏的話提不起一丁點的的興趣:“我對這樣‘花’癡又沒有大腦的‘女’人沒什麼興趣!你要是喜歡的話,去****她啊……以本王多年看人的目光斷定,這個丫頭肯定會被你的美貌‘誘’‘惑’!”
“呵呵……”紅杏不置可否的笑着搖搖頭,他倒是想要試一試,只可惜,結局早已被自己偵破,沒有了玩心,便沒有嘗試的必要了。
容長蘇總覺得自己心裡缺了一塊什麼東西,看着於歡歡的眼睛總是感覺熟悉又陌生,還好,見到紅杏的感覺和以前一樣。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長大了,你怎麼還是以前那副模樣?”容長蘇望着紅杏那張禍國殃民的臉蛋,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你要是穿‘女’裝,一定‘迷’倒東齊國的萬千少男!”
紅杏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眼中閃過一絲悲傷,他的確沒有什麼變化,真是叫人頭痛的壽命:“這算不算我駐顏有術?”
容長蘇不置可否的搖搖頭,依然是淡雅若菊,悠遠清香,一如於歡歡在三年前的宴會上初見他一般。
柔和的陽光下兩個白衣黑髮的男子相對而坐,一個妖媚如狐狸,眼神輕佻而風‘騷’,似乎看盡塵世間的一切****,超脫世俗,漠視愛恨,眸子裡只剩玩味。一個衣發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浮動,襯着優雅坐着的身形,若仙人降世,似有一股清淡涼意在周身縈繞。他暴‘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膚映在光線下,似乎又隱隱的光澤在流動。他那雙形狀完美的眼眸裡閃動着千萬種琉璃的絢麗芒線,叫人不敢‘逼’視。
這天地間似乎就只有這兩人可以在一起一爭高下,江山,美人,天下
棋局……盡在兩人相視而笑的眼中流轉隱現。
在這個世界上,兩人容貌都找不出第三個能與之媲美的,漂亮的有些不真實,彷彿是從謝先生的畫中跳出來的公子哥一般。
一邊伺候着的下人幾乎看的癡了,他想若紅杏不是男子,這兩人一定是叫人羨慕的一對神仙眷侶。
“兩位公子,我家族長叫你們去大飯廳吃晚飯!”一個小丫鬟走過來,對着容長蘇和紅杏行禮說道,語氣十分恭敬,小臉通紅,根本不敢看兩位公子的臉。
紅杏看了一眼小丫頭,對着她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轉頭笑着望向容長蘇,收斂了一絲阮媚的姿態,正經的說道:“吃飯去?”
容長蘇也感覺到身體裡傳來絲絲空虛的無力感,他心中對這裡陌生又不解,不過並沒有對紅杏提出疑問,既來之則安之。點點頭,容長蘇淡雅的起身跟在紅杏和小丫鬟身後朝着飯廳走去。
身後伺候着的下人匆忙的收拾容長蘇院落的桌子,訓練有素。
於歡歡一個人坐在大大的飯廳裡面時不時的擡頭朝外面張望,焦急的等待着容長蘇的到來,她可是爲他‘精’心準備了節目呢!
“回稟族長,兩位公子已經走到小道外面了,馬上就過來!”小丫鬟走在前面匆匆過來跟於歡歡報告,如獲大赦,謝天謝地,終於完成了她‘交’代的這個任務。
於歡歡一聽容長蘇就要到來了,喜上眉梢,轉頭對着身後的一衆下人用眼神示意,開心的不得了。
下人們一看於歡歡的臉‘色’,一個個苦着一張臉,心情比上墳還要難受。
容長蘇和紅杏剛剛跨入飯廳的‘門’檻就看到一羣下人排成一個奇奇怪怪的隊伍,手裡拿着不知道什麼東西做的‘花’,苦着臉望着他們。
“這……”容長蘇的話還沒有問出來就被接下來的場景給驚呆了。
“對面的男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這裡的表演很‘精’彩,請不要對我不理不睬!”下人們一齊揮動手裡的‘花’做最簡單的擺手舞蹈動作,對着容長蘇唱出了一種蛋蛋的憂傷,聽上去比生離死別還要難受。
容長蘇自由喜歡音律,對東齊國各地的樂曲風俗和民謠歌賦都十分了解。他自問對琴曲的造詣無人出自己左右,卻,不得不服了這一段詭異的舞蹈和這些下人五音不全唱出來的n重唱編曲。
臉上向來淡然渺遠的容長蘇似乎第一次有了除冷清以外的表情……
他吃驚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紅杏轉頭看了一眼容長蘇,又看了一眼機械揮動手臂的容長蘇,媚眼一勾,帶出一片長長的阮媚笑聲,看的幾個下人一陣呆愣,差點忘記唱歌了。他現在覺得於歡歡越來越有意思了,只要跟她在一起,總能感覺到有趣和驚喜,連無聊的生命都變得有意義起來。
下人唱完一段的時候分成兩路散開,站在一邊,還是機械的搖着手臂爲於歡歡伴舞。
“寂寞‘女’孩的悲哀,說出來,誰明白?求求你拋個媚眼過來,哄哄我,逗我樂開懷!”於歡歡可愛的走出來,老不害臊的朝着容長蘇擠擠眼睛,眉眼彎彎,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繼續唱道,“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來我家蘇蘇不簡單……”
“噗……”容長蘇被於歡歡這句“我家蘇蘇”‘肉’麻的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動,他現在已經沒有勇氣邁步繼續走進這間飯廳了。剛想掉頭就走,他又聽到於歡歡唱的更加大聲的歌詞,整個人瞬間被雷擊中,絲毫不能動彈。
“我想了又想,我猜了又猜,原來蘇蘇是同‘性’戀,嘿,同‘性’戀!”於歡歡一看容長蘇臉上那個感應,腦子一‘抽’,把自己吃紅杏醋的事情直接給唱了出來,“我想了……”
她的歌聲戛然而止,望着四周看自己下人的眼光,腦子裡劃過一道閃電,才驚覺自己剛剛居然因爲吃紅杏的醋把心中想要罵容長蘇的話給唱了出來,鬱悶的腸子都要悔青了。她剛纔好不容易在記憶裡蒐羅了一個貌似跟以前追容長蘇差不多的招現學現用,準備等着他投懷送抱的,卻因爲最後一句,搞砸了!
“你你你!”容長蘇指着於歡歡,氣的手指都在顫抖,想了半天罵人的詞語,都沒有想出來,憋得更加火大,“這個受氣飯,本王不吃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