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歡歡這幾天忙得不亦樂乎,也不管周圍的人到底被她折磨的多麼慘,只要一想到自己要和容長蘇在這個象徵意義濃厚的瓊樓閣舉行一場教堂式婚禮,她的心都是暖的。。更多最新章節訪問:ww. 。
“呵呵,明天我要嫁給你啦,明天我要嫁給你啦!”於歡歡得意的‘摸’着小腹唱着歌謠,望着還在忙活的容長蘇,笑的甜蜜,“蘇蘇,你還沒‘弄’完啊?”
“也不知道你從哪裡整個這麼奇怪的婚禮,爲夫這些天都快被你折騰的散架了!”容長蘇轉頭淡淡的看了於歡歡一眼,目光落到她手捂着的小腹上,笑的溫柔,“不過,似乎也忙的‘挺’有意思的!”
於歡歡點點頭,大眼睛中閃過一絲溫婉,她就要成爲一個母親了,這樣的感覺有些奇怪,像是生命有了寄託!
“我去把禮服拿走,你今晚在這裡睡,爲夫去大鐵手的院子……”容長蘇笑着看了一眼嘟着嘴的於歡歡,堅決的搖搖頭,“老輩人說了,成親的前一晚是絕對絕對不能見面的!”
於歡歡依依不捨的望着容長蘇離去,眨眨自己的大眼睛,笑嘻嘻的望着放在邊上的簡陋婚紗,感覺很幸福。
從三年前驚鴻一瞥,她就篤定了容長蘇!兩年傻乎乎的追求,卻是黃粱一夢!記憶甦醒的時候,她決定再次尋覓相知的伴侶,卻發現自己早就對他芳心暗許。
一路走來,自己和容長蘇的婚後經歷可以用坎坷來形容。
她在鳳家看到容長蘇不在的那一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毀滅了。
現在,她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全了!
“呵呵,蘇蘇,謝謝你!”於歡歡‘摸’着自己的肚子,笑得一臉滿足,“我很幸福!”
“呵呵……凡人對幸福的定義就是如此而已嗎?”一個詭異的笑聲帶着刺啦刺啦的響動驚的於歡歡身體一顫,那個靈師此時正微笑着站在房間裡,手裡依然抱着那隻看上去有些怪異的貓,“如果我告訴你容長蘇很快就會死,你還覺得幸福嗎?”
她身着一身血紅‘色’的衣袍,頭上罩着斗篷,看上去十分詭異。那蒼白纖細的手臂和過分慘白的臉部皮膚在燈光下顯出絲絲恐怖來,像極了人皮面具。她渾身上下似乎都流出一股子‘陰’冷的氣息,一出現,屋子裡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你胡說八道!”於歡歡防備的瞪着那個本該死去的白娘娘,微微往後縮了縮身子,手一直不忘護着自己的小腹,“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他們都說白娘娘明明已經死了,爲什麼你還活着?”
‘女’子不屑的看了於歡歡一眼,勾出一個譏誚的笑意:“白娘娘不過只是一個身份罷了!我已經用無數身份在君上身邊呆了無數年了……呵呵,你看到我在那些‘女’屍身上種的植物了吧?其實,在用白娘娘的身份用它做甜湯之前,我還用過小斯的身份泡茶,或者用‘侍’‘女’的身份做糕點……那個東西,他已經吃了很多年了!”
於歡歡一臉驚恐的望着這個‘女’人,頭皮有些發麻。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能夠從這個‘女’人身上感覺出來絲絲恨意,似乎綿延了幾千年。
“其實我的真名叫嬀姬,呵呵,我似乎已經很多年沒有用過這個名字了!”‘女’子掩嘴輕笑,眼神像極了來自地獄的‘女’人,她看向於歡歡的眸光,閃耀着幽暗的‘色’澤。
“鬼姬?”於歡歡一聽這個名字都害怕,微微抖了抖身子,不解的望着眼前這個‘女’子,生怕她那張臉蛋下面藏着什麼恐怖的腐‘肉’。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顯得你很無知!”‘女’子勾‘脣’微笑,‘摸’了‘摸’自己手中乖巧的貓,才把目光再次移向於歡歡:“嬀(gui)是一個古老的姓氏,也是我們靈師家族最最古老的靈師才使用的姓氏!”(注,嬀是中國一個似乎已經消失了的姓氏,據研究是形成於母系社會時期,現在沒有沿用,可能是後面的男權社會造成的!)
於歡歡無奈的癟癟嘴,不都是一個意思嘛!
嬀姬笑着看了於歡歡一眼,那雙眸子中似乎閃着暗芒。靈師家族向來來去無蹤,詭異無比,似乎生活在一個常人無法想象的世界。
“你到底爲什麼這麼三番五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於歡歡看這個嬀姬似乎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不由的開口,“看你的樣子似乎又不想殺了我,卻是很討厭我,你到底……”
“沒錯!”嬀姬的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看向於歡歡的目光也變得凌厲,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扭曲起來,“我是恨你!我不僅恨你,還恨你娘!不,我應該恨你們奇介家族的這條血脈纔對!我辛辛苦苦,用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君上命中的情劫,卻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是奇介冷卉!當初我擺下偷天換日大陣,讓君上終究沒有對奇介冷卉動情,卻沒有想到還是對你……”
“咳咳,那個,鬼姬大人……我想您是不是‘弄’錯了?!”於歡歡實在覺得自己很冤枉,讓紅杏動情的明明是自己肚子裡這隻啊,“紅杏怎麼可能對我動情呢!我一直當他是好姐妹來的,呵呵……”
於歡歡乾笑兩聲以掩飾自己觸及嬀姬目光時候的害怕。
嬀駕狠的盯着於歡歡,恨不得用眼光將她的皮‘肉’一刀刀割下來:“所以我最恨的就是這點!如果你愛的是他,也罷!卻偏偏是他的劫,卻偏偏要讓他爲你犧牲了一次又一次,還樂此不疲,太過分了!”
於歡歡低着頭,認命的縮着腦袋,不敢繼續跟這個情緒很瘋狂的‘女’人爭辯。她真的很怕這個看起來‘陰’氣深深的‘女’人。尤其是她身上血紅‘色’的斗篷,似乎用無數人的生命堆砌而成的,十分鬼魅。
“不過,你的生命終究快要結束了!終於就要結束了!”嬀姬看向於歡歡的表情帶着明亮的快意,她笑着說道,“我會讓你和他生生世世都錯過!我有那麼長的時間去等待和他的再次相遇,重逢……君上一定會愛上我的!”
於歡歡被嬀姬臉上的瘋狂嚇得往後退:“你要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啊?爲什麼我不能動了,你不要過來……”
啊啊啊……於歡歡大叫着回過神來,發現天已經亮了,自己剛纔居然只是做了一個真實的不能再真實的噩夢。她‘揉’‘揉’自己發痛的脖子,狐疑的環望四周:“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了?我是什麼時候睡着的?該死的,怎麼這樣坐着就睡着了?”
“姑娘,您醒了?快喝點甜湯,養養胃!”大嬤嬤在外面就聽到於歡歡的叫喊,嚇得飛跑過來,見到她眼神呆滯的坐在‘牀’邊自言自語,昏黃的老眼微微一動,似乎察覺出來什麼,嚇得倒‘抽’一口涼氣,手一抖,碗也掉在地上,“姑姑姑娘……您昨夜是不是遇到什麼怪事了?”
於歡歡癟癟嘴,搖搖頭。她不願意讓自己的情緒影響今天的婚禮,儘量讓自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自然一些:“怎麼會有什麼怪事呢?呵呵,快點給我梳洗打扮吧,今天可是我和蘇蘇結婚的日子,不能讓他等急了!”
大嬤嬤看了一眼地上打翻的甜湯唸叨了幾句“碎碎平安”,麻利的打掃乾淨,又叫來一堆服‘侍’於歡歡的小丫鬟伺候她穿上那複雜的婚紗,又是打扮人,又是佈置婚房,忙的都要飛起來了。
“姑娘,時辰差不多了……”大嬤嬤擔憂的看了一眼於歡歡,最後將目光落到她果‘露’的小臉上,無奈的搖搖頭,“這成親不帶紅蓋頭怎麼行呢?哎,真搞不懂!”
外面的臨時樂隊已經開始演奏於歡歡給他們的結婚進行曲了,紅杏也穿着燕尾服一臉笑意的站在了臺上,望着底下統一西裝禮服的‘侍’衛和丫鬟,眉‘毛’微微挑了挑,勾起一個鬼魅的笑意。他低頭看到自己脖子上掛着的那個十字架的時候,笑意放大,那雙妖媚的眸子似乎閃過一絲淡淡的不悅,又想到了什麼,無奈的正‘色’,清了清嗓子。
“有請新郎入場……”紅杏的聲音略帶磁‘性’,有點微微的酥軟,說起這句話來不似正中的牧師那麼嚴肅,卻別有一番風味。
容長蘇穿着白‘色’的西裝,扎着馬尾,瀟灑的緩步入場,依然那麼光芒萬丈。
紅杏這一瞬間閃過了一絲嫉妒,不過想到於歡歡肚子裡的小娘子,他還是維持着臉上禮貌的笑容:“下面,有請新娘入場!”
於歡歡入場是驚‘豔’的!她或許是隱世歷史上唯一一個不帶紅蓋頭成親的‘女’子吧!她那長長的婚紗後面有兩個丫鬟輕輕拖着,步伐優雅。頭上的沙曼恰到好處的遮蓋了於歡歡肩部的果‘露’皮膚,顯得柔美清新。
今日的於歡歡收斂了所有的調皮和隨‘性’,認真的走着每一步,她想要給容長蘇一個完美的婚禮。
“嘶~”所有的賓客倒‘抽’一口涼氣,並不是因爲於歡歡多麼美,也不是因爲周圍不停撒‘花’的丫鬟多麼無聊,更不是因爲她的婚紗多麼的複雜,而是因爲她果‘露’的大片皮膚。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新娘子這樣出現在婚禮上的,一個個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