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於歡歡癟癟嘴,“你們兩個一個是我丈夫,一個是我未來‘女’婿候選人,難道不能和睦相處嗎?以後我還怎麼過清閒日子啊?”
兩人同時看向於歡歡,乖乖停手。 .訪問:. 。
紅杏一聽到於歡歡說自己是她的‘女’婿……呃……自動忽略候選人,樂的朝着容長蘇得意的挑眉示威。
容長蘇擡手摟過於歡歡緊緊抱在懷裡,淡淡的對紅杏淺笑。
“五王爺看來是一點都不想要和本君上和睦相處啊……”紅杏目光落到於歡歡臉上,看到她從內心散發出來的幸福笑容,心中的傷痛似乎也被平復了一些,只是,他仍然不希望容長蘇過的太過痛快。
如果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能給容長蘇添堵,紅杏是樂此不疲的。
“好了,我們去婚宴吧……餓死了!”於歡歡笑着看了一眼這些換成古裝的人,伸手拉了拉容長蘇的衣裳,首先邁步,“相公,你不管穿什麼都超好看!”
容長蘇被於歡歡臉上的笑容電的一陣目眩,臉上的笑容染上了一層淡漠:這個丫頭絕對是故意用這種方式折磨本王的!明知道有了娃以後我不能碰她,還那樣笑!
“咦,那邊是什麼聲音?”邊上的丫鬟們一臉好奇的往比武場那邊張望,‘交’頭接耳的議論道,“那邊不是婚宴嗎?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容長蘇一聽婚宴,臉上的笑容一收,衣袂翻飛,足尖點上各種腦袋肩膀,飛到比武場那邊,一口氣順不來,“碰咚”一聲,從空中落了下去。他十分賣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若無其事的抖了抖衣袍上面的灰塵,望着比武場中央那些個“怪異”的演奏者,嘴角微微‘抽’了幾下。不用腦子想,他也知道這個是出自誰的手筆。
紅杏快步走過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僵硬在嘴角,望着比武場上面的各種“怪物”呆愣了一會兒,才認真的挑眉:“那些人用的樂器是不是太奇怪了一點?琵琶怎麼是掛在腰間彈奏的呢?”
“本王還想問呢?腰鼓怎麼和大鼓堆起在一起,還加上半個鑔掛着?”容長蘇對樂器一向很有興趣,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樂器,不有的出口問道,“這是什麼奇怪的組合?編鐘怎麼是這麼用的?”
紅杏勾‘脣’瞥了容長蘇一眼,那雙妖媚的眸子閃過一絲算計,剛想開口說話,聽到臺上的衆“妖孽”齊齊“duang”的一聲,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臺上的所謂鼓手啊,吉他手啊,鋼(古)琴手啊,各種手啊,外加主唱一起和音歇斯底里的吼出來,驚得空中鳥兒生生掉下來。
剛剛進入比武場周圍婚宴區域的所有人被這一聲鬼哭狼嚎的合唱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一個個趕緊扶着周圍的人,生怕自己踉蹌着甩在地上。
於歡歡一臉笑嘻嘻的邁着輕快的步子走上比武臺站到中央,對着臺下的所有人揮手致意,伸手握着一根木‘棒’子,放在嘴角:“今天,是我和蘇蘇的婚禮,感謝各位來參加,一首《死了都要愛》獻給大家,希望大家能喜歡!”
於歡歡說完轉頭望了一眼被自己各種整成殺馬特造型的古代樂師們,笑着點點頭:“開始吧!”
“什麼死啊死啊的!這姑娘真是的,大結婚的提什麼死不死的,呸呸呸,不吉利,吐吐口水就解了!”一直喜歡追着大鐵手的婆子碎碎唸的癟嘴看着於歡歡,用手肘撞了撞身邊的大鐵手,剛要再說話……
“死了都要愛,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毀滅心還在!”於歡歡舉着木頭‘棒’子當麥克風來用,似乎覺得自己就是明星,伸手揮舞起來,“來朋友們,學我一樣舉起你們的手來,好的,就是這樣,揮舞!對!呵呵,會唱的朋友跟我一起唱!”
紅杏回頭看那些個人都已經機械的舉起手,跟着於歡歡揮舞起來,伸手一把抓住容長蘇將要擡起的手臂,挑眉問道:“您親愛的王妃娘娘這是要‘弄’啥呢?”
“不知道!”容長蘇淡笑着回答,“不過,這樣的她看上去很有活力!”
容長蘇說完,掙脫紅杏抓着自己的手,也跟着衆人揮舞起來。
紅杏驚訝的動了動手指頭,內心似乎出現了兩個小人來回打架:擺手還是不擺手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其實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揮手,一個個不解的看向周圍,然後默默繼續跟着於歡歡揮手。
“把每天當成是末日來相愛,一分一秒都美到眼淚掉下來,不理會別人看好火看壞,只要你勇敢跟我來……”於歡歡吼的撕心裂肺。
容長蘇淡笑着揮手,甜蜜的說道:“雖然唱的很難聽,不過歌詞很好,本王很喜歡!”
紅杏雙手環‘胸’,不屑的挑眉,妖媚的眸子瞥了一眼容長蘇,笑容便染上了一層深意。他伸手理了理自己黑‘色’的袍子,似乎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五王妃這樣唱歌真的好嗎?對我的小娘子不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吧?”
容長蘇臉上的笑容一僵,染上了怒氣,擡手扒開前面不知所以的人羣,風風火火的往比武場上走。
於歡歡看容長蘇那麼“熱情”的朝着自己賣力的靠近,伸手做了一個飛‘吻’,很是得意的繼續吼:“死了都要……呃……容長蘇你幹嘛啊?”
容長蘇死死摟着於歡歡,抱着她走下臺階,一臉鐵青的沉聲說道:“你現在是個孕‘婦’!這樣對孩子不好!”
“什麼不好啊!我這是從小培養它的樂感,說不定以後還能當明星呢!”於歡歡癟嘴,滿臉不贊同容長蘇的說法,“你知不知道人類是很強大的?‘精’神和基因都很強大,這樣的搖滾節奏完全……”
“於歡歡!”容長蘇狠狠的瞪着懷裡的小‘女’人,一字一頓的說道,“爲夫說不準就不準!”
“大男子主義!”於歡歡別過臉,不看容長蘇,跟他賭氣。
容長蘇臉‘色’鐵青,卻拿於歡歡無可奈何。打又怕壞了,罵又捨不得,終究只剩瞪着她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別生氣了,歡歡,對孩子不好!”容長蘇語氣生硬的哄於歡歡,臉‘色’並沒有比剛纔好多少。
於歡歡笑着伸手樓上容長蘇的腰,大眼睛微微一勾,甜甜的望向他:“那蘇蘇給寶寶唱一曲好不好?我可是聽說您老人家當年和於心冉兩個人琴簫和鳴,十分快和喲!你今日就用你最擅長的琴,彈《死了都要愛》好了!”
呃……容長蘇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
“呵呵,我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兩個人身後的紅杏忽然‘插’了一句進來,嚇得容長蘇和於歡歡一抖。
他優雅一笑,挑眉,轉身,飄然而去,就像自己從來沒有開口過一般。
於歡歡這下得到了支持,更加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擡手揚了揚自己的大紅嫁衣,又扯了扯容長蘇的衣裳:“怎麼樣嘛……”
“站在這裡別動!”容長蘇沉默了一會兒,放下於歡歡,轉身淡淡的邁步朝比武場上走去。
臺上的殺馬特樂師們見到容長蘇緩步而來的時候,表情一愣,感覺他像是踏着五彩祥雲而來的天神,連手中的伴奏都停了下來,統統一動不動,畫面彷彿被人定格了。
臺下的人似乎也被容長蘇的氣場給震撼了,一個個手臂也不搖晃了,呆呆的望着他,猜測容長蘇要做什麼。
“當……”容長蘇擡手拿過樂師身邊的琴,輕輕撥動了一聲,餘音從漂亮的手指尖流瀉出來,傳入所有人的耳中,如同定身咒一般,讓所有人在這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容長蘇那身淡漠的氣質配上古琴的神韻,似乎和周圍的一切隔離開來,只爲這一曲而存在。他食指和拇指輕輕在琴絃上面一捻,前奏的旋律便開始了。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容長蘇的聲音十分溫潤,歌曲被他改編了一些唱出來纏綿悱惻,靈動走心,不似於歡歡那麼歇斯底里的浮誇,更顯內斂柔韌。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長安第一公子,果然名不虛傳!”紅杏那雙妖媚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嫉妒的光,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聽不出是讚美還是諷刺。
於歡歡卻是聽得眼淚都掉下來,癟癟嘴,擡手抹掉,想了一會,又傻乎乎的哭了起來:“唱什麼唱嘛,故意惹人家流眼淚,討厭!”
容長蘇正認真的爲於歡歡唱着這首歌,擡眸的一瞬間,觸及到於歡歡的淚眼,手中動作一停,快跑着朝於歡歡走來,擔憂極了。
“有什麼好哭的?‘女’人就是膚淺!”紅杏那雙妖媚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嘲‘弄’,嘴角的笑容也帶着不屑。
容長蘇剛剛走到於歡歡面前,聽到這一句話,長長鬆了一口氣,笑着摟緊於歡歡,一言不發的‘吻’上她的額頭……
剛剛沉浸在容長蘇琴聲中的人這才反應過來,熱烈的議論起來,一個個將容長蘇誇耀的天上有地下無,氣的紅杏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