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爺因爲莫須有的罪名被抓,於家大小姐連帶入獄,原本盛舉一時的於家此時風雨飄搖。
有人暗暗揣度,太子下一步要出手的應該就是於家了,所有平時和於大人私交較好的一些官員都不着聲色的開始疏遠他了。
見證了官場的世事無常,人情冷暖,於大人心在沒有往日那般胸懷抱負。他這段時間手的權利被太子架空,一個人賦閒在家,總是喜歡去往日於歡歡住的那個破舊的院子坐一坐。
他對於阿秀的懷念越來越深。他無數次的想過如果時光倒流,如果他當年不是被一葉障目,他是否能牢牢抓住那個倔強而睿智的女子。可是一切,他都知道的太晚,除了無盡的悔恨和遺憾,他再沒有補救的機會。
長安**已經在所難免!此時,在渝水有一隊人馬飛朝着長安進發。一路上馬彷彿被什麼東西施加了魔法一般,完全不知疲倦,機器一般好不減的運動着。
而原本平靜的雷州城卻也被什麼東西喚醒了,開始不安的躁動了起來。一隊一隊的護城軍在沐王府的召集下開始在城外的空地之上集結,他們全都隱沒在黑暗之,蓄勢待發。
此時的丞相正跪在一個帶面具的男子面前,對他回報自己最近所做的一切,丞相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正經,謙卑。
“呵呵,我倒是沒想到……你連雷州城的沐王府都拉攏了,果然不愧是東齊國最有智慧的謀臣啊!不過本座一直很好奇,你爲什麼會願意投靠我……你對東齊國的忠心本座是早有耳聞的……”
“啓稟主人,之前屬下確實是想要跟隨五王爺,可是此人太過分了,竟然不給老夫半分面子,當着老夫的面,殺了老夫的愛子!”丞相說道這件事的時候眼裡是濃濃的恨意。
面具男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冷笑:“他現在不過是階下囚,丞相回到長安以後,想要怎麼解恨,就怎麼處理……”
“多謝主人成全!”丞相低頭再叩首,態度十分虔誠。
面具男輕輕一笑,眼裡是對於東齊國志在必得的決心:“長安局勢變換,我怕民心不穩,你先回長安穩定局勢!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去風月坊跟坊主回報!”
“遵命!”丞相長跪。
面具男黑袍一閃,便消失在丞相眼前。
平南王府,血無情正躺在涼蓆上曬陽光浴。葉靜就雙手支着腰緩緩出現了,自己這麼辛苦,血無情卻那麼舒服,她的火爆脾氣就又上來了:“哎呦嘿,我這暴脾氣……血無情你給本小姐過來!”
血無情愜意的從涼蓆上起身,勾起性感的薄脣,朝葉靜輕笑。葉靜被血無情這一抹陽光下美好的笑容電的六神無主,一下子就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裡朝血無情“嘿嘿”。
“郡主找在下什麼事呢?”血無情眼裡滿是笑意,落在着溫暖的午後,那慵懶的氣質倒顯得像一個流連江南溫柔鄉的貴公子,哪裡還有半分殺手的血腥味。那在陽光下閃着藍光的尾戒在血無情的小指上散發着誘惑的光,看的葉靜一陣頭暈目眩。
葉靜用了很大的力氣纔將自己的目光從血無情的身上移開,若無其事的望了望天空,隨意的說着:“咿,今天天氣還真是不錯喲!”
“呵呵,是挺不錯的!”血無情嘴角流瀉出一股子魅惑的笑意,震得葉靜腦袋一陣迷糊,他卻一點都不知道收斂,輕輕用手指劃過自己性感的眉梢,“娘子現在是該多多曬曬太陽纔好,以後我們的孩子才長得壯實,到時候,我就教他學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功!”
“誰要你教!這是我自己生的孩子,當然是我來教!”葉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對血無情的說法表示嚴重不滿。
血無情起身,緩緩往葉靜面前靠近,嘴角一直是美好的弧度,他伸出自己美到每個毛孔都透露着精緻的臉龐,靠近葉靜的耳邊,聞着她身上的香氣:“難道生孩子的過程爲夫沒有努力過嗎?我可是被你壓榨了整整七天七夜啊……那個合歡散可真夠……”
“喂!血無情,你夠啦啊,你再敢說試試!哎呦嘿,我這暴脾氣……我就不信我今兒還治不了你了,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帶着你的兒子嫁給那個沐王府的公子,讓他跟着沐公子姓!”葉靜雙手卡腰,大有說走就走的架勢。
血無情搖搖頭,不想跟孕婦一般計較,只好縮回脖子:“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以前還不知道,現在才知道說這句話的人多麼的明智!對了,郡主娘子大人,你今日喝了二孃送來的安胎藥了嗎?”
“快別提了!自從有了這個寶……大娘二孃三娘……”葉靜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就跑來丫鬟通報說大娘到處找她。
葉靜原本樂呵呵的臉立馬垮了下來,哀求的望着血無情。血無情往遠的地方一站,假裝看不見葉靜眼的訊息。葉靜冷哼一聲,扶着丫鬟的手臂轉身離去。血無情望着那日漸豐盈的腰身,嘴角流露出滿意的微笑,他再也不似往日那般沒有方向,沒有家的浮萍了,他有了自己的愛人,有了自己的孩子……雖然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偶爾還是會想起那個叫於心冉的美麗女子,不過,她的樣子在他的記憶裡卻越來越模糊,他記得的,也許不過是這麼一個陪着自己走完那些青春不羈歲月的影子而已。
“大娘,你找我?”葉靜一點都不顧及自己已經懷孕,大步大步的邁入大娘的院子,擡手就要往桌上的剛削好皮的木瓜伸去。
嚇得大娘直接丟下手的藥湯,一巴掌朝葉靜的小手拍去,神情嚴肅的開始數落:“你是一個懷了孕的女人,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即將爲人母的自覺啊?木瓜是孕婦不能隨便吃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啊?爲什麼?”葉靜有些奇怪的瞄着木瓜,好奇的問。
大娘也沒有聽葉靜的問題,就開始小心翼翼的爲她盛湯:“這個可是大娘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幫我的小外甥煮的,你可一定要把它喝完!”
“啊?又喝!剛纔二孃不是已經送來了安胎藥嗎……我都……”
“那也要吃!你二孃的都吃了,大娘的怎麼能不吃呢?”大娘目光灼熱的望着葉靜,眼裡滿是期盼。
葉靜癟着嘴:“大娘,我實在是吃不下了……”
“你這孩子……”大娘轉身,不理葉靜,賭氣似得坐在那裡,也不說話。
葉靜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垮着臉,苦笑着朝大娘說:“那……大娘……我就喝一點點好不好,我是真的喝不了太多啦!”
大娘立馬轉過臉來,驚喜的朝葉靜點頭,還時不時的朝葉靜肚子裡的小孫子說幾句期盼的祝福。葉靜也是一個快要當母親的人,感受到了一個母親對自己那種無私的愛,她突然升起一種難以表達的感動。
伸手剛剛端起碗,葉靜就看見三娘端着一缸子什麼東西朝葉靜走來。嘴裡還嘟囔着找了葉靜好久。葉靜手一僵,手的碗立即落在地上摔的粉碎,裡面的湯水濺的滿地都是。本以爲大娘會生氣,沒想到,她立即拉過葉靜仔細的爲她拭擦身上沾上的湯汁。葉靜眼溢滿感動,張了張嘴,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謝謝。
“哎呦,小魔王,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還真是……你可知道三娘今天給你弄來了什麼?”三娘神秘兮兮的拉着葉靜,搖着她的手臂,滿臉興奮。
大娘瞪了三娘一眼:“你來的還真是時候啊!我好不容易說服靜兒要喝我熬的湯了,你這一出現……你看……這灑的一地的東西,還不都是你乾的好事!”
三娘,臉上有一絲不好意思,指了指一直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下人,怒道:“你們一個個都是死人嗎?還讓大夫人親自動手,還真是長進了!”
下人被三娘這麼一吼,一個個立即找到了方向,開始匆匆忙忙的打理起來。三娘這纔有底氣的看了大娘一眼:“大姐,都處理好了!”
“三娘,我終於知道我這暴脾氣被誰弄出來的了!”葉靜看着這一幕,終於恍然大悟。
還記得小時候,都是三娘喜歡帶着她溜出去在街上玩,然後說什麼除暴安良,最後總能弄出一大堆的麻煩事讓爹去處理。
聰明又玩心無比旺盛的三娘,每次都把事情推在她的腦袋上,爲了避免平南王的火氣,最後,弄得誰看到她就一副死了孃的慘樣子。
三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睛恰好飄到自己手的缸子,賊兮兮的朝葉靜壓低聲音說:“這東西可是寶貝啊,小魔王!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你看好了,眼睛都不要眨一下,噹噹噹!”
隨着三孃的手揭開蓋子,葉靜的瞳孔放大,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缸子用各種亂七八糟的蟲子煮的東西是叫湯嗎?葉靜顫抖着問:“三娘,你是要我喝了這個嗎?”
“那當然!你不知道,小魔王,這個我可是花了好長時間抓的,很補的。對了那個寺廟的大師傅給我……”
“嘔!”一直沒有什麼嘔吐反應的葉靜第一次跑到院子裡,扶着樹,昏天黑地的吐了起來,止都止不住。
三娘卻是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一把拍着桌子,朝大娘眉飛色舞:“我說吧,吐得這麼厲害,一定是兒子!”
大娘沒好氣的瞪了三娘一眼:“我要是靜兒,我也吐!你說你也是夠啦啊,以後別在整這些個東西了!”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