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你何苦自毀前程,敗壞家族名聲?那姦夫就算再好能好得過這東陵國的廬陵王?我們侯府姐妹五個,唯獨你一個庶出的得了慈安皇后的眼,自小便爲你和廬陵王定下了親事,如今廬陵王以正妃之禮迎娶你過門做廬陵王妃,你卻在大婚之日與人通姦,被發現後還殺人滅口,做下如此大不敬之事,卻是爲何?”
納蘭雲若見納蘭康下令侍衛追擊那逃跑之人,頓時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以長姐的身份教訓起納蘭云溪來。
“哦?大姐姐,你說的這罪名我可不敢擔,那賊人是從隔壁的佛堂跑出去的,並不是從我昏迷的這間房跑出去的,你如何得知那人便是我的姦夫?而且,這丫環究竟是如何死的,恐怕要仵作來驗過屍身之後才能做決定吧,你如何斷定就是我殺死的?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殺得了她?”
納蘭云溪冷笑一聲,本不想和納蘭雲若這樣的閨閣女子浪費口舌之爭,但見納蘭康臉色鐵青,已經瀕臨狂怒的邊緣,若是她默不作聲的話,那就等於默認她的控訴了,所以才點出她先入爲主的說法。
“你…這分明就是你和男子在此幽會被小青發現,所以殺了小青,我們剛好尋你到這裡,你那姦夫才躲入佛堂中,明眼人一眼便能看破的事,你還想狡辯?”
納蘭雲若見納蘭云溪不慌不忙,心中暗暗驚奇,她覺得她似乎哪裡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來,本來這個計劃天衣無縫,納蘭云溪那個膽小鬼,平日裡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從容不迫,而且還好像有些聰明瞭?
“一眼便能看破?大姐姐,你是東陵國名動京城的才女,不僅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容貌更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引無數王侯公子爭相追逐,我還以爲你有多聰明呢,沒想到你那腦袋裡也進了水,裝的是豬腦子。”
納蘭云溪隔着門楣仔細觀察了一番屋中的小青,已經成竹在胸,她輕蔑的看了一眼納蘭雲若,出口諷刺。
“大膽,你…你竟敢如此諷刺於我?還有沒有大小尊卑?”
納蘭雲若一陣氣悶,伸手一指納蘭云溪恨恨的開口。
“住口,大庭廣衆之下當衆喧譁吵鬧,成何體統?”納蘭康一直盯着方纔侍衛離開的方向,此時他心中當務之急是如何抓住那賊人,不讓他逃出去,以免敗壞侯府名聲。
他一開口呵斥,納蘭云溪和納蘭雲若頓時住了口,納蘭雲若輕蔑的瞟了一眼納蘭云溪,眼底閃過一絲厭惡的光芒,然後撇過頭看向納蘭康。
不多時,那羣侍衛便押着一人走了過來,到了近前,納蘭康纔看清楚那人的面目,原來竟是侯夫人沈素秋的孃家侄兒沈子寧。
“姑父,侄兒冤枉啊…”那沈子寧一身華貴衣袍,人倒是長得風流俊俏,只是眼窩深陷,臉色發青,腳底虛浮,顯然是縱慾過度幾乎掏空了身子,生生的破壞了那一身的好皮相。
“子寧?怎麼是你?”
納蘭康看清面前之人是,頓時怒喝一聲,他本來還想着將這賊人捉住碎屍萬段,再將納蘭云溪悄悄的送回閨房,保全侯府的名聲,沒想到和納蘭云溪通姦之人居然是沈素秋的侄兒沈子寧,當朝丞相沈素年的兒子,這下可好,這禍惹大了。
“姑父,我和云溪妹妹早就兩情相悅,暗中私定終身,而那廬陵王偏偏從中插一腳壞了我們二人的好事,今日他們二人大婚,我無奈之下只好忍痛來見云溪妹妹最後一面,誰知云溪妹妹非要我帶她遠走高飛,說她不想嫁給廬陵王,我腦子一熱便答應了下來,可還沒來得及走,這丫環便闖了進來,云溪妹妹一狠心便將這丫環殺了…”
“啪…”還沒等沈子寧說完,一個響亮的耳光便響了起來,納蘭云溪淡定的走到沈子寧面前,擡手就利落的給了他一個巴掌。
“你…你你你,你敢打我?”沈子寧似乎被她一巴掌打懵了,怔怔的半晌纔看了納蘭雲若一眼,不可置信的喝道。
“你是哪裡來的狗賊,我與你素不相識,居然敢壞我閨名,還私定終身?你敢不敢拿出一件信物來?”
納蘭云溪腦海中迅速蒐集着沈子寧的信息,她和這位表兄統共就見過兩次面,一次是在給祖母祝壽的時候遠遠瞧了一眼,對他並無印象,因爲之前的納蘭云溪膽小懦弱,被沈素秋欺壓得連飯都吃不飽,還是她要嫁人了,這段日子纔給她吃飽了飯,令她看起來臉色還算可以。
還有一次是沈子寧自己跑進內院來無意中撞到了她,她都沒看清來人的面貌便快速離開,就這麼兩次,而之前的納蘭云溪素聞沈子寧沉湎酒色,又是個十分好色之徒,對他敬而遠之,怎麼可能和他有什麼私情?
“你…你想抵賴也沒用,你約我在這佛堂隔壁的廂房中相見,因爲這裡沒有人敢輕易進來,沒想到平日裡看着柔柔弱弱溫順乖巧的女子居然這般心思毒辣,現在有小青的死爲證,你還想狡賴?”
沈子寧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一擡手捂着自己的臉頰伸手一指納蘭云溪,強橫的說道,他平日裡根本就進不來內院,雖然對納蘭云溪的美色有所垂涎,但哪裡有她的信物,他也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來。
“云溪,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從實招來。”
納蘭康一轉頭盯着納蘭云溪厲聲喝道。
在他的認知裡,納蘭云溪的確是懦弱膽小,平日裡說一句話都要半天,唯唯諾諾,他心中最煩的便是這樣的人,半點都沒有他的風姿,而方纔看她的表現似乎動了氣…
雖然他沒怎麼關注過納蘭云溪,但她自小在府中長大,什麼性子他隱約還是知道點的,若說她和沈子寧通姦他還真不信,因爲他確定她沒那個膽子,還是在今日大婚之日裡。
不過他也沒打算幫她,在侯府裡她只是個小小的庶女,他一生最厭惡的事便是膽小懦弱畏畏縮縮的兒女,納蘭云溪這樣的女兒是他所不齒的,所以她若不能自救,他自然也不會幫她。
“父親,她說有小青的死爲證,那我現在便讓小青來告訴你,她是如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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