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請聽媳婦一言,這件事怪我沒錯,可是…四姨娘和云溪對生意上的事一無所知,連掌家都沒學過,怎麼能懂得生意上的事?侯府的生意本來就遭到同行的打壓,若是她們二人什麼都不懂接手過去,出了更大的簍子,到時候就無法挽回了。”
沈素秋跪在地上不卑不吭的說道。
“最起碼,她們不會讓錢不明不白的消失不見,我讓她們二人同時接管生意,就是爲了互相監督,不至於再次發生這麼大的事。”
“這幾年叫你接管生意,你卻不好好打理,幾萬兩銀子憑空不見,還死了一個人,我如何還能放心再將生意交給你?四姨娘好歹也是官宦之家的女兒,想來也是學過掌家和管理生意的,罷了,就這麼着,你什麼都不必說了,我雖然多年不管事了,但這點主還是做得了的,我會將這件事告訴康兒的。”
老夫人見沈素秋還狡辯,不由得聲音嚴厲了些,一錘定音,不容許她再辯駁。
“是。”沈素秋知道此事已成定局,無力迴天,好在她的掌家之權還在,老夫人好歹還給她留了一分面子,不由得心中暗恨卻也無可奈何,只好想着先應下來等慢慢的再將掌管生意之權奪回來。
“明天開始,你就將侯府名下所有的產業和田莊地鋪的地契印章和賬本全部交接給云溪和四姨娘吧,你安心教雲若掌家權吧,別到時候她過了門做了廬陵王妃讓人家恥笑我們侯府沒家教,女孩兒家連掌家都不會。”
老夫人眼神凌厲的盯着侯夫人,見她委委屈屈的答應了一聲,臉色才鬆了鬆。
“今日就是要宣佈這件事的,你們都散去吧,云溪留下。”
“是。”衆人答應了一聲魚貫而出,四姨娘看了一眼沈素秋,才小心翼翼的拉着納蘭雲依的手走了出去。
納蘭云溪待衆人都走了之後,才走到老夫人面前,輕聲說道:“祖母讓云溪留下來可是有事?”
“是,你坐吧。”老夫人緩緩的說道。
納蘭云溪點了點頭坐了下去,等着老夫人開口,她讓她單獨留下來,一定是有什麼事,她估計這件事很可能和齊家還有吳掌櫃有關。
“云溪,你可知道齊軒爲何要殺吳掌櫃?侯府的那些銀子又去了哪兒?”
待她坐下之後,老夫人才一字一句的開口問道。
“祖母,這件事云溪回去也想了很久,心中也有點底了,不知祖母查賬可查出什麼了?”
納蘭云溪斟酌着用詞微蹙着眉頭開口。
“哼,吳掌櫃那裡的賬和你母親那裡的賬目根本對不上,吳掌櫃的賬沒什麼問題,是你母親那裡的賬出了問題。”
老夫人輕哼一聲道。
“原來是這樣,祖母,云溪聽明白了,我想,若不是父親恰巧發現了綢緞莊生意蕭條,進而查賬的話,這件事還不會這麼早被捅出來,而母親可能也有辦法將窟窿補上。”
納蘭云溪心知老夫人也知道是侯夫人虧損了銀子,雖然她們都不說破但心裡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恩,確實是這樣,所以吳掌櫃拿着賬本前來和你父親對賬的時候纔會被趁機殺害。”
老夫人想起吳掌櫃無辜枉死便心中氣氛,更加恨那齊家多管閒事。
“祖母,云溪聽人說起齊家二公子的一些行爲…”納蘭云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樣?”
“齊家是京城首富,他們背後的靠山是將軍府,母親爲何要將云溪嫁給齊家二公子?云溪特意打聽了一番,聽說齊家二公子是個好男風的變態,他不僅好男風,還喜歡折磨良家女子,而且還和男寵一起…”
納蘭云溪越說聲音越小,臉色也變得通紅,說完後她擡頭看了老夫人一眼,水氣迷濛的大眼充滿委屈。
“什麼?真是豈有此理。”老夫人顯然沒想到這件事背後還有這麼個隱情,此時聽納蘭云溪娓娓道來心中又將侯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祖母,云溪想不自量力的分析一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若是說的不對,還請祖母擔待些。”
納蘭云溪起身向老夫人一拜,等着她的回答。
“好,你說說看。”老夫人盯着她看了半晌,才緩緩的開口道。
“是。”納蘭云溪答應了一聲便順勢在屋子裡踱了幾步,腦海中將整件事理了一遍纔開了口。
“母親不知因爲什麼原因虧損了幾萬兩銀子,因吳掌櫃也記着一本和她相同的賬本,她害怕這件事遲早會被查出來,所以決定補上這個窟窿,可是這麼大一筆銀子一時半會兒卻也補不上,而這時候齊家夫人剛好聽到我被退婚的消息,便和她通了氣,因爲齊家二公子是那樣的人,所以知道他底細的人家肯定不會將女兒嫁給他糟蹋。”
“母親剛好提出讓齊家補上這個窟窿的要求,齊夫人便答應了,所以二人便達成協議,將我嫁到齊家去,齊家替母親補上虧損的銀子,但不巧的是父親心血來潮去綢緞莊發現了生意蕭條之事,進而發現了母親賬面上虧損了的銀子,才叫來吳掌櫃對賬,一旦對賬,這件事肯定會被揭發出來,一旦事情露餡兒,那母親會受到責罰不說,齊家的親事也就黃了…”
“所以,齊家大公子才怕他揭露出來這件事壞了親事而殺死了吳掌櫃,本來吳掌櫃死了便可以順水推舟將這件事推到他身上,可是…云溪卻查出了吳掌櫃的死因,並順藤摸瓜找到了殺他的兇手…”
納蘭云溪將整件事串起來說了一遍,因爲只是她的推測,所以,有些措辭不是很犀利,只是點到爲止,說完後,她看向老夫人,眼神清亮又充滿期待,期待老夫人能護她一回,不讓她嫁入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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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情人節快樂喲,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