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牆頭,很遺憾沒有猜忌到相應的指紋,可能是兇手武功高強,翻牆出去,根本就沒有觸碰到牆頭,但是腳印,卻是有的,冷宮後面,是一片廢棄的樹林,深秋時節,樹葉落了滿地,那些被踩碎入土的葉子,赫然應該就是兇手逃跑的方向。<a href=" target="_blank">
常笑笑凝神皺眉在前面循着腳印往前,凰子夜緊隨在其後,不敢出言打擾她,他總覺得她好似看出了什麼端倪來,居然連殘害月季的兇手是個左撇子,她都能推斷出來,他詫異之於,卻也更加的信服,她能找出幕後的黑手來。
其實古代的兇手,真的不能和現代的比,最起碼,連腳印都不知道處理下,常笑笑一路隨着腳印走,很快就找到了兇手逃匿目的地:“鍾芳宮!”
果然,和梅貴嬪脫不了干係,腳印雖然不是消失在鍾芳宮附近,但是方向看去,絕對就是鍾芳宮。
“怎麼樣,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沒?”凰子夜見她停住了腳步,目視前方,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你看這腳印,到這裡就斷了,左右兩邊都是湖,如果要逃跑,就只有一個方向——這個!”指着千方,是一座人工假山,翻過假山,如果她沒有記錯,就是鍾芳宮了。<a href=" target="_blank">
凰子息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果然朝陽說的沒錯,梅貴嬪有問題。”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果真是她,那還真是悲哀!”姐妹相殘,就爲了權勢地位,常笑笑自認她是個沒心沒肝的人,但是卻不是個沒有感情的人,換做她,決計不會殘害自己的姐妹的。
沒想到常笑笑也會念這首詩,忽然想到凰子息說過,常笑笑的才情超人,恐怕這些年都在裝瘋賣傻,掩人耳目,他本來是懷疑的,但是今天見識過她對月季案情的分析後,再無意間聽到她親口承認自己曾經裝瘋賣傻過,他對她,也多了不確信。
如果真的如凰子息說的,她並不是中途變聰明的,而是自幼開始,一直在裝瘋賣傻。目的十分明顯,掩人耳目,然後暗中幫助太師竊取情報。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是不是不該和她走的這麼近,不該,時時刻刻惦記着她。
見他不說話了,就是看着自己,常笑笑有些侷促,怕他忽然又想以前那樣,對自己動手動腳,所以,忙又拉了話題:“我估計着此事和梅貴嬪脫不了干係,你可以調查下,我昨夜一夜沒睡,要回去了。<a href=" target="_blank">”
“等等!”凰子夜忽然拉住她的手臂。
她身子猛一緊:“怎麼了?”
深邃的黑眸,看進她的眼底:“你說過,你不管我和你爹的事情,是真心話?”
“我連自己的事情都管不來及,今天這個陷害我,明天那個謀害我,你以爲我有這個閒工夫管你們的事嗎?我只有一句話,無論你們誰勝誰負,我只要我娘和我妹妹平安。”
常笑笑的語氣,讓凰子夜聽不出半絲作假,他的嘴角,忽的展開了一個笑容:“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變聰明的?我是說,不傻了。”
“那天晚上!”常笑笑覺得沒有必要瞞着他。
“哪天?”
“你和女人在我牀上亂搞的那天晚上!”也是常笑笑穿越來這個該死的地方的那天晚上,目睹了一場現場春宮戲不說,還被人一口一個傻子的叫,那天晚上她很不爽,所以記憶深刻。
而他,經過她的提醒,也記了起來,臉色一窘,他急着解釋:“其實,我並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只是……”
“不用解釋,你隨便不隨便,和我沒有關係!”常笑笑打斷了他的話,他是不是隨便的人,和她是真的沒有一點半點的關係,她不介意他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因爲她不會愛上他。
“那天晚上,你確實有些古怪,和以前不同,那之前,你是真的傻?”
常笑笑聽出來了,他是在懷疑她一直在裝瘋賣傻,她吃飽撐着沒事幹嗎?裝瘋賣傻這麼多年不累啊!
“哼!”她從鼻翼裡輕嗤一聲,他對她,完全沒有半分的信任。
凰子夜的面色,又窘了一下。
“凰子夜,我可以再重申一次,我對你和我爹的事情不感興趣,我以前是真傻假傻,你願意信我,我就是真的傻,單純的傻,你不願意信,我就是假傻,充滿心計的靠近你!”
她不願意解釋的那麼清楚,想來也沒有必要和他解釋,他又不是她的誰,雖然昨天和今天,兩人之間似乎有那麼一絲微妙的變化,她也很感激他對自己的關心,但是方纔他那幾個問題,又把那一層微妙的關係打碎,兩人迴歸以前,橋歸橋,路歸路,老死最好也不要往來。
“我要回去了!”趕在他開口前,她轉頭拔步就走,還不忘飄過來一句,“梅貴嬪,我想以你的個性,也不會容忍她興風作浪的,我的要求還是隻有一個——害月季的,參與者即死。”
讓凰子夜去查案,畢竟鋒芒太露,她在後宮裡,會活的更加不安生,所以她索性把案子線索交給凰子夜,然後讓他去處理,她的話就那一句——讓她們死。
“笑笑,等一下。”看着她大跨步毫無留戀的離開,凰子夜心裡忽然一急,有些話,他好像告訴她,似乎不說,就怕她這麼一走,永遠,也不會再靠近他的身邊。
“做什麼?我真的很困!”常笑笑不耐煩的轉過頭,語氣冰冷惡劣。
“我……”他欲言又止,常笑笑更是不耐煩:“吞吞吐吐的,有話就說,如果你說梅貴嬪是你心愛的妃子,你想要徇私舞弊,讓我放過她,那你恐怕要白費功夫了,那個女人,她若真傷了月季,就算你不辦她,我也自有辦法置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