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丫鬟重新派帖子到各個有頭有臉點的府上,改了‘花’魁掛牌日的日期,因爲也不知道常笑笑這病什麼時候好,所以這一推推的時間‘挺’久,都推到了正月裡。
街上的那些貼出去的告示,而都收回了。這場面鬧的大的,損失是肯定有的,常笑笑悄悄塞了翠姨一顆夜明珠給她消氣,這一塞,塞出禍水來了。
翠姨咋咋呼呼的看着手裡的夜明珠,左眼瞄瞄,右眼悄悄,最後驚恐道:“你到底是誰?這東西可是貢品,你怎麼會有。”
貢品?夜明珠怎麼就是貢品了?她在她太師爹爹家裡還見着不少了。
“不是貢品!是我娘送我的!”她隨後胡謅,翠姨卻拿着珠子湊了過來。
“別騙我了,看到沒,這裡頭浮着字呢!”
常笑笑湊了腦袋過去看,頓時傻眼了,該死的這夜明珠裡頭居然是液體,她拿來當盤纏的盤纏的時候沒有仔細看,以爲就是一顆普通的晚上會發光的珠子,現在一看,她真的想死。
人說財不可外‘露’,她這次真是‘露’出災禍來了,這裡頭,漂浮着一行小字呢,透明的猶如玻璃瓶子上的拉絲,仔細看卻是清晰可見:謹獻明君聖上!
哪個該死的拍馬屁拍成這樣的,不帶這麼玩的。
常笑笑鬱悶了,隨後乾乾笑:“是贗品,仿造的。”
翠姨半信半疑,想常笑笑也不可能‘弄’到這麼寶貴的東西。
臉隨後卻拉長了:“拿個贗品你糊‘弄’我?這東西晚上能發光不?”
“能的!”這點她可以確定,不然這東西也不叫夜明珠了。
“算了,就當得了個圓的磷石。”多少也算是撿了個便宜,其實這次折騰翠姨也沒捨本,本來就是東少的錢,折本也是東少的事情,她不過就是覺得常笑笑這病來的不是時候,煩的她折騰了一大圈,這下得了個贗品夜明珠,其實也算撿了個便宜。
常笑笑鬆了一口氣,但是也明白了自己從宮裡帶出來的那批盤纏,不能再隨便顯‘露’了。
她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將少原給她的銀票都是京字號的,一看就是京城出來的,還有一些珍貴‘玉’石翡翠的,她一個落魄的村姑會有這些好玩意,確實也會惹人生疑。
罷了罷了,就放‘牀’底收着吧!她不想太招人耳目,就是那天送給大夫的那隻鐲子,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她當時可也沒檢查來着。
只能祈禱,沒問題了。
她“生病”的第二天,東少纔來看她,青梅在‘牀’邊伺候她喝‘藥’,苦的要命,讓她忍不住要去揍那個大夫,塞了那麼個寶貝給他,他怎麼也口下留情配些好吃的‘藥’,比如什麼燕窩啊之類的補品吧,結果就這麼一堆黑漆漆的苦‘藥’,聽青梅說都是溫補的。
‘弄’的她忍不住要開口沒形象的大罵一句溫補個鳥蛋,這敵敵畏老子喝了不病也給整病了。
還好,她知道要做一個淡淡的‘女’子,所以忍住了,蹙着眉頭乖乖喝‘藥’。
東少進來,她裝了下虛弱,語氣壓的低低的:“好些日子沒來了,今兒個可沒力氣陪你下棋。”
東少嘴角彎了個薄笑,有些疏離:“今天就閒聊幾句吧!”
常笑笑有種感覺,他有些避她了,不像以前那樣了,難道,是知道了什麼?可是再看他的眼角眉梢,情緒又是正常的,難道是她真的被這堆黑黑的敵敵畏給灌壞了,有些眼神不靈光了。
“那就聊吧,青梅,給東少沏壺茶去!”常笑笑依然盡力的壓着聲音裝虛弱。
他忽然就輕笑起來:“說了不如和我做生意,過兩天我要去塔城,跟着去不?”
常笑笑是明白人,當下也笑了起來,回覆瞭如常的語氣:“瞞天瞞地,果然是瞞不過你,我裝病,不是因爲不想做‘花’魁了,只是這幾日心煩,我怕到時候跳不好,砸了你這紅‘花’樓的牌子。”
“起來吧,跳給我看看,給我一個人看看!”他伸手拉她。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遞了過去。
只穿着裡衣,她也不避嫌,當着她的面找了件舞衣穿上,有什麼好避嫌的,她又不是真正的古代‘女’子,皮膚都不能讓男人看半分,她現在衣着完整的很呢,不過是缺件外套而已。
下得‘牀’,她先給他打預防針:“我事先聲明,我練的還真不怎麼的,翠姨每天氣急敗壞的手我是個死人,僵的要命。”
其實是那些撩人的扭‘臀’擺尾的,她做不來。
“放心,總比你那天穿着村姑裝到處招搖好看!”
“嚇,我招搖,你被滿口話誣人了,明明是我很低調的想要避開你,你把我抓來的好不好!”她算是近乎狼狽的逃難,他一把擋住了她的去路,倒成了她招搖了。
“別耍嘴皮子了,我坐坐就走,就知道你沒病。”
“你都知道,你是神仙成了吧!”
嗔他一眼,和他相處,越發的輕鬆起來,偶爾鬥上兩句,葷話飄個兩段,居然也可以輕鬆自如。
前世的姻緣,或者是今生的緣分吧,這麼個強搶名‘女’,豪奪濫行的男人,居然也會對她手下留情。
那好吧,看在他對自己的格外開恩,她不能把處‘女’身貢獻給他,好歹給他貢獻個處‘女’舞吧!
雖然她也不是處‘女’了,雖然這第一次跳舞,其實是讓翠姨看了去。
不過,看的人不同,意義也就不同了。
攏了下爲了裝病而披散的長髮,只簡單的在腦後紮起,別了個碧綠的‘玉’簪子,再拉了下身上鵝黃‘色’的舞衣,她盈盈對他福身,溫順的讓他錯神:“爺,小‘女’子獻醜了。”
那‘陰’陽怪調的語氣,讓他啞然失笑。
“跳吧,跳的爺高興了,給你打賞。”
切,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