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羅安拿着的手機,蕾西瞪大眼睛驚訝道:
“這不是切妮爾私人生活方面的手機嗎?羅安你在哪找到的?”
蕾西邊說邊走到羅安身邊,低頭看向切妮爾手機,上面是一個備忘錄頁面,裡面有兩個單詞:
mole、doctor
很明顯,這是切妮爾留下的線索。
但看到“mole”這個單詞,蕾西瞬間沉默了下來。
這個單詞不僅有“鼴鼠”的意思,還代表着“間諜”與“內奸”。
考慮到切妮爾不錯的身手和槍法,以及監控錄像中最先跑下SUV的是庫伯,蕾西腦海中瞬間閃過了無數種猜測與想法。
看到蕾西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羅安腦筋一轉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收起手機揣進口袋,羅安看了一眼他和蕾西身邊,臉色同樣凝重起來的溫斯洛和安瓦爾,拍拍蕾西的肩膀,笑道:
“醫生這個單詞很明顯代表切妮爾他們之前調查的那家醫院,蕾西你現在立即就去那家醫院查看情況,看看哪個醫生有問題,就呼叫SWAT支援,把他帶回特別調查組!”
“可是……”
蕾西聽到這話下意識擡頭,但看清楚羅安臉上的表情,立即嚥下了後面的話點頭接下命令,把自己腰間的三顆震撼彈塞給羅安,蕾西快速離開了小巷。
抖了抖腰間的十三顆震撼彈,看着蕾西的背影逐漸消失,羅安掃了一眼溫斯洛和安瓦爾,大手一揮:
“我們進入下水道。”
“OK。”
溫斯洛和安瓦爾對視一眼,立即轉身走向了下水道口的位置。
溫斯洛一馬當先,安瓦爾緊隨其後,羅安站在下水道口深呼吸一口氣,最後一個進入了下水道內部。
洛杉磯下水道的高度不低,羅安三人都能站直身體,下面緩緩流淌着散發着異味的污水,幸運的是污水不是很高。
打開頭盔上燈具,羅安左右掃視一圈,沒有走向他判斷出的左側,而是問道:
“我們往哪個方向走?”
“左側!”x2
溫斯洛和安瓦爾異口同聲,說完後二人對視一眼,溫斯洛最先解釋道:
“左側有人走過的痕跡,右側沒有。”
“OK。”
羅安點點頭,做了個戰術手勢,溫斯洛再一次搶在安瓦爾前面,一馬當先朝三人左側走了出去。
安瓦爾見狀眉頭一皺,但也立刻跟上,羅安走在最後,不緊不慢跟了上去。
漆黑的下水道內,三人頭頂的燈具照亮前進路途,伴隨着污水的聲音,三人提着武器緩緩向前行進。
三人連着經過了好幾個十字交錯的下水道路口,但他們每次的方向判斷都一致,所以三人行進的速度並不慢。
再次向右拐進另一條下水道,羅安突然出聲道:
“你們覺得切妮爾留下的“mole”是什麼意思?”
三人前進速度依舊,安瓦爾沉默幾秒沒有說話,最前方的溫斯洛想了想,回答道:
“我覺得切妮爾說的應該是那羣鼴鼠族。”
“鼴鼠族”是聯邦擁有的獨特風景,他們是一羣無家可歸的社會邊緣人,生活在聯邦各大城市最繁華區域下面的廢棄地鐵通道里,像鼴鼠一樣,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
頭頂上的地面,是世界上繁華的聯邦各大城市中心區,地面下的廢棄地鐵通道或廢棄下水道,則是“鼴鼠族”的家。
紐約存在鼴鼠族最多,洛杉磯和其它大型城市也有,芝加哥最少。畢竟芝加哥的民風比其他城市更加淳樸,鼴鼠族會在自己的住所積攢很多爲了生活撿來或偷來的物品,對很多好勇鬥狠的無家可歸者來說,這就是個可以開免費寶箱的地方。
羅安對二人的回答不置可否,繼續前行片刻,爲首的溫斯洛突然停下腳步,低聲道:
“前面有人。”
羅安也聽到了前面不遠處傳來的動靜,三人一同關閉頭盔上的燈具,在漆黑的世界裡緩慢向前移動。
在一個十字路口右手邊供下水道清理工人休息的平臺,一盞昏黃的燈光下,三個腰間別這手槍的傢伙,正蹲在地上打牌。
三人一邊打牌一邊調笑,話語始終沒離開白色粉末的價錢與感受,和他們在街邊女人牀上的表現與時間。
溫斯洛見狀眉頭一皺,低聲問道:
“怎麼辦?”
眼前這三個人明顯是守衛,開槍幹掉他們很容易,可一旦槍聲引來下水道口上面敵人的注意,那事情就麻煩了。
溫斯洛雖然來自人質救援隊,但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在下水道口,迎着一羣敵人的子彈衝出去。
來自反恐部門的安瓦爾也想到了這一點,擅長硬攻硬戰的他沉默幾秒,提出了一個建議:
“我們先用投擲物打碎他們頭頂的那盞燈,然後再……”
說到一半安瓦爾停了下來,因爲對面那三個人手裡也有槍,一旦其中有人開槍,最終還是會引起下水道口上敵人的注意。
“我們暫時離開這裡,從另一側的下水道口轉移到地面上。”
溫斯洛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從地面上進攻。”
人質救援隊出身的溫斯洛提議相較而言最爲穩妥,但也有一些問題,比如下水道里都有三個敵人,地面上的敵人只會更多。
“這樣做時間太久了。”
走在最後面,剛纔趁着二人沒注意,喝了一瓶止血藥劑和一瓶迅捷藥劑的羅安搖搖頭,示意安瓦爾和溫斯洛後退,收起手槍掏出自己身上的匕首,又從溫斯洛身上借了一把,咧嘴道:
“我來解決這三個人。”
“???”x2
聽到這話,溫斯洛和安瓦爾滿臉疑惑,不明白羅安什麼意思,剛轉頭看向羅安,他們的眼睛裡就寫滿了震驚。
二人只見羅安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從他們身邊衝了出去,一道白光閃過,昏黃的燈光應聲消失,整個平臺瞬間陷入了黑暗。
三位蹲在地上打牌的傢伙被這突然情況嚇了一大跳,齊齊下意識站起身摸向腰間別着的手槍,最靠近溫斯洛和安瓦爾方向的傢伙只感覺摸了個空,而後喉嚨一痛就躺在了地上。
另外兩位剛從腰間掏出手槍,眼前突然一道白光閃過,握槍的手頓時傳來一陣劇痛。
沒等二人發出驚呼,站在左面的人忽然感覺喉嚨劇痛無比,彷彿有什麼東西插了進去,右邊的傢伙只感覺兩隻手抓住了自己的腦袋,而後猛然向側面一轉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三名毒蟲無聲解決完畢,羅安打開頭頂的燈具,擺擺手示意安瓦爾和溫斯洛過來,該進行下一步行動了。
不遠處,溫斯洛和安瓦爾瞠目結舌滿臉震驚,剛纔下水道太黑暗,他們根本沒看清羅安的具體動作,只感覺眼睛一黑,眼睛一亮,原本蹲着打牌的三人就躺倒在地進入了深度睡眠。
選擇性忽視溫斯洛和安瓦爾敬佩歎服的目光,羅安伸出手開始攀爬下水道的階梯,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切妮爾和庫伯,他們失蹤的時間已經夠久了。
溫斯洛與安瓦爾剛纔的表現和話語,也讓羅安對mole這個單詞有了些其它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