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甄驍勇這輛“摧毀者”坦克乘勝前進之時,在他們前方的樹林裡潛藏着蘇軍3門54式100毫米反坦克炮。這些蘇軍反坦克炮兵親眼目睹了這3輛雙手沾滿自己戰友鮮血的中國坦克,對自己坦克兵戰友肆無忌憚的屠殺,現在仍牛B哄哄的向前疾馳。他們躲在樹林裡暗暗竊喜,給戰友們報仇的機會終於降臨了。
甄驍勇他們這3輛“摧毀者”坦克一進入他們的射界,他們就直接瞄準了這些中國侵略者。
1000米,再近點,800米,再讓他們靠近點,400米了.......“開炮”蘇軍的指揮員下達了命令。
這6發在蘇軍復仇怒火中淬過火的100毫米鎢芯超速穿甲彈、以1000米/秒的初速度,射向了中國坦克。有4發擊中了正在行進間的甄驍勇他們這3輛坦克。
一發100毫米鎢芯超速穿甲彈擊中了甄驍勇這輛“摧毀者”坦克右前甲板,雖然沒被炸燬,但甄驍勇他們也是被震的頭昏眼花,全身發麻。
“我X他**的,這幫老毛子給我來陰的,”賈二黑一面看着熱成像儀、彈道計算機在屏幕界面上的圖像和數據,一面高聲的破口大罵着。說歸說,罵歸罵,這一切都沒有耽誤他的報復行動,他把眼睛貼在了穩定式測距瞄準具上,隨後按了一下自動裝彈機調整彈種的按鈕,換上了對付步兵的鋼珠殺傷彈。
他幾乎和自動裝彈機裝彈速度同步,平均七、八秒就按動一次按鈕,連續的對這些敢挑戰他這個“2營坦克第一殺手權威”的蘇軍進行報復性轟炸。
一發發殺傷鋼珠彈炸得這三個反坦克炮陣地上的蘇軍千瘡百孔,血肉橫飛。
駕駛員魯漢感到這樣不足以雪他的心頭之恨,在駕駛艙,通過內部對講系統說:“二黑,用凝固汽油彈**們,燒死這羣兔崽子”
“好”賈二黑也是感到自己的餘怒未消,十分痛快的答應道。
“哎,哎,哎,你們想幹什麼?”連長甄驍勇急忙制止了二黑的行爲:“這是一片多好的紅松林啊,燒了太可惜了,你知道嗎?現在這些可是我們的國家財產。”
202號“摧毀者”坦克今天的點兒太背了。“轟”,一發反坦克100毫米炮彈打在了202號坦克的前部的楔形模塊化裝甲上,雖然這一擊並不算什麼。但緊接着又是“轟”地一聲,這下給他打“癱瘓”了,這發100毫米的反坦克炮彈打斷了它的履帶,202號坦克嘎然而止,履帶稀里嘩啦的全部從傳動輪上脫落下來。
從此時起,任憑202車組怎麼着急衝鋒陷陣,也只能在這兒守株待兔了。儘管他已被打癱了。但他還是不肯由主角轉爲觀衆,退出這場漏*點的大戲。他迅速的轉動着炮塔,連續向蘇軍反坦克炮陣地發射了兩發125毫米的榴彈。報了蘇軍反坦克炮兵對自己的這兩箭之仇。
這次被反坦克炮襲擊絕不是甄驍勇他們含糊和放鬆警惕造成的,“摧毀者”坦克的夜視、夜瞄能力絕對可堪稱這個時代一流。探測距離可達7~8公里,惡劣氣候條件下仍能達到3~4公里,可是現在戰場上到處都是坦克和各種機動車輛以及人員,還有那些被擊毀燃燒的車輛,樹木,都是強烈的紅外熱源。而反坦克炮沒有熱源,只有凍得半死的蘇軍官兵身上那點熱源,在這北方嚎嘯,大雪紛飛的天氣,在熱成像儀上發現蘇軍潛伏官兵身體那點微不足道的熱源還真的不太容易了,在到充處滿強烈的紅外熱源的背景下很容易被忽略。
202號坦克被蘇軍的反坦克炮擊斷了履帶和打壞了兩個傳動輪只能退出戰鬥。甄驍勇留下203號坦克在那裡爲202號這輛失去行走能力待修的坦克警戒。自己只好夜走單騎了,一面在64號公路劃拉一些“零活“,一面向東和自己2連的另一個突擊羣匯合。
經過幾個小時的激戰,槍炮聲漸漸的稀落了下來,64號公路及兩側已沒有了蘇軍成建制有規模的抵抗力量了。甄驍勇這輛201號坦克已衝出了離出擊地10來公里遠的地方。甄驍勇此時還在惦記着出擊時,那輛自己一不小心,無暇“照顧”躲起來的蘇軍坦克。他決定殺個回馬槍──回頭找一找,看看是否還在?
沒想到還真讓他給遇上了。甄驍勇通過凝視焦平面熱成像儀發現了這輛不斷運動的蘇軍T55坦克。由於這輛坦克行駛在一片森林的凹處,影響了自己的射界,他決定在凹點的邊沿等着這輛狡猾的蘇軍坦克。
蘇軍第一坦克團團長普京帶領着自己這輛坦克,小心翼翼的沿着森林邊緣向前行駛着,一切順利,再有幾公里就開出戰區了。可當他行駛到樹林拐彎處時,突然發現一輛中國坦克迎着自己坦克衝了過來,“開炮快開炮”雙方一打照面,普京聲嘶力竭地大喊着。
雙方的炮長都是手疾眼快,幾乎同時開火。但普京很不幸,他的炮彈從“摧毀者”坦克的右上方飛了過去。可自己的坦克的正面炮塔上卻被中國坦克上的那125毫米的穿甲彈實實在在的鑿出了一個大洞,穿甲彈的強大沖擊力使普京的T55坦克的鋼甲形成了象碗口那麼粗的一股液化了的金屬射流,這股射流完全作用在炮塔內裝填手的身上,瞬間把這名裝填手上半身汽化了。
125毫米彈丸鑽進了炮塔,彈丸內的高能炸藥發生了激烈的爆炸。瞬時形成的高溫、高壓向一切物體釋放着它那強大的能量。不管普京同志和他的戰友願不願意,都必須無條件的接受這種強大能量對他們身體的釋放,接受的結果就是把他們的身體拆卸成若干個小單位,然後變成這個物質世界最基本的元素——碳。
戰鬥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凌晨2點來鍾,蘇軍34坦克師第1坦克團,再也在沒有一輛能動的坦克和車輛了。
64號公路及兩邊沿途到處都是濃煙繚繞,東倒西歪不斷燃燒的T55坦克和其他車輛的殘骸和這潔白的世界極不和諧。屍橫遍野的大地被大雪漸漸的覆蓋住了,形成了一個個橫七豎八的雪堆。
戰場上,只剩下那些失去了戰車在這呼嘯的北風煙雪中,圍在一輛輛還在燃燒的車輛旁邊凍得瑟瑟發抖的蘇軍官兵,他們時不時的向火裡扔點什麼可燃物,最後就連槍都扔到了火堆裡,AK47突擊步槍上那木質的槍托也會給自己帶來一絲溫暖。這不能怪罪這些蘇聯官兵不愛惜自己的第二生命——武器。這也是沒有辦法,在零下40來度的寒夜裡,每一絲熱量都會使自己的生命多延續一會,所以第二生命畢竟要服從第一生命的需要。
此時,如果不用理睬這些在極端寒冷條件下的蘇軍官兵,天亮之前肯定80將成爲凍僵了的屍體,能夠存活下的那20蘇軍官兵100的需要進行截肢手術。
沒有人能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中,連續待上十幾個小時,而安然無恙的。
如果遇上寒彪寒瘸子那樣的狠人,這要是不作爲,這些蘇軍官兵肯定是一個也活不了,全都得凍死在外面。
中國人民解放軍不會見死不救,要怎麼說是威武之師,仁義之師呢。
解放軍2營的坦克不辭辛苦的沿着戰場的四周警戒着,20多輛輪步車巡迴在戰場之間,後面跟着一輛輛8噸敞篷卡車。2輛臨時裝上高音喇叭的宣傳車,用俄語向蘇軍反覆播送着公告:
“蘇聯紅軍第45集團軍34師坦克1團的官兵們:
你們已到了日暮途窮之時了,你們遠東第45集團軍司令維約夫.達基巴斯基中將,昨天已在你們45軍辦公樓的地下室裡自殺了。駐紮在布拉戈維申斯克市蘇軍遠東軍區第45集團軍司令部機關和駐紮在布拉戈維申斯克地區的第35摩托化步兵師也已經被全部殲滅了。
你們34坦克師,左側的第3坦克團,右側的第2坦克團的處境也和你們現在一樣,都被我們解決掉了。你們34師的師屬炮團和第4裝甲教導團,也遭到我軍的猛烈攻擊,傷亡也超過了1/2。你們的師長亞歷山大迪奧韋奇少將已被炸死。你們的團長尼古拉德彼普京,在一個小時前,和他乘坐的那輛001號坦克一起被消滅在逃跑的途中。
現在你們已陷入我們的包圍之中,在這零下41度的暴風雪中,你們還能堅持多久呢?你們現在已15個小時沒有吃任何東西了,看看你們身邊的傷員是不是大多部分都凍死了。
你們這些還活着的官兵現在也已經大部分凍傷了,恐怕到天亮前,你們都得凍死,就是不凍死也得凍傷截肢。
你們已做了一個軍人該做的一切。現在我們奉勸你們要愛惜你們的生命,愛惜你們的健康,別在這裡再做無謂的犧牲了。
我們有着共同的信仰,畢竟我們還是同志。我們不想看着你們凍死在這裡,現在我們只命令你們放下武器,把你們還活着的傷員擡到汽車上,你們當中現在還能走動的人,到64號公路第78號里程碑那裡集合,在那裡爲你們準備了帳篷和熱氣騰騰的紅糖姜開水。我們中國人民解放軍將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如果你們不願意去的話,願意在這裡繼續餓着,凍着,我們尊重你們的這個願望,絕對不強迫你們。何去何從你們自己選擇吧,我們也累一天了,也要回去吃點宵夜,睡覺了......”
什麼叫雪中送炭?這就叫雪中送炭絕對的雪中送炭不光送炭還送薑糖水。這些飢寒交迫被凍的奄奄一息的蘇軍官兵,現在別說抵抗,就是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們嘴裡能發出唯一的聲音就是,“噠、噠、噠”上牙磕下牙的聲音。
聽到中國人民解放軍播出的公告後,那真是穿孝衣拜天地,悲喜交加。“有救了終於有救了”此時,你再讓這些凍得意識模糊的蘇軍官兵喊出來這些感激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喊出來了。他們只能在模糊的意識中暗暗的想着:“爹啊,中國人你們就是我親爹天大地大不如中國人的恩情大,爹親孃親不如這些中國人民解放軍親”
蘇軍中那些身體強壯還能動的人,把那些凍得不能再動的人,擡上了一輛輛開到眼前的中國軍隊的軍用卡車上。然後三個一羣,五個一夥的相互依偎着,縮着脖,端着肩,彎着腰,頂着風,冒着雪,艱難的向着那光明,向着那溫暖的64號公路第78號里程碑方向集結,沒有什麼力量大於對生命的渴望。
在78號里程碑公路的下面,一塊凹地裡,一所所用樹幹爲骨架上面搭着苫布,四周也是用苫布圍着的臨時帳篷,中間是用汽油桶製作的臨時火爐上,架着大號的行軍鍋,裡面是熱氣騰騰的姜紅糖水。
一羣羣凍得渾身發抖的蘇軍俘虜走進這充滿蒸汽的帳篷中,坐在四周的乾草上,用那顫抖的雙手捧着鐵皮水杯,把那熱汽騰騰的薑糖水迫不及待的倒進那不斷髮抖不聽使喚的嘴裡。
這人間最爲甘甜的天堂之水,是能讓這些在寒冷中被凍僵了的人們迅速舒緩過來,從裡到外感到溫暖的飲料。
此時此刻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更愜意的呢?
一部分緩過來一些的蘇軍俘虜,脫下人造革的軍靴,用火烤着那凍得硬邦邦得包腳布。整個帳篷瀰漫着讓人感到窒息的臭氣。
中國軍人對這些蘇軍戰俘同志們想的很周到,專門爲他們準備了幾個凍傷帳篷,在那裡的地上埋放着一排排由半個汽油桶製作的復溫池,裡面放着溫水,讓那些凍傷手腳的蘇軍官兵坐在四周把手腳放在溫水裡面快速的復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