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守在阿櫟的身邊,隔一段時間就要給阿櫟喂一次藥,然後刺激他的幾處要穴,同時還要輔助白悠的內力,這樣可以更好地幫助阿櫟。
“你吩咐廚房去做點簡單的吃的,一會阿櫟該要吃東西了。”夢廖抹了抹額頭的汗,有些疲憊地說。
“嗯。”白悠起身離開。
夢廖看着昏睡的阿櫟,心中酸楚難當,阿櫟,爲何你要受這樣的苦,這還只是第一次毒發,第二次毒發會更加厲害,等到第五次毒發,你就沒救了,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纔可以救你?
阿櫟,爲何你只是想要簡單地活着都如此困難?她有什麼資格這麼對你?
夢廖越想越氣憤,越想越暴躁,真不得直接去找那個人算賬,她到底有沒有人性,到底算不算個人?
玉止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對上夢廖噴火的眼神怔住,他扯了扯乾涸的嘴脣,“我沒事了。”
這時夢廖回過神來,憤怒的眼神瞬間收斂了,看着阿櫟的時候顯得很無奈,“毒發了爲何不告訴我?爲何要自己一個人忍受?我知道是能忍過去,但是忍過去和我幫你會是不一樣的結果,我幫你忍過去,情況會好很多。”
他現在連罵都懶得罵了,其實也是捨不得罵了,阿櫟都這個樣子了,他還怎麼罵,只希望阿櫟能夠沒事。
“我以爲他們在府上。”阿櫟的聲音嘶啞乾澀。
夢廖趕緊倒了一杯水喂阿櫟喝下去,“他們遲早要發現的,你能瞞到什麼時候?到時候他們發現會更加生氣,連我都得恨上。”
“沒事,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再說,現在還是不要說了。”如今是多事之秋,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他們已經很頭疼了,不要再拿這樣的事情去讓他們擔心了。
他們知道也只是擔心着急罷了,沒有解決的辦法。
“一會你先去泡個熱水澡吧,將體內的寒氣蒸出來,然後再吃點東西,最後睡覺,輕寒和阿豬那邊我會幫你瞞過去。”
夢廖也只能順着阿櫟的意思,阿櫟的心思比輕寒還要難琢磨,他怕到時候他不順着阿櫟的心思,阿櫟會離開,阿櫟一旦離開,他們可能就找不到了,那樣會讓他更加擔心,所以他還是不亂來了。
“嗯,夢廖,謝謝你。”阿櫟笑着說,儘管笑容很虛弱但是很好看,夢廖極少從阿櫟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
“要想真的謝謝我,你就不要這麼任性,下一次若是毒發必須告訴我,下一次會比這一次嚴重得多,知道嗎?”
阿櫟點頭,“知道了。”這一次其實毒發得比較突然,他只來得及將門口關上,然後就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開始產生變化,那種寒冷都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遍佈全身,這樣的感覺還是第一次,隨即他就感受到自己的意識一點點變得模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麻木僵硬,意識也不斷消散。
不知道下一次的毒發會是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