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烈見靜棠回來低聲問:“如何?小婭聽勸了嗎?”
“嗯,她聽了我的話,以後應當不會如此了。靜棠笑笑,雖然有些疲憊,但看得出來是輕鬆了不少。
“如此甚好,靜棠,我只能和你說一點,王爺對王妃的心不是你們所能想的,我想除了王妃,王爺不會容下其他任何人。”
聽到宿烈的話,靜棠驚詫地瞪大眼睛,她竟發現自己有些難以理解宿烈說的話,雖然知道王爺不同於其他人,可是男子三妻四妾是很尋常的事情,宿烈的意思可是王爺這一生就只會有王妃一人?這怎麼可能呢?
若是王妃不能生養呢?那王爺豈不是無後了?
“宿烈,你不是開玩笑的吧?王妃她,她……”
“噓!不可以說這個,小心王爺生氣!”宿烈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靜棠,我不能和你多說,我只能告訴你,王爺有王爺自己的打算,至於王妃,王妃是個特別的人,我們身爲下屬不可以隨意談論。”
若是以前的宿烈絕對不會和靜棠說這些話,但是最近王爺讓他跟着王妃,他發現王妃根本不是什麼癡傻之人,一個癡傻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好的輕功,還戴上了朝花樓夜非的面具,兩天的跟蹤讓他明白王妃定然不是癡傻的,都只是僞裝。
儘管不知道是爲何,但是他知道王爺是清楚的,王爺都縱容着,他們身爲下屬更沒有質疑的權利了。
王爺並沒有說過這件事可以外傳,所以他不能告訴靜棠。
靜棠見宿烈神色嚴肅,根本不是在開玩笑的意思,儘管心中震驚還是點頭了。“我知道了,我會管好小婭,不會讓她再出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來。”
“那最好。”
宿烈和靜棠候在外面,隨時等着風輕寒的命令。
風輕寒在屋內坐着,沒有做什麼事情,只是簡單地坐着,若是換做別人,也許還能看書喝茶,但是對於風輕寒來說,就只能是這麼坐着,他看不見,所見之處全都是黑色,以前他不覺得自己看不見有什麼,因爲儘管看不見他也能如正常人一般,只是如今,他開始介意了,介意看不到她的樣子,介意看不到她哪裡受傷了,介意想關心她卻不知從何處關心。
這樣的情緒令他很煩躁很不安。
若是讓別人知道風輕寒也會有這樣的情緒一定會很驚訝,畢竟他在衆人的眼中是泰山崩於前而依舊笑若春風的人,不會有普通人有的情緒。
“非兒,你會嫌棄這樣的我嗎?當你受傷的時候我卻看不到你的傷口在哪裡,當你受委屈的時候我卻看不到你委屈的神情。”風輕寒低低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
奈何此時的微暖睡得正熟,根本沒有聽到風輕寒的話,就算聽到也只是模模糊糊的聲音,彷彿在夢裡,根本不需要去在意。
她很少會睡得這般死,但是在王府,她卻總是睡得很熟,是真的認爲有倪風在可以沒事還是因爲在風輕寒的身旁覺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