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暖看向玉止櫟,她知道玉止櫟還是很希望得到玉止荷的愛,畢竟那是他的親生母親,是在她的身體裡待了九個多月,這是一份無法代替的感情。
若是阿櫟不知道當初的事情,對玉止荷可能會是狠,但是他清楚當初那件事是怎麼發生,玉止荷是怎麼被毀掉的,那麼他對她的恨也就少了一些,至少他是帶着憐惜的,他是無辜的沒錯,而她又何嘗不是無辜的呢?
“想回去便回去吧,人生在世,想做什麼便去做,能做什麼便去做,這樣纔會沒有遺憾。”微暖覺得阿櫟還能回去見玉止荷是一件幸事,至少大家都還在,而她想要回去看看那個生她的人卻已經是不可能了,她回不去了,也看不到了。
不過她其實也沒有那麼想回去,她和那個人已經沒有關係了,在她成爲殺手的那一刻便沒有關係了。
或者說得更早一點,是在那個人將她販賣給別人的時候就沒關係了。
“微暖,多年以後你會記得嗎?”記得有那麼一個沉默寡言的人,記得有那麼一個身世離奇的人,記得有那麼一個……
“當然會記得啊,等這些事解決了,我們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到時候我們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就我們幾個人一起生活,遠離這些紛爭,多好。”
這是她的願望,她渴望普通人的生活,渴望平凡,渴望自在。
阿櫟笑笑沒有說話。
他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夢廖站在遠處看着他們兩個,眼眶紅紅的,他想着阿櫟的毒,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連巫娜族都沒有辦法,因爲這毒很是刁鑽,需要下毒之人的血,而且還是活血,就是要在活着的時候放出來的血。
這都還是次要的,最最關鍵之處是,需要那人心甘情願的血,否則便不能成爲藥引,血是會因爲人的心情變化而產生微妙的變化。
夢廖很清楚,玉止荷肯定不會願意給,要是願意給的話,早就來叫阿櫟回去了,不會拖到今時今日。
她巴不得阿櫟死。
阿櫟還是不讓他說出他的毒,他掙扎過,想要說出來,只是每次觸到阿櫟的目光,他都忍住了,他不能連阿櫟最後的請求都不答應,那對他太殘忍了。
越看越是傷心,夢廖乾脆不看了,他還是去一趟南宮府吧。
南宮彥的腿傷已經好了很多,差不多已經可以直立行走了,除了姿勢不好看一些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再過個把月,估計就能和普通人一樣了。
“師傅來了。”小宇看到夢廖過來笑着迎上去,如今的小宇真的是個大人了,南宮彥的腿傷差不多都是小宇在處理,這段時間小宇對腿部的研究很深,他沒事做的時候就研究這些,慢慢的,越來越有興趣,他的目標就是以後他的手中不會有一個瘸子。
就算那人的腿斷了,半條腿都沒有了,他也得想辦法裝假腿上去,做得和真腿差不多。
“嗯,我來看看他的腿傷。”夢廖蹲下來檢查了一會之後笑着說:“快好了,再堅持堅持。”
“多虧了你們。”南宮彥不得不感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