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擔心的是微暖對玉止荷說這樣的話,玉止荷會遷怒於她,玉止荷現在是瘋狂的,下手根本沒輕重,他不希望玉止荷傷了微暖。
微暖見玉止荷的神情一直在變化,覺得有點機會,她繼續說道。
“你想想,如果當初你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將阿櫟撫養長大,他會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你們可以幸福安寧地生活在一起。”
玉止荷的神情完全陷入了幻想當中。
她試着按照微暖說的去想,如果當初她沒有嫁給沈楓,而是找了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生活,阿櫟在她的身邊長大,阿櫟的確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長得也像她,沒有人會知道他們的過去,他們可以生活得寧靜自得。
只是……
突然,玉止荷兇狠地看向微暖,猛的衝到微暖的面前,什麼話都沒說,就朝着微暖狠狠抽了一鞭,痛得微暖呲牙咧嘴的。
媽的,被鞭子抽中居然這麼痛,阿櫟竟然可以面不改色還笑,這忍痛能力和當年的她有的一拼。
看到微暖被打,阿櫟再次不冷靜了,“你有什麼就衝我來,衝不相干的人發什麼火,玉止荷,是我欠你的,我還!”
但是玉止荷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死死地盯着微暖看,直接伸出手去掐住微暖的脖子,微暖一下子就覺得呼吸困難。
“你知道什麼?你說得倒是輕鬆,你以爲他會讓我帶着孩子走嗎?你覺得可能嗎?是他,就是他毀了這一切,還有他,他們都是罪魁禍首,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絕對不會!”
“放開她,玉止荷,你放開她!”阿櫟不斷掙扎,可是他的傷本來就比她重,又被玉止荷打了好久,根本沒有辦法掙開綁着的繩子。
玉止荷放開宇文昔衝到阿櫟的面前,突然就將匕首刺入了阿櫟的身體,嚇得微暖瞪大眼睛,“阿櫟,阿櫟!”
“你們都去死,都去死!”玉止荷瘋狂地又在阿櫟的身上刺了一刀,然後將匕首重重一扔就離開了。
一下子這個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微暖極力想要站起來,但是雙腿發軟,很難站起來,試了幾次都摔倒了。
“你別動了,我沒事,她刺中的都不是要害。”阿櫟低聲說。
“就算不是要害也是肉啊,按照這流血的速度,你會死的。”微暖再試了一遍終於站了起來,艱難地蹦到了阿櫟的身邊,“我幫你將繩子解開。”微暖彎下腰用牙齒給阿櫟解繩子,用牙齒解繩子實在是不容易,微暖好幾次都要反胃了,硬是強忍着。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終於將阿櫟的繩子解開了,阿櫟差點就超前撲倒,幸好有準備只是踉蹌了一下。
他立即將微暖的繩子解開,兩個人都異常虛弱,光是解繩子這個過程就令他們精疲力盡。
微暖給阿櫟簡單包紮了一下,看到血止住了才稍微放心一些,但這也不是辦法,必須得上藥,要不然這傷口不會好。
“不用費神了,我本來也沒多久可以活了。”阿櫟搖搖頭,讓微暖別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