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微暖舉手投足盡顯男兒本色,如忽略她那纖細的身形,便會認爲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
她來到赴約的地點,白祀已經在那裡。
金樽樓有一處小樓是營業到很晚,專門爲夜間談事的人提供場所,不過這個地方很難預定,當然了,錢多的人還是比較容易的,她心想此人的身家絕對不普通。
微暖大大咧咧在他的面前坐下,很隨意地翹起了二郎腿,“找我何事?”
男女難辨的聲音略帶沙啞,不過聽在耳中卻是不失味道。
“夜非公子賞臉,我先乾爲敬。”白祀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今日他們兩個爲了方便喝酒吃菜都是戴了比較方便的面具,兩個人的脣線都是極爲精緻,不過並不相同,白祀的嘴脣較薄,略帶凌厲,而微暖的嘴脣則是上薄下豐,恰到好處,粉紅水嫩,讓人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白祀看着微暖的嘴脣心中不禁有些想法,覺得一個男子擁有這樣的紅脣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好酒怎能如此狂飲,應當慢慢品,白公子今日是有事求我罷。”纖細的手指轉動酒杯,許久之後纔拿起喝了一口,不愧是自己釀出來的酒,這味道就是不錯。
“都說夜非公子擁有一顆七竅玲瓏心,白某正是有事相求。”白祀也不否認,今日找夜非出來可不只是簡單的閒聊,而是真正有事情需要朝花樓的幫忙。
微暖瞭然一笑,並沒有立即接話,而是慢悠悠地吃着口中的菜,心中思量着白祀口中需要幫的是什麼忙。
“朝花樓打開門做生意,只要白公子付得起價格,朝花樓自然是願意幫忙。”微暖淡淡地說,語氣平緩,聽不出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立足五年的朝花樓有着很多分支,分支在各個地方安插着,辦事效率很高,只要上頭吩咐下來的事情都會全力做好,而且朝花樓是什麼生意都會接,當然了,除了看出的價格還得看朝花樓樓主夜非的心情,所以想要請朝花樓辦事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白祀將一張紙條遞給微暖,微暖接過來,展開紙條,紙條上的內容很豐富,有一張小畫像,畫像下面是關於這個人的介紹,此人竟然是玉止國的四皇子,而白祀讓朝花樓做的事情就是打探玉止國四皇子玉止櫟的喜好。
這個任務……是不是有那麼點……蛋疼。
好吧,其實還是符合她的口味的。
“白公子準備出多少價格?”微暖擡一擡手,馬上就有人端着燭火過來,微暖當着白祀的面將紙條燒乾淨,直到全部化爲灰燼才擡眸看向白祀,白祀很滿意微暖的行爲,這也是爲何那麼多人願意找朝花樓辦事,因爲朝花樓絕對不會泄密,至少目前爲止沒有。
而且燒了這張紙條就沒有直接的證據。
“夜非覺得應該出多少價格比較合適?”白祀直接省略了公子二字,這樣的稱呼顯得比較熟絡。
微暖蹙眉沉凝了一會開口道:“如果你是因爲喜歡玉止櫟,我可以給你優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