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暖在樹下站了許久,直到天上開始飄雨,她才慢慢走回屋內,第二天,她便去了和白祀約定的茶樓,她並沒有讓人去通知白祀,就這麼坐在那裡,臉上的面具在燈火下晃晃悠悠,她處的是單獨的雅間,所以不用被人打量,白皙的手指捏着茶杯,杯口抵着嘴脣,卻是一口都沒有喝進去。
“夜非也會是有心事的嗎?”突然響起的聲音卻沒有讓微暖嚇一跳,她淡淡地瞥了一眼白祀沒有說話。
白祀見她如此也沒有繼續開玩笑了。
“在你說你的要求之前,我先將上一件事和你說清楚,對於玉止櫟喜歡男子還是女子這件事,我無從查證,因爲他似乎對男子和女子都有興趣,如果你想知道他到底是更喜歡女子還是男子,可以親自去試試,相信你這張面具下面的臉不會差,臉差一點也沒事,身材好就夠了。”
對於夜非的調侃,白祀面具下面的額角狠狠抽搐了兩下,這傢伙說這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到底是見慣了這樣的事情還是根本就不在意?
又或者夜非其實也是喜歡男子的?
這樣一個想法令白祀禁不住抖了一下,有種變得危險的感覺,微暖對於他突然這樣的反應有些不理解,不過她現在沒有心情和白祀說這些。
“你找我什麼事?”微暖開門見山。
“我想你幫我去找到溫微暖,侯府的三小姐,也就是九王妃。”白祀說完這句話,微暖的眼睛睜大了一些,不過很快便掩去這樣下意識的反應,反問道:“九王妃?有畫像嗎?”
白祀立即將畫像交給微暖,微暖展開一看,差點氣得吐血,尼瑪,她有這麼醜嗎?雖然平時有醜化自己,可是沒有這麼醜的吧。
有沒有搞錯?
強壓下心中的不平,她看着白祀說:“我只負責找人,找到之後就地點告知於你,至於你接下來要做什麼,與我無關。”
“可以。”白祀答應得很快,沒有一點猶豫。
微暖站起身便準備走,白祀對着她的背影說:“最好動作快一些。”
“嗯。”微暖雖然心中有些亂,但還是應了下來,雖然不知掉白祀找她是要幹什麼,但是肯定和風輕寒有關係。
若是風輕寒真的那麼在乎她,那麼將她抓在手裡就是用來對付風輕寒最有力的武器。
接下來該怎麼做呢?難道真的要將自己給交到他手裡?從夜非變回溫微暖?可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不知道白祀是要做什麼,也不會知道白祀是什麼身份,想要知道那些疑問的答案就必須以身犯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不能讓風輕寒出事,也不能讓自己成爲風輕寒的軟肋,成爲拖累他的後腿。
不過既然是讓她找人,那她就需要費一點時間了,必須得在風輕寒將賑災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確保他沒有危險的時候再說,否則她沒有辦法安心成爲白祀的人質,一旦成爲人質,人身安全肯定是受到限制的,除非和白祀撕破臉,否則差不多是被囚禁了,在那之前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