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廖走上前給風輕寒看病,面容變得平和,整個人的氣息也顯得沉穩了許多,好似換了一個人,爲此微暖總覺得夢廖有第二種人格,平時的時候是孩子的人格,治病的時候便是成年人的人格。
只是不久後夢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顯然情況不容樂觀。
“輕寒,你要有心理準備。”夢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嚇了微暖一跳,“怎麼回事?不是普通的風寒嗎?”
爲何需要心理準備?
這種話不是應該對患了絕症的人說的嗎?
不過風輕寒卻是一臉坦然,他轉頭對微暖說:“不要擔心,我沒事的。”
“沒事個屁,要不是老子吊着你,你特麼的早成幹了!”夢廖最煩的就是風輕寒如此無所謂的說自己沒事。
有事沒事他很清楚,他相信風輕寒也很清楚。
“我又不是牛肉,還能風乾嗎?”風輕寒嘀咕。
微暖啞然,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嗎?她看得出來夢廖不是開玩笑,那麼就是說風輕寒真的很嚴重。
不過她沒有問什麼,風輕寒不願意說,她總不能強問吧。
夢廖會將風輕寒給治好的。
“你要是一頭牛,我倒是省心了,臭瞎子,毒已經在你全身蔓延了,很快你就會變得越來越虛弱,最後就死了。”
他知道有些話必須要當着微暖的面說,風輕寒只有在微暖面前纔會乖順一些,否則就是一頭倔驢。
“什麼?他中毒?什麼時候的事?中了什麼毒?”微暖震驚地看着風輕寒,上次的毒不是已經解了嗎?
難道還有殘留?這個毒竟是如此霸道?
“他十歲的時候中了毒。”夢廖言簡意賅。
微暖卻是心中狠狠一抽,十歲?還那麼小的時候,就中了毒?“你的意思是,他是十歲的時候眼睛纔看不見的?”
“嗯。”夢廖點頭,臉色不悅。
“這種毒你也解不了嗎?”夢廖不是神醫嗎?神醫怎麼會有解不了的毒呢?
微暖急切地看着夢廖,現在不是風輕寒眼睛看不看得見的問題了,是他的身體會因爲這毒而慢慢衰弱下去,最後成爲一具乾屍,夢廖是這個意思吧,她沒有理解錯吧?
她倒是寧願自己猜錯了。
“呵”夢廖冷笑一聲,眼中的怒氣更甚,不過不是對着微暖而是對着風輕寒,“這你得問他!十歲的孩子就跟個老頭一樣想那麼多,現在好了吧,快死了吧,看你還耍不耍橫了!”
對於夢廖的話,微暖有些糊塗,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是隱約能猜出個大概。
這就是夢廖對風輕寒態度很差的原因嗎?
聽着夢廖怒氣衝衝的話,風輕寒的臉色依舊平靜如水,“當時只能那麼做,否則傷的不是眼睛,便是命了。”
陳述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情緒,無喜無悲,好似只是一件很隨意的事情。
“哼,是是是,你厲害,你什麼都想到了,那現在呢?你想到了嗎?”夢廖更煩了,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人!真的是上輩子欠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