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我自己提出來要學武的,怎麼能不堅持呢?”風銀鈴的臉頰紅紅的,不知是被太陽曬的,還是因爲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夜非。
微暖注意到鳳銀鈴的眼神,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多想。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送公主回宮吧。”
“啊?哦,好吧,時間確實是差不多了。”風銀鈴很捨不得走,纔看到夜非怎麼就要走了呢,可是若是回去晚了,父皇可能就不答應她出來學武了。
“你們先去沐浴更衣,我在外面等你們。”
小宇和風銀鈴進了屋,微暖終於躍上樹,拿出溫瑜送給她的笛子,許久不吹了,今日倒是有些蠢蠢欲動,當嘴脣貼上冰涼的笛身時,第一個音已經出來了。
她不喜琴,不喜蕭,偏偏喜歡笛。
來到這裡之後才學的笛,一開始是溫瑜教她,後來溫瑜竟是說自己已經教不了了,覺得她吹的比他還好,原本微暖只是興趣所致試試看,後來就越發癡迷,經常練習,吹的都是憑靈感而來的曲調,即興所致,很多時候都只是一遍,因爲第二遍她就不知道自己第一遍是什麼樣子了。
血紅色的笛身在陽光下異常通透,斑駁的樹影透在微暖的面具上,赤紅的笛身上,構成一幅畫。
風銀鈴在沐浴的時候就聽到了笛聲,很快就將自己收拾乾淨,然後跑出來就看到微暖坐在樹杈上吹笛,隨意的曲調,隨意的坐姿,隨意的心情,竟是令她看癡了。
一曲完畢,微暖低下頭纔看到仰頭的風銀鈴,衝風銀鈴咧嘴一笑,“這麼快啊。”話音落,身影躍,一眨眼,人已經到了風銀鈴的面前。
“你吹的曲子很好聽。”風銀鈴真誠地說。
“是嗎?我隨便吹的,你叫我吹第二遍我估計就吹不出來了。”微暖晃了晃手中的笛子。
“這一管笛子好特殊,就好像是染了鮮血一樣。”
風銀鈴不知道這一管笛子有多好,但是看這材質絕對是上乘,加上剛纔的笛聲,通透乾淨,可見不是一般的笛子,估計簡直連城。
“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也覺得它很奇怪,不過也沒什麼奇怪,它就是一管笛子。”再怎麼特殊還是一管笛子,就像人,再怎麼特殊,還是一個人,還是要經歷生老病死。
很快小宇也出來了,“哥哥,小宇想抱抱你。”
微暖一愣,隨即蹲下身伸出手將小宇抱入懷中,輕輕拍着他的後背,“小宇,今天哥哥帶你出去玩。”
“好啊好啊,哥哥最好了。”小宇很高興,雖然他比同齡的孩子懂事聽話,但是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孩子總是喜歡玩鬧的。
風銀鈴看着抱着小宇的微暖,默默地在心裡說了一句:我能不能也抱抱你啊?
不過畢竟沒有臉說出這句話,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隨便抱男孩子,罷了罷了。
回去的路上,一般都是小宇和微暖在說話,風銀鈴只是聽他們說,只想着這條路可以長一點,再長一點,若是微暖知道風銀鈴的心思估計得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