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將玉止櫟背上馬車他才覺得累,坐在一邊氣喘吁吁,不過也只是休息了一會就給玉止櫟檢查傷勢,玉止櫟的後背根本不能看,已經是被打得皮開肉綻了,能看見的地方沒有一處是好的,夢廖的眼眶都紅了,低聲咕喃,“以前的都沒好透,又添了新傷,這該什麼時候才能好。”
夢廖查看玉止櫟後背的傷時,微暖剛好可以看到玉止櫟前面那一處烙傷,這一處的肉基本上已經死了,呈現焦黑的顏色,是三角的形狀。
皇帝真的是瘋了,否則怎麼下得去手?
若不是君璃過去,阿櫟肯定還要受很多罪,他們果然是欠了君璃很大的人情,一時半會是還不清了。
“阿櫟,對不起。”風輕寒看了一眼正在給玉止櫟處理傷口的夢廖和微暖低聲說。
“不關你的事,你便是你,不需要爲誰而內疚。”玉止櫟笑着說,臉上沒有一點痛苦,也沒有一點怨恨,他分得很清楚,不會認爲這是風輕寒的錯。
其實他對風召的皇帝也沒有多恨,這點痛不算什麼,他受得住,況且他們不是來得很快嗎?如今他還是好好的。
“阿櫟,我現在只能簡單給你處理一下,帶來的藥不是那麼齊全。”在馬車上也不能好好療傷,只能做簡單的處理,等回去之後再好好弄。
“沒關係。”玉止櫟不在意地搖頭。
夢廖抿了抿脣沒說什麼,他想說他最介意的就是玉止櫟這種不介意的態度,無論受了多少傷都無所謂,都說自己不心疼自己沒有人會心疼你,可是看到他這樣,夢廖真的是很心疼,不只是心疼他的傷,還心疼他的漠然。
“將阿櫟前面的衣服剪開。”夢廖對微暖說。
“嗯。”微暖拿過剪子將玉止櫟前面的衣服剪開,露出玉止櫟大塊的胸膛,只是這一次她看到的不僅僅是那一塊已經焦黑的肉,還有很多交錯的疤痕,有的細,有的粗,有的長,有的短,有的很淡,有的卻很猙獰。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疤痕?
對於微暖的發愣,玉止櫟卻是開玩笑道:“你盯着我的胸口發愣,小寒兒會吃醋的。”
這時微暖才反應過來,想開玩笑回去,可是怎麼都笑不出來,她真的笑不出來,只是覺得鼻子澀澀的,腦海中不自覺想起當初和玉止櫟相處的那幾天。
風輕寒和夢廖都很清楚微暖爲何會發愣,估計誰第一次看到玉止櫟的身體都會發愣,這樣的傷痕不該出現在一個皇子的身上。
微暖收起心思繼續幫着夢廖給玉止櫟處理傷口,她只能做一些簡單的事情,大部分還是需要夢廖來做。
“阿櫟,要告訴跟你來的婢女嗎?讓她伺候你?”玉止櫟這個樣子最好還是有個人貼身照顧。
“不用。”玉止櫟拒絕。
“我會照顧阿櫟的,阿櫟最喜歡我了是不是?”夢廖突然開始撒嬌。
微暖頓時嚇尿,這廝的情緒轉變的也太快了是不是?想到一出是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