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你強,至少到了外面我不會出氣多進氣少。”
“若想增加勝算,將人引進來。”
“他不是傻蛋,先解決了他身邊那三個。”司北玄嗤了聲。
真是受夠了這種時時跟對面男子半斤八兩的狀況,連受傷的情形亦要選在同意時間。
背心上的傷並非不痛,只是他慣了忍耐,然再是能夠忍得過去,依舊會降低他的身手。
對上元吉,若不能有全然的把握,很可能就會讓未尋處於險境。
不行。
肩膀上突地一重,耳邊傳來男子極輕的低語,“花開了。”
司北玄心一沉,忙往火池中央看去,在池邊幾人的間隙中,可以清楚看見火光下,月白的蓮花花瓣一片一片的展開,慢慢的將它的清雅展示人前,直到極致,直到衰落,纔會停止。
而那個過程,其實極爲短暫。
他沒有時間再去仔細的思考。
而池邊的人,同樣緊盯了池中盛開的清蓮,一片一片的數着花瓣的開展,等待它展現最美的瞬間。
“未尋,一會就看你的了,希望我們之間能是雙贏的局面。”視線緊緊鎖在雙生蓮上,元吉近乎呢喃的輕語,怕聲音大了便會驚擾到蓮花,讓垂手可得的寶物從指縫溜走。
“我比你更想得到它,接下來,看天意。”未尋的聲音也很輕,傳到元吉耳中,也飄如後方隱匿的人耳中。
服用過雙生蓮的震驚已經漸漸散去,只是心底裡,虧欠那個風光霽月的男子反而變得更多。
那種感覺幾乎將她壓得透不過氣來,讓她想要摘下雙生蓮的心也更加的堅定,迫切。
同時,不知是否因爲站在池邊太久了,被池中暖意融融的水汽一直包裹着,腦子變得有些朦朧混沌,總有些映像在腦中的那團迷霧裡忽隱忽現。
偏又讓她碰觸不着。
形勢不允,她沒有時間去仔細思考個中情由,唯有斂了心神,先將注意力放在眼前。
待得到了雙生蓮再說。
“未尋……”側方,仍坐在地上的司北易欲言又止,眼中閃着憂慮。
總覺得未尋面色似有不同,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加之未尋沒有功夫,一會由元吉帶她前往池水中央摘取寶蓮,不知會不會中途生出變故來,如元吉這般的小人,出爾反爾盛數平常,不可不防。
“我能做到。”回了司北易一個安撫的眼神,未尋聲音堅定。
不是不明瞭男子的擔憂,只是,她一定要去做。
這或許是她唯一能爲那個人做的,稱得上是有價值的事情。
這副神情,即是沒得商量了,司北易眼神黯了黯,他們也確實沒有商量的餘地。
不着痕跡的飄移了一下目光,與若初不期而遇,又各自別了開去。
在池邊坐等的時間,算不得長,也不短,體內的真氣流轉速度提醒着他們,他們恢復的程度。
只是,像元吉這樣的對手,既然敢在這種情形下給他們解藥,心底必然有所依仗,不怕他們反擊。
到底,他依仗的是什麼呢?
只是未尋而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