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蠢唄”嘲笑聲在火池另一邊清脆的傳來,是未尋的那個貼身丫鬟。
哪怕身體動不了,也不忘用她的嘴皮子攻擊敵人。
“你給我閉嘴”被奪了雙生蓮,元吉眼底的瘋狂掩都掩不住。
“我就不閉怎麼了有本事你把我嘴巴給縫上啊小人,明明說好了條件均分雙生蓮,結果你想獨佔不止,還想要害死我家小姐,把她丟進火池卑鄙無恥我打不似你也要罵死你”
緩了口氣,木槿鞭炮似的的叫罵繼續,“你以爲只有你厲害比起皇上跟我家主子,你差的太遠了知道你手中的雙生蓮是怎麼易主的嗎我家主子跟皇上是一同發動的攻勢,只不過一前一後,你只顧着看前面的人,忽略了後面藏着的也是殺手鐗。莫名其妙失了東西,說你蠢,你別不承認”
池子那邊的人,但凡圍觀的都一清二楚,司北玄與君未輕兩人實則是一前一後同時發動的攻擊,只不過是前方的男子救人,掩護,後面的男子緊貼其後,以對方寬大的玄袍掩蓋了身形,趁元吉不備掠走寶物。
又是一招攻其不備。
元吉將視線朝木槿那邊狠狠的掃了過去,才發現那邊的形勢也早已悄然發生了變化。
他精心調教的三個隨從,如同周邊被大雪覆蓋了的那些禁衛一樣,死得悄無聲息。
而原本一直在地上打坐調息,看似恢復極爲緩慢的司北易與若初,此時齊齊站在池邊,看他的神情含譏帶諷,哪有半點虛弱的樣子
他不介意這兩個人在他面前假裝,陳倉暗度,但是事情很明顯與他所想不同。
他踩中的是司北玄連同司北易一起埋下的陷阱。
眸光幽幽的轉向司北玄,元吉怒極反笑,“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山巔有險”
“沒錯。”司北玄毫不諱言。面上無甚表情,攬着懷中女子的手卻在廣袖下微微的發着抖,只是,旁人不知。
唯一能知曉的只有貼着他的未尋,可是她仍舊半闔的眸子,安靜的,順從的,不看任何人,不說半句話。
得了肯定回答,頓了須臾,元吉聲線轉爲尋常,尋常的陰柔。
是他真正的聲音。
“你故意在我面前說要與君未輕一同上山巔,真正的目的是想讓我放鬆警惕,這一行裡唯有你們二人是我的對手,若你們同時離開,那麼我施展計劃更會無所忌憚。你想以此獲悉我的計劃進行反擊,所以,不惜以自己的生死作餌。”
“確是。”
“至於這裡留下來的人,你也一早料到了他們會面臨的情境,一早料到我不會在你回來之前傷害君未尋。司北易與若初那麼輕易就被我制服,其中不乏你的手筆吧”
“我料到你不會傷害未尋,纔敢將她留在此,否則上了山巔,她的境況會比留下更加的危險。至於阿易與若初,”淡淡的回着答案,司北玄邊搖頭,“他們的這番舉動,我也是意料之外,或許,這便是手足摯友之間的默契。可惜,你永遠無法體會。可是司北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