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便是拼了命,她也是要跟他走的。
尋脈中,袁劍臉色漸變凝重,末了眉頭一皺。
這副神色讓清月呼吸一窒,心隨即提到嗓子眼。
“如何”未尋身子前傾,着急的問。
袁劍搖搖頭,看了眼面色淡然的司北玄,擰眉,“四爺,敢問您曾經是否身中過劇毒,導致眼睛失明過”
“是。”司北玄點頭,心思大半放在身旁的女子身上。
她的緊張他早便感知,雖她不能言語也沒有動作,呼吸卻是一早就屏住了,怕是袁劍這幾句話將她又給嚇住了。
袁劍長長一嘆,“難怪。恕袁某直言,四爺此番醒轉,眼睛失明,乃是墜崖後頭部受到重創,造成腦中淤血阻塞,也因此劫再次誘發了潛藏體內的毒素,若想好轉,先清毒是第一步,其次,便是四爺腦中淤血,關於這一點,袁某隻能概嘆醫術不精,幫不上忙,唯有等時日過,淤血自行散去。”
“什麼叫唯有等時日過,讓淤血自行散去大”未尋聞言眉頭皺得幾乎能打結,語音在頓了頓後,略虛的看了眼司北玄,才繼續,“明月山莊行醫治病的名氣在北倉可謂大名鼎鼎,尤其袁莊主的神醫美名更是遠播各國,又怎的會被一團淤血給難住了”
清月亦在旁有所期待的看着袁劍,未尋的話與她心中想說不盡相同,雖知事情不會如未尋所說那麼簡單,否則也不會讓袁劍一籌莫展。
可是一塊淤血,一個能與神醫齊名的人不會半點辦法都沒有吧
袁劍在遭到質問後,眼神若有似無的掃過未尋,眼角幾下輕跳,她如此直白的相問,幾乎等同於明言明語掃人顏面,她不知道
若非他忍得,一早就將她掃地出門趕出山莊了
“要散去一團淤血不難,難就難在那團淤血凝結在人腦中,想要不損傷患者一分一毫將淤血散去,天荒夜談。”
更何況,眼前的男子是誰西玄天子讓周邊各國或臣服或以禮相待的男人他的腦袋是能隨便動的
便是男子允了他們診療,萬一不小心出個差錯,如何承擔
行錯半步,他們圓月山莊就可能被抄家滿門
雖說山莊實際上是置於各國之外獨立存在,但是能力再大根基再深,也不宜輕易跟朝廷作對,更別得罪。
在司北玄這樣的人面前,誰敢把握十足認爲自己有那個能力與他抗衡。
“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連你都束手無策”未尋凝重了神情,眉間褶皺無法放鬆。
“若有辦法,袁某定然不遺餘力。”袁劍轉眸,對上男子的眼,那雙眼睛漆黑深沉,在他看向他的同時,對方如能視物一般,也精準的對上了他的眼睛,讓他概嘆之餘也替了男子可惜,“四爺,萬望恕罪。”
“無妨。”司北玄搖頭阻了袁劍的請罪,語氣神色皆是紋風不動。
半點不像聽到確診後的傷患,仿若剛纔那些關於他的對話,跟他無甚關係一般。
對他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