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眼神,安陽看懂了。
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別這樣看我,我告訴你,這天下最會作亂的還輪不上我,以後你見識到了未尋的本事,就知道什麼才叫肆無忌憚了。”“君未尋”袁艾眼中生了不信。
那個女子,清婉如月,聰敏解意,她會做那等作亂的事實難想象。
翻個白眼,安陽也不答,叼了跟草往後一仰,翹腿躺在草地上看天。
跟這人又不熟,說那麼多做什麼,費勁。
沒得到想要的回答,袁艾有些意興闌珊,這麼幹坐着,確實是很無聊。
師傅那裡,現在藥爐房的門都不讓她靠近,全撥給那個得他另眼相看的女子了。
解藥現下看來也是遙遙無期,好在,這一行人還肯在這裡等。
餘光不期然闖入一道青色人影,越行越近,袁艾眼眸一閃,嘴角勾起幾不可見的弧度。
甚是邪氣。
“清月。”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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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吸引了河邊所有人的目光。
那個女子,果真得天獨厚。
“忙完了”皎如皓月的男子眼眸溫潤帶笑,看着女子,溫暖之餘總透着若有似無的憐惜。那憐惜,是在袁艾身份揭破之前都未曾得到過的。
令人嫉妒。
清月點頭,笑着走近衆人。
看架勢,這是在釣魚,只是這河裡,真有魚嗎
那麼清的水質,一眼就能望得清楚了。
這些人怎的竟無聊到這種地步了
“可累”問的,是司北玄。
銀髮玄袍,眉目清冷,連語氣都是慣常的淡然,偏又能讓人聽出話語中對女子的親暱。
“未尋,那死老頭子捨得放你出來了”安陽坐起來,扒掉髮上的草屑,總算來了些精神。
有未尋在,等於有個護身符,便是吵鬧過了頭,也招不來責罰。
清月又點頭,忙了一早上,老頭子不知道怎的發了善心,讓她休息半日,暫時沒有別的需要幫忙。
把她趕出了藥爐房,就閉門在裡面不知道又搗鼓起了什麼東西。
這段時日她倒是也有了個底,老頭子對她無惡意,使喚,不過是另一種栽培,初始的鬥氣過後,而今只剩下感激。
“公主,剛可是說想要找些好玩的”在清月跟衆人一一對過話後,袁艾噙笑問道。
“剛纔問你又不說,哪兒有好玩的”
“四爺跟君先生釣了一早上,也沒什麼收穫,不如換個地方,谷中繞過後山還有一處小湖泊,那裡的魚比較多,且大而肥美,野餐一頓應可盡興。”
“坐言起行,走”安陽立即站起,纖手一揮,扯了清月就往後山走去,讓她差點淬不及防。
有清月在,不怕那邊淡定的兩人不跟上來。
有那兩個人在,不怕天下大亂。
袁艾嘴角笑意更甚,快步跟了上去。
河邊,一黑一白兩個男子剛開始沒有動靜,片刻之後,齊齊嘆了一口氣,起身,沿着遠去的腳步聲追去。
留下的嘆息,無奈得像是認命。
明知是計,也需踩進去,且不能揭破。
誰讓其中一個豬隊友,是他們最在意的人
去護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