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藥王來了之後。 司北玄與君未輕都未曾開口說話,一個是置之不理,一個是風清雲淡,皆完全不受老頭怒氣的影響。
不管剛纔吃進嘴裡的東西有多美味,在他們眼裡,也不過是幾條魚罷了。
至於有多珍貴,重要麼。
而現下,老頭管教的是他徒弟,與他們更是無關。
袁艾被藥王眼中的戾氣驚了一下,囁喏,“師尊……”
“身爲百花谷弟子,老夫的親傳,你不知道這雪旗對老夫的重要性?”
身爲他的親傳弟子,跟在他身邊數年的時間,說不知,簡直是笑話!
“師傅,確是我帶公主她們來的,原只是開個玩笑,您老人家也知雪旗魚有多敏捷難抓,我本是料想來了也抓不到魚,便帶她們來看看見識下,哪知道……”
“是誰抓的?”藥王眯了眼睛。
袁艾眼睛朝清月掃了一下。
“是你?”看向清月,藥王眼底暗光疾閃。
清月點頭。
“如何抓的?”
又摸了下鼻子,清月起身,走到水草旁,扒開草叢,露出掩映在從中的一種矮小植物,指了指。
用它。
“哼,臭丫頭,倒還有點眼光。”暗哼了一聲,藥王面上戾氣慢慢隱去,又恢復了那副陰陽怪去的面孔,“既是你抓的,那就由你賠償,要麼將老夫特地飼養的雪旗如數奉還,要麼,呆在谷中十年,供老夫使喚。”
“死老頭!憑什麼!”清月都尚未反應,安陽首先火起,丟了嘴裡剛叼起的草根,騰一下站起來。
欺人太甚,當他們都是紙糊的,還怕了他這百花谷不成!
藥王慢慢雙手負背,直視幾人,此時雖然依舊一身粗布短衫的農夫打扮,身上的氣勢卻煞是盡顯,讓人幾不敢望其項背,“憑這裡是百花谷,老夫的地盤,老夫能讓你們來的,去不得!”
司北玄這才慢慢將眸子轉向了老頭,君未輕也收了一身漫不經心。
藥王的話,他們皆不會懷疑。
這百花谷裡,百花絢爛,風景極美,實則處處是陷阱,處處藏殺機。老頭話裡的真實性及可行性,他們絕對不會去懷疑。
這個地方,進來容易,想走,難。
便是他們本事再大,也難鬥得過這老頭彈指間釋放的毒。
“安陽,坐下。”淡淡的,司北玄阻了安陽的火爆,待得安陽憤憤然的又坐下才凝着藥王問,“前輩,可是唯這兩個條件可選?”
“你有意見?”藥王橫睨,哼道。
這一行人的身份,他並非不知,只是他做人有個壞習慣,不問你權不權貴,只問你順不順眼。
若不順眼,任你在外隻手遮天,在這裡,他不想給你面子,便一分不給。
司北玄沒有即時回答,只眸光定在一處,淡淡的,清冷依舊,似在想着什麼。
而藥王視線亦然。
被藥王的條件驚了一下的清月,此時已經回過了神,看兩人間似是僵持了下來,心念稍轉,走了上前,進入藥王視線,比劃。
“怎的,你有決定了?”對上清月的眼睛,藥王眼底的冷意稍有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