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就是想要整四哥!臭老頭,你知不知道我四哥受過多少苦!你這樣做也太小人行徑了!”
“安陽!”司北玄閉眸,又喝了一聲,“試藥之前我就考慮過後果,既然願意試,會遭受到什麼也都是我自願,此事就此作罷,不準再提,以後我還會繼續試藥,你們需習慣。”
這是警告,也是通知。
對安陽,也對紫嫣,及周邊的人。再苦再痛,他也會繼續,直到找到治好眼睛的方法。
他不介意自己瞎,他介意自己瞎了再不能看她一眼。
安陽咬了脣,倔強的偏頭,不讓紅眼眶展現衆人面前。
她並非魯莽的得罪人,只是想及四哥遭受過的那些罪,真的是心疼。縱觀整個天下,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個人,受過的苦是比四哥多的。
紫嫣也在聽得男子的話後,怔忪了眼眸,扶着男子的手抓得極緊。
她知道他的想法。
她也會支持,只要是他決定的。
因爲如若她阻止,他必會順着她,可是那樣,他的心也會從此打上一個結。
她怎忍。
始終坐在案前鬥氣的老頭,暗暗將衆人神色收在眼底,滿意之色一閃而逝。
紫嫣丫頭自是不必說,那個整日喊打喊殺的丫頭也算得是個性情中人。還有後頭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的白袍男子,面色清淡,然散發的氣息,卻是將他的同伴籠罩於內,顯保護之姿的。
在谷中隱居多年,也看透過天下百態,這行人,瞭解過後,都很是對他的胃口。
至於重中之重,那個銀髮小子,算是過了他的考驗了。
“一個個的都這副臉色作甚?哼,你們真以爲老頭子閒着沒事幹,專司整人爲樂?鑽心草雖是我親自培植的,數量也少的很,珍貴着呢!”
“師傅,你此番可是另有目的?”聞言,莫言即時問道。
“哼,不過是考研下小子心性罷了,試藥的過程之痛苦,又豈是想象那般能想得出來的?若心智不堅,後面的也就無需繼續了,老頭子可沒功夫陪人玩過家家。至於鑽心草,僅此一次,伺候再不會有。”說至此,老頭睨了紫嫣一眼,“丫頭,可能放心了?”
紫嫣一怔,心底大鬆,“之前是紫嫣小人之心,老頭子,你可莫見怪,若是惹了您不高興,紫嫣甘願賠罪!”
“司北玄謝過前輩苦心!”司北玄也隨之發言,難得的說了好話,讓旁邊幾人側目。這是嚐了一次鑽心草,就轉了性了?
自動忽略了司北玄,老頭子只看女子臉上一喜一鬆,又哼了一哼,“行了,都出去吧,今日到此,明日這個時辰再過來。”
將人俱都趕走,茅草屋的木門再次關上。
聽着外頭的人嘰嘰喳喳的說笑聲越來越小,藥王這才雙手負揹走至窗前,仰頭看窗外夜空,星疏月朗。
這次用鑽心草,又哪是他說的理由那般冠冕堂皇,那隻能算作其一。
以後娃兒是定然要跟銀髮小子在一起的了,只是做皇帝的女人,又哪能省了心去?日後還不知道要遭受多少委屈呢。
他讓那小子痛上一痛,不過是爲人父的私心作祟,提前替自己娃兒討要些利息,小小教訓一番罷了。
就是這麼簡單。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