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要上山,就趕緊的,時候不早了,別磨磨蹭蹭到時候天黑了都下不來。”安陽冷冷的看了君未尋一眼,率先走了上去。
君未尋笑了笑,也不介意,伸手習慣‘性’就去勾住君未輕的尾指,哪知對方手微微一閃,她撲了個空。
“尋兒。”不等她皺眉,君未輕無奈的聲音就已經響起。
男‘女’有別,即便是兄妹,在外也不可太過親暱,於‘女’子名聲有損,君未尋撇了撇嘴角,這幾天耳邊都是這些耳提面命。
下一刻,她的爪子出其不意又伸了過去,又撲空。
君未尋磨牙,乾脆直接拽着人手臂停下來,開始專心對付起那隻她怎麼都抓不到手的指。
“……”君未輕徹底無言,他不該小看她的無賴。
山徑本就狹小,偏生兩人停的又是路口,這一來,後面的人就被堵在了那裡,眼睜睜看着前面兩人一抓一閃不亦樂乎。
粉衣‘女’子誓不罷休月袍男子突圍無力。
他們後面,司北易滿臉錯愕木槿一臉黑線木棉側頭視而不見。
再遠些的距離,‘欲’上‘欲’下的有人開始駐足竊笑‘私’語。
君未輕閉眸輕嘆,本是爲她名節着想,這樣一來,反而‘弄’巧成拙,他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方失了抵抗,君未尋一把抓住目標,順手舉起來,得意洋洋的在某人面前晃了晃。
“哥哥,我從不爲他人的眼光而活。”
‘女’子歪着頭,聲音沉靜柔和,無比堅定,那雙總是充滿靈動的黑眸,清亮灼人。
君未輕一怔,輕輕笑了。
司北易臉上錯愕褪去,定定的看着‘女’子的側臉,失神。那一剎那,‘女’子的臉與記憶中的那張面孔重疊。
走在前面的安陽,似是察覺到了四周的異樣,回頭,臉一沉,“你們走是不走?不想走的趁早閃開別擋了別人的路!”
君未尋挑眉,衝着對面的男子俏皮的眨了下眼睛,又惹來男子一陣低笑,攜手循着山徑而上。
罷了,尋兒既不在意,他又何苦‘逼’自己遠離。
路口通暢,遊人流動,木槿一邊暗笑主子的無原則,一邊不着痕跡的掃了木棉一眼,舉步跟上。
翠亭山看來名氣不小,只這一會功夫,已經來來往往了好幾撥人。
君未尋邊走邊晃着相連的手,仰頭感受‘花’海中徜徉的愜意。
四月的十里桃林,五月的山梅‘花’海,京城除了繁華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
“要是其他月份也有應景‘花’林,那京城也可以稱得上百‘花’城了。”
“呵,你別說,百‘花’城的確是實至名歸。”
實至名歸?君未尋詫異的瞥了司北易一眼,“六爺是說,這京城真的每月都有時令‘花’開?”
出‘門’在外,大家都默契的隱去了過高的身份。
司北易桃‘花’眼輕斂,眸底有一絲複雜的諷意,“京城環城一週,每個月份都有大片的‘花’海輪流綻放,這還是當今的功德。”
司北玄?腦中出現那雙清冷的眼眸,君未尋微訝,那麼冷漠的一個人,居然還有這等閒情逸致?
“這麼說來,郾城若說是百‘花’園,京城就的確可以實至名歸稱之爲百‘花’城了。”還是皇上手筆,誰會去追究到底有沒有上百‘花’種呢。
“哼,人都不在了,整這些個‘花’海出來又有何用。”走在前頭的安陽又冷冷的刺出一句,讓剛開始稍微熱絡的氣氛重又冷了下來。
君未尋無奈的動動尾指,看向身旁風輕雲淡的君未輕,這安陽公主天天都這般火力旺盛?
君未輕若無其事的也動了動尾指,笑而不語。
這是不告訴她的意思?
君未尋白眼一翻,切,玩神秘,公主嘛,惹不起不理她就是。
至於安陽話裡的意思,君未尋也沒‘精’力去研究。
總歸不過是皇帝的風流情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