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以爲房小姐與別不同,該不會關心與己無關的事情纔對。”
“如今我已是王爺的未婚妻,與王爺有關的事情,自然也與我有關。”
看了房月柔一眼,司北玄淡聲,“若非房小姐一招禍水東引,我也不至於會道這個地步。”
“我以爲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子,該不會造成王爺的困擾纔對,王爺的反應,纔是更教我意外。”房月柔笑達,只是這笑,這麼也到不了眼底。
冥冥中有種感覺,或許她無意中,做了一件會讓自己日後後悔萬分的事。
那個被引了禍水的女子,對司北玄而言,真如她以爲的無足輕重嗎。
她看到的,絕對不是這樣,而或許,連司北玄自己,都沒看清自己的內心。
他沒回答她的話,不知是無法回答,還有有意避開了答案。
宮門前,並排兩輛馬車,司北玄走上了自己的那輛,“去房相府。”
剛坐定,車簾又被掀開,房月柔跟着他進了來,“回玄王府。”
司北玄眉頭皺起,“房小姐這是何意?”
“王爺能承的住這傷勢,月柔也不能冒險讓王爺落下什麼殘疾,至於如何說服我爹,交給我吧。”沒看男子,只將視線遙望窗外,房月柔輕聲道。
深深看着對面的女子,司北玄沉默良久,纔開口,“司北玄在此,多謝房小姐。”
“不用言謝,我不過是不想橫生出更多枝節,我爹正在氣頭上,此時王爺若是出現在他面前,定然談不出什麼結果來,倒不如我從旁規勸,或許他還能聽進一二,至於王爺所想的苦肉計,以我對爹的瞭解,他不會那麼容易心軟。所以你這種犧牲,沒多大用處。”頓了下,在男子看不見的地方,房月柔澀然一笑,語氣故作揶揄,“當然,也不能說王爺的苦肉計完全不湊效,至少對我是有用的。”
所以她心軟了,自告奮勇的去說服爹爹。
總歸不過是他想納另一個女子進門,她就算是嫉妒,又如何,哪怕現在阻止了他,日後也總會有那麼一天,他身邊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人。而她挑中了他作爲夫婿,爲的,也不僅僅是愛情。
她也不過是,在愛情與利益之中,挑選了可讓她兩者皆得的那一位。
而司北玄,在聽了女子的話之後,依舊沒有回答,只是與她一同看向窗外,瀏覽外面並不算美的風景。
不得不承認,房月柔的確是位冰雪聰明的女子。
她說的對,他的苦肉計,原本就不是做給房相看,以期得到房相的一絲諒解,他算計的人是她,房月柔。
只有將所有算到盡,他才能事成,才能保住裴紫嫣,然究其原因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連他自己也不曉得。
他只清楚一點,他抗拒去殺她,也不允她死在別人的手下,那麼唯一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帶到身邊來,親自看着。
馬車到站,兩人在門前作別,房月柔上了自己的馬車,轉回相府。
目送那輛馬車離去後,司北玄的支撐也到了極限,身子往後,仰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