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小院,他一直派人在暗中護着的。
自從紫嫣上京途中遭人暗算的事情以來,對於她的安全,他從未放鬆過。
她哪日出了門去了哪裡,他知道。
司北易來過幾次小院,他知道。
可是今日她也出門,探子居然來報她一日未歸,不知道去了何處?
“本王沒交代過你們,把人看好了?”輕柔的聲音,在空氣中刮出了嚴寒的風暴。
“王爺恕罪!暗中跟隨的人被人發現,故意阻撓,待再回頭找的時候,裴小姐已經失去蹤影,連跟她一道的丫鬟都不見了!”
撐着桌面站起,迫人的氣息在周身散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司北玄陰鷙了神情,這一次,又是誰!
“將府中所有人手發散出去,給我找!”
“是!”
探子離去,司北玄緊隨其後,騎馬奔出了王府。
他坐不住。
此時追究任何人的責任都無濟於事,他要的,是先將人安全找回來!
駿馬,直奔皇宮。
這一次到得景陽宮門前,沒等人通報,司北玄直接闖了進去。
“玄哥……四王爺,你怎麼來了?”殿內,看到直行而入的男子,陶青煙先是一喜,繼而訝然。
男子卻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走到淑妃面前。
陶青煙愣在那處,半響,才勉強收起臉上的僵硬。
他竟然,忽略了她……
“母后,這是怎麼回事?”咬牙,隱忍着噴薄的怒氣,他問。
將手中茶杯慢條斯理的放下,淑妃擡起頭來,“玄兒,什麼時候你膽子大得,都敢直闖本宮的景陽宮了?”
“母后,兒臣只要一個答案,事後,任由母后處置!”
這話讓淑妃眯了眼睛,不解,“你這話是何意?要本宮給什麼答案?”
“裴紫嫣的事情,這段時間上頭有父皇壓着,沒人敢在大婚之前對她出手,兒臣思來想去,唯一她有可能得罪的人,只有母后。”
“你這話說的也好笑了?得罪本宮?本宮連見都沒見過她,她如何得罪的本宮?”
“六弟近段時間常去民樂享,母后不可能半點不知。”
“哼!”聽到這裡,淑妃臉也沉了下來,“你還知道易兒去了民樂享?既然知道,就該叫你的人收斂點!不是什麼人,她都能攀得上的!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妄想得隴望蜀,也不看看她是什麼東西!”
“母后!”抿直了脣角,司北玄一字一頓,“兒臣只想要她的置身之處,其他任何惹了母后不悅的地方,兒臣自一力承擔!”
淑妃冷冷的盯着司北玄,“你的女人失蹤了,你第一時間不是去找出她來,反而是來怪罪本宮?意思即是,你將她失蹤的罪名扣到了本宮的頭上,誰給你的膽子!本宮辛辛苦苦養你十年,就養出來一條白眼狼麼!”
司北玄沒有反駁,背脊挺得比之,不閃不避的回視淑妃,“求母后,兒臣只要她一個平安。”
“要一個平安?哈哈哈!”笑着,淑妃的臉越來越沉,怒氣到了極致,索性站起將桌上的東西一併掃到地下,“那本宮就告訴你一個答案,這件事情,與本宮,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