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裡,莫言,柳子時,宇文烈都在,就連陶青煙,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趕了過來。
司北玄只看了她一眼,對於她爲何能出現在這裡,沒有多問。
男子的反應,陶青煙都看在眼裡,包括剛纔他抱人經過的畫面。攥緊了十指,強壓心底翻涌的嫉妒,他不理她,她也率先問了一句,“她沒事吧。”
“嗯。”他坐下,靠上椅背,用手揉捏眉心,這纔敢顯出疲憊來。
回來的一路,他最怕的,是紫嫣承受不住。
那種場面對於他來說,不值一提,可是紫嫣不是,她從未經過那些。而在他到達之前,她到底受過怎樣的驚嚇,他不知道,也不敢問,怕讓她重新講述那樣的情景,對於她而言,是第二次傷害。
他不說話,旁人也不知道從何問起。
而剛纔男子將女子抱在懷裡的場景,他們每個人都是親眼看到了的,想及男子古怪的潔癖,能將一個渾身髒亂狼狽的人抱着,足以見那人之於司北玄的特別。
“我跟子時下午也多番查探過,對於是何人所爲,找不出一點線索,對方做的喝南京。”宇文烈眉頭上的疙瘩,已經皺了一下午,用盡人脈,居然一點線索都打聽不到,顯得他很沒用。
“將人都撤回來,不用再查了。”閉着眼睛,司北玄淡淡道。
幾人面面相覷。玄王府即將過門的妾室,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而玄王府卻毫無動靜,只會讓人將王府看做笑話,將玄王也看做笑話。
自己女人被欺負了,他卻縮着連頭都不敢出。
“她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莫言問。
“她沒事,參與的人被人滅口了,對方行事縝密,再查也查不出什麼來,無需再弄那麼大的動靜擾民。”
“這事城中還未傳開?”
睜眼,司北玄冷笑,“不會傳開,對方想要的,不過是警告我而已,真傳開來,我不會如此輕易罷休,糾纏下去對他絕對沒有好處,他清楚得很。”
“玄哥哥你知道是誰做的了?”聞聽此言,陶青煙訝然。
午時他直闖景陽宮,尚且還以爲事情是淑妃娘娘所爲,難道在救人的過程中,他發現了別的端倪?
其他三人也皆看向司北玄。
“現在暫不能確定,沒有證據,便是知道,對方也不可能承認。”
“你反而會落得個誣陷同胞的罪名。”莫言接口。
“所以這件事情暫且打住,便是要查,也不是大張旗鼓。”柳子時也明白了男子的打算。
“難道就這麼不追究了?娘娘那裡氣都還沒消,若不將真兇找出來,怕是她對玄哥哥……”陶青煙咬脣,對此決定不甚贊同。
司北玄垂眸,頓了片刻才道,“青煙,你先回去吧,王府裡間的事情,你在這裡也無濟於事,母后那裡稍後我自會去同她賠罪。還有你們兩個,也都回吧,事情暫且都擱置下來,三日之後,持喜帖上門。”
陶青煙脣齒一緊,差點將下脣要出血了。他說三日後,持喜帖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