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乾舌燥,像是一下被烈火烤乾了水分,而那股烈火,是從心底燃燒。
能讓她緩解的甘泉,在他那裡。
他眼角眉梢的風情,他脣瓣的淺笑,在在讓紫嫣覺得,他在勾、引她,絕對是事實。
紫嫣想哭。
從來只聽說過男子本色,爲什麼到了她這裡,好像全部反過來了。
他從來都那麼泰然自若,反是她沉淪於他的美、色,猴急得跟個什麼似的。
這樣不太對啊。
眼前那張嘴,厚薄適中,脣線極優美,就連脣色都是那麼的漂亮,單憑這張嘴,稱之爲沒人都絕不爲過。
嚥了下口水,紫嫣深呼吸,決定不忍了,再忍就太虛僞了,“阿玄,美、****人,你見諒。”
話畢,撲了過去。
碰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響,砸在地上,偷襲落空。
他居然避開她?紫嫣僵了一臉,不可置信的回頭看男子。
漫天螢火之下,男子一襲玄袍,長身玉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此番狼狽的姿勢,嘴角那抹明顯的笑容,非!常!得!意!
“現在,還美嗎?”淡淡的,清冷的音色,在這片空曠中聽來,尤爲氣人。
可惡的傢伙,以美、色爲餌,戲耍她?
不知死活!
紫嫣挑眉,哼笑一聲,施施然從地上爬起來,好在地表上是一層柔軟的草被,摔下去也不見疼,不然她勢必跟他不死不休!
不過,現在,她也不會讓他得意太久。
這一摔,沒將她的那點色心摔飛,反而在色心之中,又摔出一股勇氣來。
他是她的夫君,在這何種月黑風高四下無人的地方,就是輕薄他一下,怎麼了?
犯了國法戒律了?她那麼小心翼翼的作甚,又不是做賊!
“阿玄,你這是在跟我宣戰麼。”拍掉身上的草屑,雙手叉腰,走到男子面前,仰頭看他,那氣勢,比起男子來毫不輸陣。
“你能如何?”司北玄眉峰輕動。這麼快就激起戰意?只是她真的以爲,她那點道行,能壓得住他?
“你這是篤定我今日親不到你了?”
“就是親到了又如何?不過是動動嘴皮子,你也就這點膽量。”
我去,他怎麼知道的!紫嫣臉皮暗燒,有種被人看光的羞窘,又有一種被人看扁的不服氣,很想馬上反擊回去,只是她好像的確是就那麼一丟丟的膽量,所以反擊到了嘴邊,就變了臺詞,“我們說、說的不是能不能親到你嗎,你扯到哪去了!”
“讓你親到了又如何?你若真想,我現在就快要如了你的意,”輕笑着,他壓低了身子,真的又將一張俊顏靠近她眼前,任由她爲所欲爲的模樣,只是那張嘴,簡直就是被毒液浸泡過的,“親完之後呢,你還敢如何?”
這是激將,激將,別上當!紫嫣心一橫,雙手環住男子的脖頸,欺身而上,“想知道我還敢如何,你便看着!”
上當就上當,就是受不得他激,怎麼的吧!反正是夫妻,這種貫詩欽趕到了最後,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給了自己一個非常妥帖的安慰,脣,如願觸上引、誘了她許久的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