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尋無言,他沒心情辦公,她能如何?
他們兩個吵架總不能怪到她頭上吧?又不是她讓柔妃進來的,莫名其妙!
不喜被人打擾,別宣她們進來唄!
瞅着這兩人,一個轉了視線深沉的看着自己,一個扭了臉委屈的看地,未尋眼底冒出一簇小火苗。
“你不是要賠罪?只是隨口說說的?”男子鳳眸閃了一下,若無其事的問。
“……”
“你的賠罪就這麼沒誠意?”趕在未尋冒火之前,司北玄慢悠悠的開始指控,“你知道,拿寵物吃剩下的東西給朕吃,若要論罪,該當如何嗎?朕大量不與你計較,你也總該負起點責任吧?”
柔妃驚異的把臉轉了回來,目光落在未尋身上,她才明白,原來皇上之前黑着一張臉,是因爲未尋拿來的那盤糕點。
寵物吃剩下的麼?他卻一塊一塊,全部吃完了!他可是九五至尊,是皇上!
而她‘精’心準備的膳食,他連動都懶得動,隨手擱在一旁,若不是君未尋,只怕那湯他都不會喝半口,真是諷刺。
他對君未尋,究竟能包容到什麼地步?
君未尋,又到底是哪一點,讓他着‘迷’至此?
“不知皇上想要奴婢如何?請皇上指示。”
柔妃的眼神讓未尋升騰的火氣倏地滅了,即便是個小把柄,被抓住了,她也蹦躂不起來,遑論對皇上發火,又是一條重罪。
“朕怎知曉。總之朕現在心情極差。”
“……”
未尋有些囧囧有神,皇上這話,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他一個大男人,堂堂西玄帝王,莫非還要她一個小‘侍’‘女’來哄他開心?
“苗敬,景湖裡的荷‘花’是不是還開着?”
“回皇上,時近六月,景湖裡荷‘花’‘花’開正好,”苗敬心領神會,提議道,“皇上既是心情不好,不如去御‘花’園散散心,賞賞荷?”
“唔,將那壺茶提上,朕去湖心水榭坐坐。”司北玄滿意的點點頭,起身,往外走。
經過未尋時,輕斥,“愣着幹什麼,隨朕去走走,若朕心情好了,這事也就算揭過了,朕不罰你。”
“……”未尋‘抽’了下嘴角,她還以爲他又要想什麼招整整她,結果這麼容易?
皇帝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打發了?
想是如此想,未尋腳步片刻不敢耽擱的跟上,那帕子他還沒還她呢!
一時間,御書房人去茶涼,只餘了柔妃站在那裡,臉‘色’乍青乍白。
他們,全部無視了她。
她便是臉皮再厚,此時也沒法若無其事的跟上去。
看着走在最後那道身影疾步出了‘門’,不見,柔妃眼神瞬間‘陰’冷,臉上的彆扭委屈全化爲一記冷笑。
不急,時間還長的很。
聽着身後跟上來的腳步聲,司北玄眸底閃過柔柔笑意,掌心裡,錦帕熨帖。
接過帕子的時候,他甚至不敢用力,就怕一不小心,便把那帕子抓壞了。
帕子上,有她的體香,貼近‘脣’角輕輕擦拭的時候,他想起了那一夜,他離她也曾那麼近,他差點,就能‘吻’上她的‘脣’。
彼時,鼻端全是屬於她的淡雅馨香,跟此時一樣。
輕輕的將帕子虛握,暫時,他不打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