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逼我的還能有誰,”隱晦一提,司北易狀似無奈的攤攤手,“長輩希望看到爺兄弟和睦,兄友弟恭,給爺派的任務,就是不想,也總要做做樣子不是?”
無頭無尾的話,讓衆女一頭霧水,面面相覷,想問,卻又不敢細問。
這皇城之中,能逼迫六王爺司北易的,還能有誰?
除了上頭頂天的那位,怕是沒有別人了。
只是這兄友弟恭跟司北易跑來南苑有什麼關係,她們則怎麼想都想不通了。
將亭中衆人的疑惑看在眼裡,司北易挑起紅脣,邪肆一笑,“大哥孝順,爲讓高堂寬心,邀請一種兄弟來此踏青小聚,聯絡聯絡感情,爺不過是作陪罷了。”
大哥?衆女眼底波光一顫,司北易的大哥,豈不是太子司北哲?
如此,也能解釋地通他爲何會出現在這裡了。
皇室諸位子弟當中,最爲風雅的便是太子司北哲,喜古畫詩詞,喜吟風弄月,若是他提議來南苑賞花,不無可能。
“六王爺,你是說,太子殿下也來了這南苑?”有女子眼底異彩連連,脫口追問。
其餘衆人雖然沒有問出口,眼底的亮光卻瞞不了人。
“怎的,爺還爲這種事情欺了你們不成?嗤!若非大哥提議,我一早走了,也不至於悶得發慌自己跑到這裡來尋清淨。”司北玄揚起紅脣,似笑非笑,還是那副不着調的樣兒,但是卻能讓人覺出他已因女子的質疑動了氣性。
“六王爺這話怎講,與太子殿下一行,談古論今,還真能悶壞了王爺不成?”
“爺只懂賞弄風月,與大哥一道,談論的全是詩詞歌賦,治國大道,爺這肚子裡可沒有多少墨水,未免自己太過丟人,可不得尋個地方逃出來麼。”自嘲一笑,站直了身子,司北易朝衆女擺擺手,“爺得繼續溜達去了,免得一會再被抓回去,能再次見到諸位美人,也算養了爺的眼,不枉此行。”
眼看司北易當真大步離去,有女子互相一視,旋即開口,“王爺留步!不知太子殿下現在南苑何處,我等早聽聞太子殿下滿腹經綸,神往已久,有心想要討教討教,不知可有那個榮幸?”
“有沒有那個榮幸爺說了不算,你們若有些興趣,只管自己去問他便是,他們現在應該還在南苑右路的涼亭,沒那麼快散席。”背對衆人,男子輕挑飛眉,眼底,尚有毫無挑戰感的興嘆。
“如此,我們便去叨擾一番吧。聽聞太子殿下爲人隨和謙厚,也不知傳聞是不是真的。”
“那還不快走,要是去晚了,他們那邊散了席,怕是就失了機會了!”
頃刻,人滿爲患的涼亭便全然清空,一衆女子嬉笑着,朝司北易所指方向快步離去。
待得那方人影全然消失,司北易回頭看着空蕩蕩的涼亭,紅脣瀲灩,“紫嫣,快出來,有地兒歇腳了。”
坐在桃樹背後,將涼亭中的對話全然聽在耳裡的紫嫣,抽了一臉。
怪不得男子此前那麼信誓旦旦,說什麼手到擒來,竟然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且,還是拿太子爲誘、餌。